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奶奶才不忍心说,你去分手吧,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你们的,死都不行。这话会害了她的小孙孙,她会心疼。
绍耀掰过来丁陡的脑袋,亲在额头,“奶奶疼你,也会希望你身边有个能知冷知热对你的人,如果我做不到,别说是奶奶不允许,我也不会再留下来。”
丁陡心里一紧,着急摸索着拉住绍耀的手,眉宇染上浓愁,“除了奶奶,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也不会有人再像你一样了。”
他撇撇嘴,这些话说着酸,可他就是想说,“你别离开我。”
绍耀眉眼尽是笑意,“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好到让奶奶觉得全世界都只有我一个人能和你在一起,一生都是这样。”
丁陡努力点点头,却还是脸上几分歉意,“奶奶接受了贺贺,却不愿意承认你我。”
“傻瓜,贺贺是已经结婚了,奶奶也没有办法啊。”
当然不一样,贺贺怎么说都不是奶奶的亲孙子,所以当事情放在自己儿孙身上时,就会显得那么的难以接受。
“回去吧,明天自己要小心一点。包里放点绿豆水,热的时候喝点解暑。”
丁陡叹口气,不舍得蹭几下绍耀的手背,恋恋不舍的下了车。
绍耀去送丁陡回家,徐则辉今天刚来公司消病假,晚上回去的时候就没车了。
默默在心里抱怨,明明早上乘一辆刚刚好,晚上却总要把他抛弃掉,早知道他也自己开车来了。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们!
下过雨的晚上六七点,天空还明亮着,空气中夹杂着清新的草叶子味儿。
徐则辉慢悠悠的在街上散步往回走,吸几口新鲜空气身心都放松舒畅了。
“哎,小辉,你等等我。”大男孩从后面追上来,呼哧呼哧的喘气,浅棕色的眼睛里裹上一层明润的水泽。
徐则辉旁若无人抬步就走,立夏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却在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讨厌时落寞的松开了。
苦笑转眼即逝,立夏和他并肩一块走,扭头看他,哀怨道,“小辉,你都不等我。”
徐则辉眉头不展,冷眼看他,“谁是小辉,大街上你叫谁。”
立夏眉眼笑盈盈,“叫你呀。”
“我不叫这个,所以我也不会答应。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能别烦我吗?”徐则辉瞪他,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比他大好吗!
肉麻个球!
“中国人为了表达亲昵,不都会在名字前面加上小吗。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叫你阿辉行吗。”
“不行!”徐则辉急眼,别用乱七八糟的名字叫他行不行,烦死了。
立夏低落的哦了一声,眸子一转,“那你不喜欢我叫你名字的话,我叫你哥行吗?”
徐则辉突然站住脚,抬眸冷眼看他,眼底流转几分意味不明的暗光,冷冷道,“我就一个弟。”
立夏心口一疼,忍下怅然和酸楚。低声道,“是啊,你也只喜欢他一个。”
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会这么讨厌他,无论他做什么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大男孩是中法混血,五官分明,眸子浅棕,皮肤白净,长得十分俊朗帅气,他一难过,那双浅浅的眼眸好像也落了一层霜雾,看着让人很心疼。
可徐则辉不会,他清楚知道眼前的人做了什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又或许是因为立夏是清楚接触他那禁忌爱恋的人,所以每每遇到他,徐则辉都会忍不住也装不了的厌烦,袒露情绪。
徐则辉抬步欲走,立夏急忙从包里套出一盒东西伸手递给他,“这是颗粒冲剂,对你的胃有好处,这不算是药,和胃药没有抵抗,你吃完饭喝一包就可以。”
按照电视剧的走法,让一个人伤心欲绝的方法是接住他送的东西,然后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箱中。
可徐则辉绝对不会这么做,这样不仅伤的是人心,也伤了对方的自尊。
他只是冷漠看他,开口拒绝,“我不需要,谢谢。”
立夏急切的说,“我从国外寄过来的,你尝尝,我不会伤害你。”
徐则辉抬眼看他,眸中流露出不会改变的心意,重复自己的话,“我不需要,谢谢。”说完,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没有一丝的优柔寡断。
立夏低头看着颗粒冲剂,从好看的唇角流露出黯然的叹气,他收回药盒,无奈的苦笑,眸中颤动,忍下心口的抽疼。
唉,我那么想你。
被雨清洗的老树枝繁叶茂浓绿生机,树干粗壮枝干繁密能挡住炽热的阳光,在老树的身下留下岁月安好的乘凉处。
巷子胡同里的老人常喜欢拿着小凳子坐在树下乘凉说话。
丁奶奶和几个老太太坐在一起,装线团的筐筐里棕色的毛线团因为被扯动而灵活的转着身体。
豆子因为折腿不大喜欢乱跑,就窝在筐筐前好奇的盯着线团看,累了就睡会,醒了接着看。
它才只有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瘦巴巴可怜兮兮的,丁奶奶怕别的小狗小猫欺负它,就常常在豆子瞌睡的时候抱着它放腿上让它睡觉。
午后醒来之后的三点多,阳光正炙热的厉害。
也只有老人觉少,睡上一会儿就出来了,四周都是安安静静,只能听见老树上知了又开始了一年周而复始的鸣叫。
绍耀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个小板凳,凑着坐到丁奶奶身边去了,手里端个果盘,放着清凉的西瓜哈密瓜等水果,给周围的几个老太太一分,大家都热闹起来了。
“你这是找谁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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