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我出来的男人在旁边休息了一阵,就从女人手里把我挖了出来,单手抱着我,开始往他来的方向走。男人满头的小卷毛在微风中轻轻飞扬,我坐在他的胳膊上,可以感受得到环住我的怀抱充满力量。女人也不再哭泣,而是面带微笑跟在后头,尽管她长且卷翘的睫毛还是湿润的。
强壮的爸爸,温柔的妈妈,还有被宠爱着的小孩,几乎不用我再去验证,这就是完美的一家三口。
男人大步往前走着,渐渐有麦田开始映入眼帘。以我多年在乡下生活的经验来看,这麦子长得并不好,东一片西一片,长得十分杂乱无章不说,里面还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杂草。成熟的麦秆也多是直直挺立在那里,麦穗看上去十分干瘪瘦小。我觉得这简直不像是人种出来的麦子,随便在地里撒把种子长得大概也不会比这差了。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不幸猜中了事实,我天真地以为我可能像大多数穿越一样,穿越到了一个生产力相对不太发达的古代。当然这种不发达当然是相对于工业革命以后的现代而言,基本的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这里应该还是具备的。但是之后的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男人抱着我到了一处坡地上,这里相对其他的地势要高上一些,视野很开阔,景色也很不错。我以为我会在这坡上看到一座小石屋或者小木屋之类的房子,再不济也能有座茅草屋什么的,但是男人抱着我径直进了斜坡旁边一个隐蔽的山洞。
山洞采光并不好,进去颇为昏暗,我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辨物。男人放下我,熟稔地走到一个圆石围成的浅坑前。他从挂在身上的口袋中拿出一些东西笼在坑上,然后开始轻轻朝里面吹气,火光就渐渐从坑里升起来,把山洞照亮。黑暗给山洞带来的狰狞感渐渐消散,空气中弥漫了一种温暖的干草燃烧的香味。
山洞中除了有保留火种的火塘,还有简陋的石锅和石碗(盆?)。靠近洞口的地方摆着一些木棍石矛,还有其他一些并看不清楚什么作用的工具。而靠里的地方则摆放着动物的毛皮,毛皮之下则铺满了干草还有树枝,看上去像是睡觉的地方。
什么叫做一夜回到解放前,我算是深有体会了。
女人把石锅架在火塘上,从墙壁上的水囊里倒了些水在锅里,又从火塘上方悬挂着的肉里挑了一块放在了锅里。那上面的油灰少说也有一尺厚,女人也没说洗洗,就直接给扔进去了。和肉一块被扔进去的还有些果实和粮食,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符,女人做饭的手法真是简单奔放到叫人发指。
不过也许是天然无污染的缘故,这锅东西煮出来味道还是蛮香的。我也不知道我这具身体多久没吃饭了,反正我那口水简直是哇哇往外分泌。
东西煮熟了以后,女人先个男人盛了一碗。男人没有吃,递到我的面前。
他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听懂,不过我想这应该是叫我吃饭的意思。我可以分辨出句末单词的发音是艾博,这个发音我从女人之前抱着我无意识的呢喃里也听到过,我想这也许是我的名字。
东西很好吃,我又不是chù_nǚ座,没有什么龟毛的习性,我捧着石碗呼啦呼啦就干掉了三碗不知名肉汤。男人和女人显然都被我的食量惊到了,但是作为父亲和母亲,他们当然并没有觉得我吃得比猪还多,眼睛里反而透着一种欣慰的光,我更加确定我应该是他们亲生的了。
一家三口正吃得愉快的时候,洞口的光里出现了一个人。虽然逆着光,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今天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女孩。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美丽我想一般人是很难忘记的。
但是男人和女人似乎并未被这种美丽所打动,我想是因为他们自己本来就很美丽的缘故?他们脸上并没有一丝半点可以被称之为愉悦的表情,我甚至感觉到他们是有些不高兴的。这让我有一点不解,石锅很大,我们三个人吃都还剩下不少,看女人对待食物这种奔放的态度,我觉得我们家应该不缺一口吃的。
当然了,目前还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地以为小女孩是来要吃的,毕竟,这个点来,又是一个小女孩,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她还有什么别的来意。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求求,各种求~~~~~
☆、我想成为妹控不是兄控啊摔
男人站起身,我还捧在手上的碗被女人拿走了,连同石锅一起,被端到了山洞的角落。刚刚还备受宠爱的我,也被男人一只手夹了起来,移到了同样的地方。我的大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一下就沦落成和锅碗一个待遇。虽然我没有小女孩长得美,但是我也是一枚很可爱的正太啊!?
我刚打算表示一下我的不满(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容貌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我之前还没来得及吃完的石碗就被塞到我的手上。然后,男人女人都不再理我,而是围绕那个饭点出现在我家的小公举献殷勤去了。请原谅我词语的匮乏,在我有限的词汇里,“献殷勤”已经是我唯一能够找到的,可以恰如其分地表现男人和女人的所做所为还不那么难听的词语了。要知道,我并不愿意把狗腿啊奴颜卑膝啊这样的词语用在很有可能是我父母的人身上。
男人从一只巨大的木箱中小心地搬出一张石桌,放置在山洞中光线最好的地方。女人则在石桌上铺上洁白的长布,又从同样材质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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