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不提倡内部恋爱。”
“那怎么认识的?”
“在网上,”程归的语速慢下来,“在论坛里面,都对一个话题感兴趣,聊着聊着就认识了。”
李丛木身体前倾,摸摸自己粗糙的下巴,把程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仿佛有没有女朋友这一点,会让他彻底改变看程归的角度,所以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才行。
程归被他看得不自在,简明扼要地解释道:“我们性格比较合得来,就先处着。”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显然程归已经接近词穷,好在李丛木终于“懂了”,直勾勾的眼神转化为打趣的笑意。
“你小子行啊,我还担心你不开窍呐。”李丛木摆出一副老大哥的姿态,挑下眉头,建议道:“周末请她过来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
程归当即摇摇头,“她不在上海,”接着又扔出一句:“在澳大利亚。”表情颇有种无论如何你也找不到她的坚定。
李丛木笑意更浓,没脾气地眨眨眼睛。他觉得程归一定是在说白话,因为刚才他给出的每个回答都显然是在生硬地对付。估计是虚荣心在作怪?却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随意偏过头去看窗外,夜色漆漆,只能看到玻璃上倒映着屋内的影子。
程归走到书桌前,拿起陶瓷杯子喝口水,缓解一下刚才紧张的喉咙,客气地问李丛木:“你要喝汽水不?冰箱里有。”
李丛木摆摆头,“等夏天的吧。”现在才过冬至,他只穿了一件夹克,并非感觉冷,只是恍然间觉得夏天时当阳光从那扇窗子里照进来,坐在这张小床上喝汽水的感觉会非常不错,就随口说说而已。
程归把窗台上的仙人球挪了挪,让它刺多的一面朝着李丛木,觉得盆栽很体面了,才想起问关键问题:“你真打算租房子吗?”
“租。”李丛木坐在床上撑一撑,似在感受床垫的弹力,“就是找个落脚的地方。”
“要考虑合租房?其实几个人住一起还是挺不方便的。”程归确实是这么想的,况且他觉得李丛木应该也不在乎从房租上节约一些开支。
李丛木动动脖子,似乎有些倦意,懒得去细想,随口说:“我过完年就去项目上常驻,到时候一个月能回来两三天就不错了。如果跟你们合租,你们轻松,我也省心。”
这样啊。那么居住密度会变得很低。程归脸上不由地露出一点儿向往。不过,“我们现在虽然闹了矛盾,但估计邓垒不会搬走的,没那么严重。”
李丛木低下头轻“哼”了一声,神色中有种微不可查的讽刺,“你还真是乐观,总把事情想得太好。我倒是觉得,他肯定会搬走。”
“为什么?”
李丛木不打算解释,故作神秘,学着小夕的样子说了声“推理”。而程归则不以为然。
“要不咱俩打个赌?”李丛木诱导说:“如果他搬走,我搬进来,你就去酒店给我扛东西。敢不敢赌?”
“赌就赌。”
听到程归答应后,李丛木像赚到了甜头的大尾巴狼一样,玄虚一笑,说着:“时间不早了”,便站起身。
在门口离开之际,补充了vc的小夕神采奕奕地从房间里飘出来,很有心机地递给李丛木一张名片,自来熟地说:“租房记得找我。或者,想上我们推理节目也找我,优胜奖有一万块拿哦,颜值还能另加通告费。”
李丛木接过那张花里胡哨的名片插到胸前的口袋里,留下一声“行”,便开门离去。
听着楼梯间里响起“咚咚”的下楼声,程归忽然后知后觉地记起来高中时,自己曾经和李丛木打过几次赌,赌的具体是什么已经记不大清,但结果似乎都是李丛木赢了。而且,自己刚才都没问如果自己赌赢会有什么好处!
“嘿,”小夕用指头捅捅程归腰眼,“这是发什么呆呢?”
程归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问:“邓垒应该不会搬走吧?”
“怎么不会?我算过的,一定会。”小夕信心十足。
程归不服气,打击他道:“你还算李丛木这几天没有桃花呢,但我昨天晚上就在酒店里撞见他和女友了。”
“真的?”
“那当然,”程归用东北腔说:“他女朋友那是相当漂亮。”
小夕立马作出惶恐状,“昨晚刚沾过桃花,今天居然没被我的火眼金睛看出来,他到底是何方妖孽,精力恢复得这么快?”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程归已经懒得吐槽小夕了,转身回房去。无论如何,他心里开心了不少。打击小夕就像在超级马里奥里面踩毒蘑菇一样好玩,让他这几天被动的时运,终于有了一局小小的胜利。
可惜,这种胜利没持续几秒。就在卧室门即将关上之际,马里奥忽然发现可恶的毒蘑菇并没有被踩扁,他正幽幽地追过来问:“你刚才说,你昨晚去酒店啦?那是干嘛去了呢?”
马里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趁毒蘑菇飘进门之前,先去把那只心爱的仙人球藏进了抽屉里。
第13章 youngand
平安夜这天的上午,公司里一派如常,甚至比平时还要安静那么一点儿,大家似乎都在为晚上攒着力气。
程归去一层前台拿快件时,走过空荡荡的大厅,听得见自己脚步的声响。充沛的阳光正从玻璃窗照射进来,温柔的前台小姐低头整理着信件,保安先生威武地立在门口,加上那棵葱郁的圣诞树,岁月静好得可以拍成一张贺卡。谁又能想到,就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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