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鹿瞳孔乱颤,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他爸妈都被穿越了吗?为什么不认识自己的声音了啊!
难道自己真的有精神病?难道自己爸爸妈妈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难道自己一开始就是住在这里的?简直要疯了啊!
不不不,权鹿果断给自己甩了两个巴掌,怎么能自己我怀疑呢?差点被活生生逼成精神病。
权鹿决定给单位打电话。
单位的电话总是很快就被接通,还好,听说了自己是权鹿,对方没有像爸妈那样挂断电话,一听是权鹿,同事立马和他闲聊起来。
“诶,你不是被人捅了出院在家歇息么,昨天还去看你了,怎么着,今儿个就想着上班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上进啊?”
权鹿:“谁想上班了……不对,你再说一遍,你昨天干嘛来着?”
同事莫名其妙:“怎么啦?昨儿个还看你来着,你在家歇糊涂啦?你个狗篮子,没良心的。”
权鹿:“……”
权鹿挂了电话,转头望向面瘫护士,“护士,我昨天在这儿么?”
护士一脸“你丫智障吗”的表情:“你在我院已经住了一个月了。”
权鹿:“……”
电话亭上头有一个金属反光板,权鹿不经意瞥了一眼,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头清爽的短发,清秀的五官,健康的肤色,看起来非常和谐。
但是权鹿觉得一点儿都不和谐。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反光板里的人也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他歪着脖子做出小儿麻痹的表情,反光板里的人也一副小儿麻痹的表情;他挖了挖鼻孔,反光板里的人也跟着挖鼻孔。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一点儿也不和谐了。
因为这他妈根本不是自己的脸。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进了精神病院,爹妈都不认识自己了,单位同事还说昨天去看望了养伤的自己,又想到自己现在长了一张自己都不认识的脸,权鹿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咕咚”栽倒在地。
***
权鹿睁开眼睛,铺着淡蓝色壁纸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有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四周的环境和之前有些变化,墙纸是淡蓝色的,窗口摆放的花瓶里还插着雏菊。
他打开室内洗手间的门,正对上流理台的镜子。
镜子里确确实实是一张陌生的脸,他再三确认,终于接受了现在自己的脸就是这一张的事实,他想了一会儿,又把上衣脱去。
原本被捅的地方肌肤十分光滑,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权鹿不由得想他一开始醒过来的情景:他觉得自己身上一点儿疼痛感都没有,开始还以为是手术非常成功,恢复得很好,现在想,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这哪里是自己恢复的好,自己分明就是换了一个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这也太玄幻了。
从自己爸爸妈妈和同事的反应来看,自己的身体也应该有一个灵魂,不然爸爸妈妈和同事都不会这么淡定,而且那人一定是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才没有让周围的人产生怀疑……
而且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权鹿,会不会自己身体里的人就是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权鹿一时间不由的发愣起来,现在这样,这种灵异事件,到底要怎么办?
难道要请个道士做法让自己的灵魂回到以前的身体里去吗?
正思索间,房门突然“啪”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头戴道冠,手拿桃木剑,从外面蹦了进来。
很显然,撞开门的就是这个人。
权鹿:“……”
这尼玛……刚才还想着是不是要让道士做法,结果道士下一秒就来了么?
权鹿感觉自己三观受到了颠覆。
那道士蹦到权鹿床前,目光炯炯地望着权鹿。
权鹿只好先开口:“道长……你好?”
道士瞥了一眼权鹿,咂嘴道:“ 殿下,原来你失忆,是真的。”
权鹿:“……”
下一秒,道士又开口了:“我是国师韩元啊!”
权鹿:“……”
权鹿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跟楼天南是一伙的么?”
尼玛,原来又是这家医院的精神病。
韩元一甩桃木剑,无比傲娇地说道:“哼,楼天南那厮,胸无大志,愚不可及,要不是看在我和他一同为殿下幕僚之臣的份上,我才不愿理他呢。”
权鹿只能默默吐槽:亲,你的傲娇出卖了你呢。
“殿下为何会失忆?”韩元很费解,“难道是摄政王对您做了什么吗?”
然后他马上又义愤填膺起来:“这个摄政王,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让殿下失去记忆,没关系,有我在,我定能让殿下恢复记忆。”
说着,他一手握拳,做了一个奋发向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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