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眯着眼,手中剑再次举起,神态冷漠。眼神中更是空无一物,就好似眼前这两名元婴期修士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难道今日月桂城要上演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了吗?
月桂城城主,冷冷的看着那三人。
“城主,是不是要请出老祖宗?”身旁的侍从留着冷汗道。
“再看看,若是他们真的视我月桂城如无物,便请出老祖宗。”月桂城主淡淡下令,一张原本和蔼的圆脸变得有些狰狞,饶是如圣人的好脾气看到自己治下繁荣的城市被毁坏也不会有好心情吧。
“看来是不用请出老祖宗了。”月桂城主笑了起来,但这笑容的狰狞饶是侍从也看得出。
侍从看向那半空中几人,只见那一剑将他们城主最爱的月桂楼劈成两半的修士,手中剑再次斩下。侍从不由缩着肩膀,闭上了眼睛,他已经目不忍视了,不知道这一剑下去,又是哪个地方遭殃?不过为什么城主说不用再请出老祖宗了呢?
耳边果然响起巨响,但是这次比起刚刚那一次显然弱了不止一点。侍从偷偷睁开眼,灵力远转在脚下,他决定城主一声令下他就马上飞奔去请老祖宗。
结果,侍从睁开眼,只看到一个靛蓝色的身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抱着一人,一头扎进了海中。这是……怎么了?
款冬然咬着牙吐出一口血,脑中却晕乎乎一片。方恪竟然逃了?逃了?虽然他知道方恪无疑是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但是在他摆出那样睥睨天下的姿态之后,就轻飘飘的挥出那么一剑,然后瞅准了机会就这样逃了?款冬然莫名的有种看着两人气氛正佳,他也心痒难耐然后想要来一炮,结果对方突然说自己萎了的感觉。
款冬然有些怯生生的看向他家师伯。
他家师伯神采奕奕的两眼放光,手中长剑仍然保持着一个格挡的姿势,然而方恪劈出的哪一剑如同隔靴搔痒一般轻飘飘的剑势撞在他剑上,瞬间剑芒荡然无存。
之后他师伯的表情便一直僵硬在哪里。果然比起他,他师伯如今的心情更加难受吧。
而方恪,是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逃跑的方案和路线的。与元婴期修士硬拼?这种事情除非他脑袋里面都是渣才做的出来。哦,不,就算他脑袋里面都是渣他也不会做这种傻事。筑基期修士对抗金丹期修士是勇气可嘉。筑基期修士对抗元婴期修士?还一次来两个。这是摆明了送死。
入水的一瞬间,方恪口中的血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脑中的钝痛,灵力抽空的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全都涌了上来。而手上的血色长剑也一同消失。
“汝要活着。”太阿的声音仍旧淡淡然却比之以前多了几分虚弱。然后便没了声息。
不行,还不可以。那卫矛鎏已经追了上来,以元婴修士的能力三个呼吸之间,他便可以追上他们。方恪心念一动,‘三’便出现在手中。脑袋愈发昏沉,那上丹田之中的小剑开始蠢蠢欲动。
抽出剑,方恪狠狠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方恪手臂上疼痛让脑袋清醒了些。祭出‘三’,他踩上剑,径直往下潜。海底不比水底,巨大的水压,让手臂上的血奔涌而出但为了保持清醒只能这样了。即使他是筑基期修士比凡人体质好上太多,面对这样的水压仍旧感觉呼吸困难。但如今从海中走,是唯一的选择,海底不比海面,逃出的机会大许多。而且海水对灵力的感知有一定的影响。
方恪半搂着叶于时。叶于时被元婴期修士正面一击,后来又被气势那么一压。应该伤势不轻。但形势过于紧急,一切都不过发生在一瞬间,挥剑,救人,逃跑。他也没来得及查看叶于时的伤势。
悄无声息的,透明小小的灵力罩将两人包裹起来隔开了海水,沾有血迹的符箓在光罩内一飘一荡的。
“方师弟,你不懂什么叫明哲保身吗?”叶于时手飞速的按上方恪的手臂。叶于时神色有些复杂。
叶于时说了什么此时的方恪也听不到,他脑中嗡嗡作响,只有如同刀割一般的钝痛,这后遗症还真严重。方恪唯一一点清晰的意识都放在御剑上了。
要快,要更快。再快一点。不然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方恪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身后巨大的压力袭来,方恪顾不得往回看,仗着符箓隔开了海水,干脆径直往下潜。
卫矛鎏坐在如同叶片的小舟中,飞速的追击上去。这样的深度的水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如果更深的地方,哪怕他是元婴期修士也承受不住。该死,卫矛鎏眼神阴毒,偏偏身上没有这类的水行法器。
不过……卫矛鎏冷笑起来,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人,如同看蝼蚁一般。就算没有水行法器,追上这二人是没有任何问题。他看方恪和叶于时的眼神已经如同看两个死人。
卫矛鎏手中法决一掐,那铁索在海水中急速前进,不过一瞬便打在了灵力罩上,灵力罩瞬间消失,眼看那铁索要打上方恪的背。
叶于时手紧了紧,奈何方恪搂的极紧,他根本没有办法转身。只能打出一道道符箓,形成层层叠叠的灵力罩。但灵力罩生成的速度还比不上铁索破坏的速度。
“方恪,松手!”叶于时硬是掰开了方恪的手,一个转换,便成了于方恪背对背站立。
手中法决飞速变幻,几十张符箓一同祭出。奈何灵力罩威力不够根本无法阻挡那铁索。
“小辈,你还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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