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一件杜成瑾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到了最后沈凡却觉得没什么意思,亦不知道自己失忆那时是怎样地双商归零才会对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有好感——
“杜成瑾,你今天的所有荣誉与赞赏,所有地位与权力,都是我沈凡替你拿下来的——我从来没强迫过你做什么你不愿意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想用这些东西来威胁你,所以你没有必要做出这么一副受伤的虚伪模样。……而这件事情发生在我和你交往的时间里,你没有半点察觉,你敢说一句你真的有关心过我?还是只为了我稳固你少主的位置?”
说完沈凡站起身来,无视那个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自顾离开,到了长廊前他停下步子,却不曾转身。
“杜成瑾,你记住了——是你亏欠于我,而不是我欠你的。既然你已经这么厌恶,我也不会纠缠——从今天起,我和你再无半点关系;沈家的大门,你也不要再踏进来了。”
说完话,沈凡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上,留下杜成瑾一个人在厅里呆滞地站了许久,然后才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安静了很久之后,长廊的阴影里,沈凡望着手里的小报,微微一笑——
“从今天起,就开始把我们过去在杜成瑾身上付出的,都收回来吧。”
沈凡的私助一愣:“我以为家主只是要敲打他一下,毕竟我们在他身上倾注了不少……杜成瑾空有野心,却无才德匹配,该是枚好棋子,家主真的要弃了?……此事之后以德报怨,沈家也能占有更大的有利面。”
沈凡挑眉,笑意状似温和——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不待助理说些什么,沈凡抬手在眉尖轻轻抚了一下,笑声里多了些愉悦:“更何况,家里还藏了只醋瓶子呢。”
“……”
私助把话咽回去,直接闭上了嘴巴。
外面的丑闻漫天,沈家大宅却毫不避讳地把它的前任家主迎回来了。
这件事闹得远盖过了之前,沈凡不觉得有所谓,沈从安自然也就随风声去了。
直到有位纨绔少爷不识相地把这事在公开的y上揭了出来,是清醒无知还是酒醉失言,已经无法深究,不过那人一句“沈凡可真是够x了,小时候被人强迫,现在还巴巴地把人请回来,这沈家是不是天天都春/色无边啊”,将十几年不怒的沈从安惹火了。
那位纨绔子的家里接下去的一个月都没安歇,他的父亲正焦头烂额走投无路的时候,沈从安让人给他捎了一句话——
“我还没死呢。”
第二天,纨绔子的父亲拎着那位管不住嘴的少爷在沈家大宅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那时候,沈凡还在恒温花房里拉着沈从安做“运动”,压抑着呻/吟伏在沈从安的耳边,轻吹着气——
“沈老家主,积威深重呢……”
沈从安被沈凡勾得厉害了,捏着对方的腰肢用力地动作起来,直到很久以后沈凡一身长吟颤栗着无力地伏在自己身上,他才不急不慢地开口,眼底带着一点点温文的笑意:“我哪里老了,嗯?”
这一世不知道为何,完成任务以后沈凡停留的时间尤其地长,等到他重新出现在系统床的面前,有种恍然一梦的感觉。
反应了很久之后,沈凡把纤长的手指握拳捏得咔咔作响,笑眯眯地走向系统床:“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失忆的事情没有写在任务卡里吗?”
系统床见状不好,忙开始嘤嘤嘤地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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