盛河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小孩子家记性不好。你妈已经把你们的股份都转给我了。”
盛夏心说果然如此,脸上却适度的露出几分怒色,“就算我当时在养病,但我毕竟已经成年了,我妈未经我同意就做这样的事是否合法?再说,转让股份的收入呢?出入账的证明呢?她是我妈,又不是你妈,总不会一分钱不收白白转给你吧?!你以为你有多大脸?!”
盛河川冷笑,“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盛夏气愤的看着他,“我要咨询律师,要告你商业欺诈!要跟你打官司!”
盛河川冷着脸往里走,“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儿吧。就凭你那个卖衣服的小杂货店就想跟我斗?别做梦了。”
盛夏在他背后怒道:“穿鞋的怕光脚的,我有什么好怕的?咱们等着瞧!”
盛河川头也不回的往里走,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们刚才站的地方不好,正好是拍卖厅的入口,有不少人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如果这些话被人传出去,再让媒体知道,还不知会传出怎样的闲话。他虽然不在意别人的几句议论,但这些闲话传的多了,对“盛世”的名声总会有些影响。
另外,当初他虽然掐着泰莉的七寸跟他签下这一纸合同,但这里面并不是全无漏洞。不查还好,真要查下去的话,只怕要出大问题。
严桥能感觉到盛河川的心情变得不大安稳,从盛夏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暗想原来这个人就是传闻中得了精神病的太子爷,果然生的一表人才。尤其那双眼睛,像浸着水光似的,格外的漂亮。严桥觉得他看上去不像哪里有什么不正常的样子。而且他身边的人是霍东晖,这个人可是精明的厉害,如果盛夏是个废人,不能给他带来丁点儿的好处,他会出来进去的跟着盛夏,还摆出一副全力维护的姿态?
不得不说,严桥虽然有点儿想岔了,但是只怕有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严桥暗中打量盛河川和盛夏的反应,不知不觉就想的有点儿多。这一想多,心里就开始不踏实。他向来自诩是个人才。良禽尚知择木而栖,他绝不希望自己爬上的一条漏水的大船。
严桥决定好好查一查盛家的隐情。
霍东晖拉着盛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压低了声音问他,“你真想追究股份的事?”
盛夏失笑,“文件一旦签了字,就算生效了,要想追究其不合法,哪有那么容易?”泰莉已经亡故,他要怎么证明她当时神智并不清醒,或者是受逼迫才不得不签下自己的名字?就算当时真有目击证人,这些人不是盛河川的心腹,也必然早已被盛河川清理掉了。
霍东晖不明白了,“那你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盛夏斜了他一眼,“有人跟我说,盛河川这个人心理素质不好,遇到麻烦的时候不想着解决,反而会想要避开。而且若是一直有小麻烦不断的骚扰他,他就会方寸大乱,甚至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霍东晖眼中浮起笑意。
盛夏握了一下拳,恶狠狠的说:“我就是要他心神不定,要他方寸大乱,让他以为我盯着股份的事情,并且在想方设法的证明他得到的股份不合法。”
“那你真实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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