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原因出来了么?”
“我马上去问。”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院长,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院长挥挥手让他出去。
张释与出了学校马不停蹄赶到发生火灾的那个车间,火势不大,早就被扑灭,现在只剩几个工人在清理设备。张释与到的时候沈务也在,车间负责人诚惶诚恐向他汇报火灾详情,脑门上全是冷汗。
“董事长,厂里的设备一星期前才检修过,绝对没有问题!带那个学生的工程师也反复强调过安全问题,这、这责任真的不在我们啊……”车间主任抬起袖子擦擦汗,哆嗦着解释。
沈务神情冷淡,也不知听没听进那些解释。他看见张释与过来,问道:“那个学生怎么样了?”其实他早就把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只是起个话头和张释与聊两句罢了。
“左臂大面积烧伤,痊愈估计要两个月。”
张释与坐院领导的车回的学校,又搭出租车到的工厂,工厂地方偏,司机停在厂子门口就死活不愿往里开了,张释与一路小跑到的车间,头发都湿透了。他喘着气回答完沈务,困难地吞咽了一下。
沈务的助理机灵,连忙取了水和干毛巾,他把水递给张释与,毛巾却被沈务半道接了过去。
张释与道了声谢,仰着头灌下去大半瓶水,喉结随吞咽动作有规律起伏。他喝得太急,嘴角溢出些许,混着满头大汗顺着脖子没入衬衫领子里。
沈务就着手上毛巾给张释与擦擦嘴边和脖子上的液体,张释与反应过来,尴尬挡了一下,向旁边退了一步,“谢谢沈董,我自己来就行。”
沈务也不坚持,淡淡点头,顺手把毛巾递给他。张释与拿毛巾胡乱在脸上头上糊撸几下,朝边上站着的车间主任说:“主任,我想问问我那个学生的事故调查下来了没有?原因查出来了吗?”
“查、查出来了。”车间主任看看沈务眼色,才说:“小张老师,这件事责任确实不在我们车间,我们的工程师已经多次强调过安全问题,是你那个学生不遵守使用规范,这才……”
“主任,我们先去看看调查结果,其他的以后再说。”张释与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本身是有些护短的,自己的学生做的不对,也轮不到外人多嘴。
车间主任本来以为张释与不过是个普通的实习生带队老师,但看沈务对张释与殷勤的样子又觉得张释与来头不小,连忙把他们领到档案室,看了事故调查结果,还调了当时的监控录像。
正如主任所说,责任果然在那个男生,没等电焊冷却就靠近衣物引起的自燃,当时工厂里人不多,他被人发现时整条手臂已经被烧起来了,还烧毁了部分设备。照目前情况,男生恐怕还得付沈氏一大笔设备维修费用。
张释与用u盘拷了所有资料,冲车间主任抱歉地笑笑:“确实是我们的过错,主任,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抱歉。”
“不敢当不敢当,这这这……事情弄清了就好,弄清了就好。”
沈务一直没开口,见张释与忙得差不多了才说:“弄清楚了先去吃个饭,你从上午忙到现在,这都下午四点钟了。”
车间主任一听立马张罗着要定个酒店招待张释与,张释与现在哪有心思吃饭,委婉拒绝了那个胖胖的主任,拔了u盘就往外走:“沈董,我还要去给院里汇报情况,今天没时间,改天再好好谢谢您。”
沈务听他这么说,也跟了上去,“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今天已经给沈董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释与,你跟我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张释与不明白自己哪里阴阳怪气,只好说:“这几天看先生也不像个闲人,先生,我知道您也忙得很……”
说话间走到门口,沈务的车就停在面前,保镖开了后座车门,沈务也不跟张释与废话,直接扯着张释与的胳膊把他弄上车,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张释与白了沈务一眼,没法子,只好先给院长打个电话知会一声。院长估计是在校长那受了气,在电话里又把张释与训了一通,说得激动了顺手不知抄起什么就砸了,“嘭”的一声巨响。张释与对着手机连连道歉,
“是是,院长,这件事是我失职。”
“所有过错都在我,是是是,我没有带好学生。”
“学生家长来了我一定好好道歉,院长您别急……”
沈务瞥见张释与点头哈腰的样子,伸手夺过他的手机——
“请问是李院长吗?我是沈务。张老师在我这还有些情况需要了解……好,再见。”
沈务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张释与:“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他看着窗外,又补了一句:“天塌下来你老子给你顶着,你慌什么。”沈务眼里这点事儿真不算事,沈清随便捅个篓子都比张释与这点鸡毛蒜皮大。
张释与懒得理会沈务,继续玩他的俄罗斯方块,还是死在了第十二关,他烦躁地抓抓头,这游戏张释与下了两年了,第十二关就从来没突破过。
“这游戏阿清五岁时就不玩了。”沈务看张释与的屏幕上出现gameover字样,冷不丁说道。
张释与以为沈务在看风景,听他这么说吓一跳,讪笑着收回手机。
张释与第一次知道俄罗斯方块这游戏还是因为沈清。
那时候张释与还跟在沈湛屁股后面上小学,某天晚上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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