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少小离家,如今终于回来,已经十年了。在这个故乡,从来就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张释与母亲去得早,死的时候眼睛张得极大,仿佛要瞪出来似的不甘心。那年张释与八岁,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他看着女人瞪大着眼睛咽下呼吸,竟然害怕得不敢上前。直到她被盖上白布,张释与才被惊醒般地抱住她大哭。他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此时唯一的依靠也失去了,又惊又怕又伤心,足足哭了两三个小时,直到哭得生生晕了过去。
后来,张释与的亲生父亲终于露了面,接过了他的监护权。再后来,他就被送出了国。
胡思乱想了许久,张释与总算在嗡嗡的空调声中迷糊睡了过去。
张释与坐了将近20个小时的飞机,到了之后又没有休息,加上时差之类乱七八糟的问题,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四点才被敲门声吵醒。
他在梦里迷迷糊糊梦到有人打鼓,咚咚咚的吵得人心烦,朦胧睁眼发现好像是有人在敲门,这才想起来赵老师昨天是说过要来的,于是赶紧爬起来,胡乱扒了两下头发就去开了门。
一开门果然是赵岭,赵岭见到张释与的模样一阵惊诧,“小张,你、你刚起啊?”
张释与一边把他让进门一边讪笑:“是啊,飞机上20个小时没睡,所以这一觉睡得死了些。”
“原来是这样。”赵岭有些尴尬地进来,“那什么,小张啊,昨天我跟你说的接风宴的事你没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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