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诩没心思看比赛,先跑到前头高台拜会主客。
“赵诩见过温王殿下,贤王殿下,小王爷,各位大人。”
“可算来了,世子坐我这儿吧。”华伏堑接口道,华伏堑右侧有个空座,想来是给赵诩留的,赵诩谢过他,坐了下来。
华伏熨见他一身劲装,乐道:“观赛还着马服,赛后不如比一个如何”
赵诩不怵,反将一句:“来耀半年,竟不知南大街还有条马道,被关在王府里憋闷的很,能得王爷赏脸相邀,赵诩却之不恭。”
左侧有人笑道:“比马术可少不了老七,我来做判如何?”
赵诩侧头,看到的便是那日的送过年烟火的温王殿下,正微笑着与他对视。
华伏堑一听就来劲了,嚷到:“好啊!就比骑射,五哥尽管放马过来。三哥你也要一起。”
温王笑道,“我不行,老骨头了,比不动。再说我做裁判不好么,在座谁还能比本王更一碗水端平的?”
“既如此,先谢过温王殿下。”赵诩无可无不可,反正就是抱着出来散心的目的。
转眼比赛已经结束,一群心不在焉的高台看客才不关心赛事结果,纷纷启程赶往边上的猎场。皇家猎场地方不小,分几个区域,有山上的有平地的,既然是比骑射,自然就不需要上山了。
到达目的地,众人下马,华伏熨问道:“死靶活靶?”
“当然是活靶,死靶有什么意思。”华伏堑不假思索。
正如赵诩所想,毕国与耀国千年同宗,很多习俗都有相似之处,就连弓弩的设计,骑射的规则都非常相似。瞧过华伏堑一箭双雕表演了一番以后,心中也就明了这比试的步骤了。
华伏堑虽然年纪不大,对骑射的功夫倒是有下了苦工,基本上箭无虚发,九支箭十只鸠鸽,其中两次一箭双雕,还有一箭漏发,成绩委实不易。
待他下马收弓,脸上还有些失望,口中道:“失算,那一箭不该如此急躁。”
华伏熨已经上场了,赵诩闲闲的瞧他发力奔向场中,鸠鸽被毫无章法的无序放生,华伏熨比之华伏堑发箭要快很多,基本也是一支一箭,忽然来了个一箭双雕,台下一众喝彩声,十只鸠鸽放完,算算成绩,竟然也是九箭十只,两次一箭双雕一箭漏发。
华伏堑气愤的放下手中茶碗,咬牙小声道:“又输了。”
“什么?”赵诩没明白。
“我与我五哥比赛,回回与他成绩相同,这不是输了吗,真可恨。”
轮到赵诩了,再无暇闲叙,出列上马,赫赫有机会撒丫子狂奔,自然跑的极为欢快,赵诩不想太给毕国丢脸,就抓着马缰先稳住赫赫,待稳住赫赫的速度,一只鸠鸽早就飞远了。拉弓已然太晚,第一支箭羽错失良机。
一箭双雕虽然不简单,但只要臂力够,鸠鸽间飞翔的路径近,并不难完成,转眼一箭飞射,两只鸠鸽双双掉落。再如法炮制一番,最后成绩七支箭九只鸠鸽。飞走了一只鸠鸽,成绩略次于两位王爷,但胜在没有漏发。
赫赫显然还没有跑过瘾,收缰的时候还不忘怒嗤两声表示不满,赵诩有些无奈,拍了拍马脖子,把缰绳交给了下人。
华伏堑见到赵诩回来喊道:“你马太烈性,不听话,不如我们再比一回吧?”
“快天黑了,下次再比不迟。”华伏荥提醒道。
华伏堑无奈,只得约好下次再比,悻悻的打道回府了。华伏荥王府就在白虎门附近,与贤王和赵诩道别,也自去了。
围猎场外一条蜿蜒的土路,在夕阳金黄色的余辉里潋滟异常。赵诩半年来头一回骑马放风,于是放慢了步子,东瞧瞧西看看,见到什么都好玩。胯|下赫赫还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一直发着小脾气。
赵诩与贤王不过三步之遥,但谁也没有说话,一行人只有马蹄嘚嘚声。混着赫赫呼哧呼哧的小脾气,听着格外的搞笑。
“你马怎么了?”贤王忍不住问道。
赵诩拍拍马脖子作为安抚,回道“嫌走的太慢了,被关了半年了。”
贤王没有即刻回话。
赵诩继续欣赏沿途风景,忽然赫赫停住了脚步。收回视线一看,原来是前面贤王的队伍停了。
贤王赵诩回头问:“比一下如何?”说完一提马缰。
赵诩瞧瞧前头笔直的土路,了然道:“好,前头凉亭为界。”
贤王点头,随侍即刻得儿得儿的跑去前头凉亭接应,赵诩心说王爷做派真是龟毛,提溜着赫赫,走到贤王并排。
贤王的坐骑曾与他一同征战南北,是匹有血性的宝马,通体乌黑,四只蹄子却是白色的,因此取名踏雪,这在赵诩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有所耳闻。此刻有机会一较高下,连平时不专名利的赵诩也有些跃跃欲试。更何况已经打了鸡血的赫赫。
一声令下,两批马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不愧是被憋了半年之久的赫赫,出蹄极快,几乎是压着喝令而出,甩掉踏雪挣得半个马身的优势。但是宝马良驹毕竟不是善茬,不过半途,踏雪后来居上,竟然渐有并驾齐驱之势。
中途如何你争我夺,赵诩和贤王心中有数,只不过到达凉亭的时候,赫赫已经把爆发力消化的差不多了,最终踏雪后来居上,在凉亭处齐齐踩线,几乎无有输赢。
赵诩缓下赫赫的势头,笑道:“踏雪果然宝马良驹。”
“高皖马善冲刺性刚烈,良驹一匹百两黄金。想来世子这一匹也不煌多让。”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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