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那么缺心眼,应春晓的逃避就是无声的拒绝,虽然失望但他还不至于死缠着不放,况且原本就没报多大的希望。
迟小捞想了想,他和晓晓就像是亲人一般无二,却不知道他学校的门从哪开,就连寝室楼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唯一能维系他俩关系的,大概就是那只十八岁生日时送给他的手机,还有那个窝棚。
“喂,该你上场了,发什么愣呢!”
dana打断了他的沉思,忙挂上了走道里的公用电话,带上了面具。
舒缓的开场音乐就如同大餐的开胃酒,首先吸引了客人们的注意,舞台上的灯光随着渐急的音乐节拍一盏盏熄灭,让等待的客人们在期待中调整好视野,霎时间一道灯柱突然亮起,还没看清舞台上的人,第一个鼓点响起,灯柱下那具静立的修长身体也跟着动了。
音乐的节奏震撼耳膜,而那个人舞蹈的节拍却震碎了全身的感官,他的每一支舞都能带动现场观众的情绪,舒缓的民族舞让人无限洋溢,古典的军舞似要惊起一顶肃杀残阳,而今晚的街头劲舞,金属质感的音乐被演绎的如同一场飓风和潮汐的交战,磅礴不息却又惊艳绝伦。
欢呼和喝彩声几乎要掀翻顶,舞台上的人很懂得怎么和观众互动,舞姿中加了几个飞吻,让见识过明晋冷艳的客人们,像是捡到了宝一样,嗓子都要喊哑了。
专属包房这一连三十天都点上了勿扰的红灯,在夜总会干了几年的人都知道,这间包房是老板的,至于说老板是谁,谁都没有见到过,稀奇的是一直空着的包房,最近居然开始被低调的老板使用。
从包房的整面玻璃观看舞台的视野极佳,旁边还有一架巨大的高清电视,舞台上舞者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那张脸隐藏在面具后面,也幸亏是带了张面具,否则尹少阳也不会按捺这么长时间,和明晋玩这种你追我躲小孩过家家的游戏。
“叫的最嚣张的那个!”手指在挺直的鼻梁上摩挲着,只是用下巴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身后负手立正的廖洪波已经锁定了那个叫尹大少不高兴的男人,不用他交代怎么教训那家伙,这人今天的命运就是横着进医院,谁叫他对着明晋少爷流口水都不知道抹一抹。
十五分钟的舞蹈结束了,廖洪波退出了包房,径直来到后台拦住了下场的明晋。
“明少爷,尹少在等您!”
明晋脸上还带着喷雾喷出的汗珠,手里拿着面具,一个月前被廖洪波堵在这里他还有一丝慌张,现在已经能平静应对了,冷冷的看了廖洪波一眼,语气寡淡又带着明显的命令,“不要叫我少爷!”说罢绕过了廖洪波往包房走去。
廖洪波讪讪的跟了上去,前面这位不幸沦落风尘的少爷,像是跟全世界有仇一样,每天都要横着眉毛说一句“不要叫我少爷”,愣像是很认命现在的状况却又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廖洪波觉得智商不够用,想不明白。
包房的门哐当一声将廖洪波关在了门外,他转了个身背靠着门站岗,无意间捕捉到一个身影在后台的走道上一闪而过,要不是明晋在他眼皮子底下进了包房,他真会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迟小捞和往常一样,下场后躲在幕布后面十分钟,然后去更衣室换衣服,其实以前没这么麻烦,自从明晋来了以后总有人把他们俩的背影弄混,然后经理干脆将错就错,对于客人的对面具舞者的猜测不解释也不否认,最后就跟唱双簧差不多,别说这法子还真不错,夜总会每天一刻钟的面具舞现在是最来钱的节目。
正抱着衣服推开更衣室的门,后台的大门突然被推开,迟小捞敏捷的闪身进了更衣室,惊出了一背心冷汗。
廖洪波探身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就退了出去,他过来看看也只是职业本能而已,其实也没多大事儿。
包房里尹少阳正抱着明晋在怀里安抚,有些心猿意马,刚才那舞就已经挑起了他勤劳如同小蜜蜂的yù_wàng,现在人在怀里却看得吃不得,还真是对大少爷人品的严峻考验。
妈蛋,真不该听廖洪波那小子的,什么先约会再亲小嘴,亲了小嘴再十八摸,整一场纯洁的恋爱,等安抚了明少爷脆弱了心灵,再迈小步走向性-爱的温床。
尹少阳心里那个悔呀,用象嘴都说不完,逼格已经摆开了,不可能现在再脱掉衣服亮出qín_shòu本□□!
明晋家原先也是朱门大户,小时候明晋就是出类拔萃的一个,漂亮干净气质忧,不知道闪瞎了多少人的眼,尹少阳的眼睛就是被他给闪成了半盲,这些年了也就只能看的进他一个人。
两小无猜竹马竹马的往事,是尹少阳这种自己都觉得烂的人唯一能谈得上诗意的记忆,因为父亲贪污落马而不知下落的明晋,就成了他心口的朱砂痣,掌心的白月光。
尹少阳其实也想得通廖洪波的这个求爱计划abc,就是yù_wàng上来时头脑发热,有些埋怨罢了。
明晋虽然是mb,但在他心中永远都是纯洁的,为什么呢?情人眼里出西施以外,明晋也是受生活所迫,有出路谁会愿意卖屁股?
之所以没有替他清债,是因为要照顾到他的情绪,反正夜总会是他的,这人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还有点小小的心虚,怎么说明晋被逼良为娼,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所以他现在不能急,凡事只能顺着小情儿的意思来。
怀里的人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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