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线索,来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或许是因为活死人被那赶尸人“赶”走了,第二天街上的活死人并不多。昔日繁华无比的扬州城变得死寂。
“如果真是金夏国的人使得扬州城变成这样,我一定会让他们受到惩罚。”徐硕恶狠狠道。
“如果是金夏国那荒唐皇帝做得呢?你有本事?”“他至少可以下药让那皇帝不.举。”凌扬笑着调侃。
徐硕才不会说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金夏国在天鎏国的正北方,之间相隔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北方是永远一成不变的——一成不变的呼啸着的凛冽的狂风,一成不变的被风沙卷起的飞扬的萧瑟的沙子,以及多变的温度。沙漠中有驿站,以四人的脚程仅用了半天就到了驿站。
“噗、噗。”王泓森吐出灌在嘴里的一大口沙子,满眼怨念地看着衣冠整洁的其他三人:“为什么沙子不找你们?!”
石晓唐瞥了他一眼:“内力不光是用来支持轻功的。”
徐硕笑着道:“森森啊~内力是还可以用来开路滴~”
王泓森怨念更深了。
这时几人已到了客栈,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几人赞同。
不过客栈里的气氛实在说不上好。座位已经人满为患,几乎全都是粗犷的大汉,像他们四个奶油书生似得,还真没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烈酒的辣味,直呛鼻子。
“几位客官……”这是个身.材玲珑的老板娘,肩上挎着两圈鞭子,看样子是习武之人。她惊异的打量了眼四人,又笑着说:“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打尖儿,住店。”“好嘞!几位客官到楼上坐。”
楼上全都是包厢,相对起来人就少了些。“客官,还剩两间房……”“全要了。”徐硕特别霸气地一挥手,“我跟凌扬一间,石晓唐和森森一间!”然后就欢欢喜喜的进了屋。
石晓唐和王泓森对视一眼,颇为无奈,也进了屋。房间的窗子很小,仅能透过几丝并不明亮的光线,将屋内衬得灰暗。“晓唐,还有多久能到金夏国啊?这才走了半天,就要累死了。”
“再有一天吧。”石晓唐转头看向窗外,那是看不见霞光的夕阳西下。“记得用内力开路。”
“……知道了。”王泓森郁闷地应道,也趴在窗子上看夕阳,突然道:“晓唐,我想起来一句诗。”“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晓唐,其实我小时候很向往这种地方。”石晓唐静静地等下文,却见王泓森怅然的望着沙漠,不说话了。
大漠,估计每个男人都向往吧。石晓唐年少时也曾觉得,江湖是男人的,男人是北方的,若闯出一番事业,就得到大漠看看。事实上之前他从未来过——是的,即使他走遍天鎏国、走遍好几个国家,也从来没到沙漠看看,之前是父亲的阻挠,现在却成了他不敢解的心结。或许也是不想少年时那热血被打破,不想少年时那幻像破灭,他终究觉得,大漠是好的,因为它养出了汉子。
而事实上,真正的大漠无比荒败,也见不到迎空直上的一缕孤烟袅袅、长河边上落日正圆。荒凉是有的,豪壮也是有的,但与之俱来的是遮天蔽日的灰尘和毒辣的日头。
“咚、咚。”“请进。”
老板娘单手托着几碟小菜进来了,另一只手还提着壶酒。“客官,五斤烧刀子,一碟花生米,一碟牛肉干。”
“诶,这老板娘挺漂亮的。”王泓森凑到桌前,突然对石晓唐耳语。
石晓唐看他一眼,对老板娘说:“有劳老板娘亲自上菜了。”“亲自”咬得特别重。
“哪里哪里,近日客人突然多了起来,小店人手就不够了。我还要去招呼其他客人,两位客官慢用!”说罢媚笑着转身离开。
“等等。”石晓唐开口,然后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吃起了花生米。王泓森见状也坐下,伸手想要捏一个花生米吃,“啪”一声,伸出去的手被石晓唐用筷子打了一下。他连忙把手收了回来,揉揉被打红的地方,然后撇撇嘴拿了一双筷子去叨——“啪!”手又被打了下。石晓唐见王泓森不敢伸筷子了,很满意的继续吃。
老板娘闻声回头,见石晓唐正吃得津津有味,笑的更开怀了。“客官还有什么需要?”
石晓唐抬头,狭长的凤眼微眯,视线透过白玉面具先是打量老板娘丰满到呼之欲出的胸.脯,然后视线往下移,移到胯.间才停止。“没事了。”
老板娘笑靥如花,欠了欠身出去了,还不忘关了门。
“晓晓晓晓唐?”王泓森已然忘了刚才手被打的事实。“嗯?”“你看上她了?!”
石晓唐瞥了他一眼,语气颇为遗憾的道:“看来不仅胆小,还傻到无可救药。”继续往嘴里塞花生米。
也不怕变胖!王泓森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
“我才不傻!”王泓森很气愤,后果很严重。
“不傻?”石晓唐挑眉,倒了杯酒——毫无疑问,闻了闻又放下:这酒不合他口味。“那老板娘是个男人,你没看出来?”
王泓森顿时傻眼了。“男人?!”
“缩骨功。”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练过。”
王泓森很有兴趣:“你缩缩呗。”
石晓唐把花生米咽了,抬眼:“滚。”
王泓森的小心灵顿时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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