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祤,这是云清。”郁子珩站在楼上介绍道,“也不知道长老们从哪里学来的规矩,说像我们这样的门派一定要有一个圣女,正好这丫头和我一起长大,就给她当了。”
阙祤顺嘴道:“你们是什么样的门派?”
郁子珩:“……”
云清浅笑,“什么圣女,我啊,也就是个管家。”
郁子珩赞许道:“多亏有你管着这个大家,不然寻教早就乱了套。”
“圣女有什么规矩么?”阙祤想起从前自己接触过的一些门派,有着这样的身份的女子大多都被那些要命的规矩束缚住,困在那转身都嫌狭窄的牢笼中不得脱身,郁郁度过一生。面前的女子年轻美好,不过初面,阙祤心里已经产生了类似惋惜的感情。
云清却是一怔,“圣女该有什么规矩么?”
阙祤:“……”
郁子珩听明白了他话中意思,笑道:“你那边的圣女有规矩?快说出来。”
“我只是随口一说。”阙祤向阁楼入口走去,“不知教主来此,所为何事?”
郁子珩没回答他的问题,摆手叫上完了酒菜就候在一旁的婢子们都出去,“清儿,阙祤不喜欢有人伺候着,往后没他允许,叫这些人都在外边等,不要进来。”
“是。”云清应道。
上得二楼来的阙祤意外地看着郁子珩,讷讷道:“教主如何得知?”
郁子珩笑了笑,“有些事多加留心,自然也就知道了。”
阙祤了然。
也就是说,监视。
“你也去用膳吧。”对云清说完这句,郁子珩转身朝里间走,唤阙祤道,“执令使,今日晚膳我在你这里用,你与我喝几杯吧。”
等他进去了,阙祤又在原地站了一阵,才淡淡道:“教主吩咐,自当遵从。”
二层被整个打通,四面都有宽敞的出入口,没有门扉,只垂着珠帘,有人走过时珠子碰撞便发出不甚清脆却十分悦耳的声响,让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里间则显得有些空,除中间摆放了一张大桌子和一圈椅子,以及角落处的矮几和花瓶外,便再无其他了。
郁子珩走到桌边坐下,为阙祤拉开身边的椅子,道:“坐。”
阙祤本想和他隔着张大桌子对坐,见他如此,只好坐到了他身边。
“前段日子你身体不适,只能吃些清淡的,便一直没机会让你尝尝我煦湖岛真正的美味;”郁子珩提起筷子在桌面令人眼花缭乱的菜色前画了个圈,选中了一道鱼,夹了一大块到阙祤的碗里,“今日问了陈叔,他说你已经可以正常进食了,我便叫人准备了这些,你吃吃看是否合你的胃口。”
阙祤却没动筷子,低头道:“谢教主关心。”
这人身上忽然多出了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郁子珩探寻地看了他两眼,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从怀里摸出块金色的半个手掌那么大的一张牌子,递给阙祤道:“既然封你作执令使,总要给你张令牌,我今日便是为此而来。”
阙祤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手掌下沉的瞬间,他脸上闪出些许诧异,这令牌比自己想象得要重得多,竟是纯金打造。
郁子珩满意地看着他惊讶的表情。
阙祤很快回神,轻轻摸着那花瓣形状、上边只简单写着一个“令”字的令牌,道:“这是教主封了属下作执令使后,着人匆忙打造出来的吧?”
郁子珩:“……”
☆、触景伤情
“这令牌有什么用处?”阙祤拿着令牌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这玩意儿长得像张饼。
“……”郁子珩绝对不会承认他还没有想好这张饼到底有什么用。
阙祤见他不说话,又问道:“执令使是做什么的?”
“……”郁子珩白了他一眼,提高音量以掩饰尴尬,“给你你就拿着,哪那么多问题?”
阙祤又掂了掂那令牌,将东西递还了回去,“教主,这令牌太重了,带在身上不方便。左右执令使也没什么事可做,令牌的用处教主也还没想好,那不如就再叫人为属下做一张木质的令牌吧。”
这是被嫌弃了?
郁子珩沉默地看了他半天,才伸手接过令牌放到了桌上,“中原人都像你一样么,给金子都不要?”
“也不是,只是我要来也没什么用,太重了带着嫌累赘,又不好把教主赐的令牌当钱花……”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苦笑道,“不过我也没什么出门的机会,用不到钱。”
郁子珩提起酒壶帮他倒上一杯酒,道:“若我说现在肯叫你出去随意看看,只怕你也不信,我们双方还处在彼此试探的阶段,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扯到那里去了,阙祤怔愣了一下,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你在这里了无牵挂的,我若真许你离开,你却不再回来,我到哪里找另外一个逆脉之人来助我练功?”郁子珩提起酒杯,“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你且安心住着,权当是养身体了。”
这些事情阙祤自然都清楚,可清楚是一回事,心里接受不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些话点到即止,多说无益。他顺从地嗯了一声,拿过酒杯与郁子珩的轻轻碰了一下,仰头干了。
郁子珩看着他喝完,才慢悠悠地喝下自己那一杯。
阙祤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一杯酒下去,倒是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再加上心头一直堵着一股火不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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