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小时。”
秦檀太了解那三个贱人了,如果自己挂掉电话继续睡,接下来的一天时间内他们能轮番把自己折磨到生不如死怀疑人生才罢休。
“一小时?你刷牙洗脸上大号以后,是不是还要沐浴更衣化妆抹香水啊秦大小姐,给你十分钟,我们已经在你楼下了。”
拖延战术失败。
三分钟之后,当秦檀喷了一腮帮子的泡沫胡子刮到一半,张玫扬已经开门把那两个贱人给放了进来。张玫扬有晨练的习惯,每天凌晨五点就起床晨跑去了,跟打了蔫一脸胡茬的秦檀比起来,满面红光的他看起来就跟早菜市上撒上水水灵得不了的西红柿似的,浑身清爽亮晶晶的。
“呦,秦同志,怎么满脸苦大仇深的一点朝气没有,正是当打之年呢,小心未老先衰啊。”
说话的是丁通,四大金刚之一。也是秦檀大学的同寝室损友之一,寝室其他兄弟毕业后成家立业各分东西很少再聚,留在这座城市的就剩这四个老伙计。四个人里就他最矮,也就一米七多出头,无奈人家长得漂亮,皮光水滑脸跟奶油做的似的,家里家世又好做古玩生意,从小耳濡目染,对字画陶陶罐罐的很有研究。毕业后在老街老巷寻个院子开了间茶馆,偶尔品玩金石墨宝,平日里剃个寸头,穿着短打褂子黑布鞋,房梁顶上挂几笼画眉鹩哥,没事就摆上藤椅在院子里跟一群文人雅客品茶问道交流交流心得,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三十几岁的人看着还跟二十岁小伙似的,能说会道皮相好更加把那些个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转不过弯来。这么些年也还一直单身,也难怪一些待嫁心切的姑娘就想抓着其中一个发展发展友谊,四大金刚呢,混熟了总能捞着一个吧。
“我跟大张天生劳苦命,哪能跟你比。”
秦檀刮完胡子擦干净脸,稍微收拾了一下很自觉地拿好了车钥匙,他已经提前规划好了,一会儿把这几位大爷伺候好下了竿子,往钓鱼椅上一坐脸上捂个帽子,一边做日光浴一边昏过去继续装死。
几个人坐在车上商量到哪儿去吃早饭,丁通提议去大越楼,秦檀直接秒拒。最后还是姬齐提了一个去处,也没说到底吃什么,一路上神秘兮兮的,但没人反驳,四个人里就姬齐的厨艺拿得出手,老火汤绝对是一绝。其他三人的烹饪手艺只能用难以下咽来形容,秦檀做的菜满盘子警告色一看就不能吃,张玫扬只能说是白瞎了他那张暖男的脸。尤其是丁通的那一双‘妙手’,炒个蛋炒饭能硬生生把四个人给吃成食物中毒送医院抢救,还害得本来就胃口挑剔的姬齐产生了半个多月的厌食情绪。
车开向郊区,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了一幢独门独户两层小楼的前院里,一下车就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甜味,谷米的香气。哗啦一声炸油响,屋子里传来热闹的翻炒声,辣子的呛味窜进鼻子里,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咳嗽起来。
一个正在房前抽烟的黑瘦男人走过来,很熟络地和姬齐握了握手,也没说什么就进去了,没一会儿跟一个半大小子带出来几张桌椅板凳,几个人赶忙帮手摆好,过了片刻,几个朴实的农村妇女就端着碗筷饭菜走了出来。
丁通搓着手十分期待,可是等菜上齐了,眼神黯淡下来满脸的失望,待主人散去,才压低嗓门。
“我说有什么好吃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嘛。”
姬齐不说话,嘴角带笑,自顾自拿起调羹吹了吹碗里的米粥,热气徐徐飘散,自顾自吃了起来。
张玫扬一向对饮食不大在意,性格又比较随和,赶紧抓起筷子打圆场。
“饿了饿了,吃饭。”
秦檀是真饿了,昨晚上累了一夜特别耗人,此刻胃囊紧缩,闻到饭菜的香味他早就不等其他人直接操起筷子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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