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希在宇和市场部时一直分担了温俞作为小组长的大量工作,他辞职后,温俞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加重,上头又频频分派新项目,温俞□□乏术,能力上逐渐显得捉肩见肘。
温俞打量着曲南希一身普通的t恤牛仔裤,做派不像个有钱少爷,又想到对方虽然是曲家二少,这些年来从未听说他插足过家族生意,也未曾在媒体上看出曲家对他的重视。想到曲南希头顶上还有个曲家大少,而曲东黎一直以来也作为曲家及星环国际股份的继承人在出席公众场合,曲父也曾公开透露过让大儿子继承家业的意思……
想必即使南希离开宇和也没有受到家里的重视,那么,如果他劝一劝的话,说不定……
“你离开公司之后,我总觉得很可惜。”
“可惜什么?”
“你工作能力很优秀……”
“我知道。”
“……”温俞差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狐疑地看了南希一眼,似乎无法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他印象中那个高冷的曲南希嘴里说出来。
“你是应该可惜。”曲南希站了起来,将那杯一直在搅却没有碰过的咖啡推到温俞面前,然后弯下腰凑过脸去,嘴角勾起,“等你渐渐发觉,有些差距是你无论如何笑脸迎人、甚至死皮赖脸都无法弥补的时候,你甚至会为你至今为止所度过的人生感到可惜呢……”
温俞瞳孔紧缩,只见曲南希和他四目双对,青年眼神诡谲,竟用手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他的脸颊:“……然后,恐惧、悔恨、不甘、绝望会一点一点腐蚀你的自尊心,很快,你就没空可惜了。”
曲南希插着裤袋直起身来,垂眼睨着兀自震惊地坐在原位的温俞,忽然高兴了笑了几声:“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呀,啊,是因为在云南时那次通话我对你太温柔了吗?”
温俞怔了一瞬。确实,那次通话,他明显能感觉到电话另一边的曲南希对他尚有依恋……但现在这个曲南希,这个曲南希出了问题。
肆意而神经质。
是当初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个曲南希。
温俞的指尖不可遏止地因为恐惧和兴奋而颤抖,心脏处剧烈的起伏,已经将征服欲和情/欲完全混和成一团未知的激动。
越是危险,越是向往。
越是难得,越想到手。
有些人就是冒险家,换句话说,有些人就是贱的。
曲南希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和刘晓琦真是天生一对。”
直到青年离开了很久,温俞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捧起面前曲南希留下的咖啡,嘬了一口,然后卡在了喉咙上。
这里面怕被曲南希加了一整罐糖块吧……
男人放下杯子,眼神没有焦点地透过茶杯,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
“你怎么没有泼他咖啡?!”曲东黎不满地跟上弟弟。
“……要不你回去泼一泼?”曲南希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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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昆明。
☆、cer 22
师命难违,即使知道几位长辈是想要让他这个从来不曾和哪个女孩走得近的家伙脱单,韩冬待在云南的最后一天,还是接待了他叔父一位战友的女儿陆语萱。
《天下第一》的剧组明天就要离开云南,前往b市的影视城继续接下来的拍摄。部分工作人员已经提早两三天就启程到影视城做前期准备,男女主角等重要角色也被导演要求提前到位,留下几个档期并不紧凑的演员依然随大队留在云南,打算将最后的悠闲时光挥霍干净。
韩冬本想趁留在云南的时间,留意一下这边的警方动向,看看他们是否有在雨林里发现曲南希和追杀他的那群人争斗的痕迹并立案调查。曲南希的遭遇看起来并不是偶然,这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势力,韩冬只是觉得自己或许能够在这件事上尽一份绵力。
不过,现在他没空管这些了。
初初见面,陆语萱表现得很文静。女孩鹅蛋脸上五官长得颇有水乡女儿的柔情,说话轻声轻气的,让韩冬总觉得对方特别容易摔碎,相处时颇有几分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的拘束感。
陆语萱今年还是个大学四年生,读的是表演专业。恰逢假期,陆语萱从韩冬的叔父那里听说了韩冬在拍戏,因此很是渴望能够到韩冬身边趁机见习一下。
两人一路上没有太多话,只简单地寒暄了一下,了解完对方的基本信息,就各自沉默了下来。
韩冬光顾着纠结师父和叔父在电话里明里暗里透露的、让他和人家姑娘好好相处争取凑对儿的意思,没有注意到身边走着的这个白裙飘飘的温柔女孩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自己,在发现韩冬的穿着只是平常时,眼里隐约流露出失望,说话举止越发端庄了起来。
韩冬一看对方这表现,立刻就放心了下来。看来这女孩也像他一样没有师父他们那个意思,他总算可以松口气,只当自己多带了个妹妹来旅游了。
“我给你在酒店订好房间了,明天我要飞b市,你有什么打算?”
韩冬难得话一句那么长的话。面对女孩子这种他不感兴趣的生物,韩冬的认知全是“脆弱”啦、“爱哭”啦、“不讲道理”啦之类的误解和偏见。因此在不得不和她们交流时,男人的态度就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嗯……我想先到酒店再说。”
陆语萱适当地流露出疲倦的样子,韩冬点头,陪着她回了先前剧组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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