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一路上冲上来拦截,都被他轻易解决,在苍陌走过的小路上,每隔几步就躺着一个打滚哀嚎的侍卫,之后,他们不敢再轻易上前,只能拿着刀挡在身前跟着他渐渐往婉心院而去。
婉心院内,一首音节流亮、音律热烈奔放又深挚缠绵、充满旖旎绵邈的《凤求凰》戛然而止,李皓轩放下酒中杯盏,将羞涩娇艳眉目含情的乔婉儿压倒在卧榻之上,倾身上去。
地上纱衣渐落,红烛跳动,榻上鸳鸯缠绵,就在将要进入正题时,院外响起嘈杂怒斥的声音。
李皓轩此时yù_wàng正盛,皱着眉正想继续,外面却传来打斗哀嚎声,秦管家还在大声喝骂。
旖旎气氛被那声音搅得丝毫不剩,李皓轩硬着下身俊脸黑成墨石,扫起地上的长袍披上身出去一看究竟,徒留浑身赤裸的乔婉儿尴尬地躺在榻上,隔着房门咬牙切齿瞪着外面,冰冷的空气冻的她一个激灵,只能愤愤地起身将衣服穿回去走出外院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乔婉儿刚走出去,就看到苍陌和李皓轩两人远远地对立而站,李皓轩冰冷地看着苍陌,就算在看一个死人。
但她也发现苍陌看着王爷时同样不遑多让,眼中非但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像在看一个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关紧要之人。
“秦管家,看来你也到了该告老还乡的年龄了,连一个区区奴仆都拦不下来。”李皓轩突然看向旁边一脸难看的秦管家,声音毫无感情。
“这,请王爷恕罪,我已调动府中大部分侍卫,但此人武功高强,实在拦他不住。”秦管家脸色发白,连忙请罪。
“哼,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而已,王府的侍卫平常都过得太舒适了吗,竟然连一个奴仆都拦不下来!”王爷冷哼甩袖,眼神锐利,非常不满府里这群毫无用处的闲人。
“甲一,你这是做什么?!!”乔婉儿看到苍陌时差点气炸,原来打扰她好事的竟然是沈一白,太不可饶恕了,今日一定要趁机狠狠责罚他。
“小姐您别生气,甲一并不是想闹事,只是想来和您道个别而已,只是他们不让我过来,甲一为了见您也只好将挡路之人推开。”苍陌很纯良地眨眨眼,理所当然地回话。
“什么!你要离开?去哪里?别忘了我是你家小姐,我没允许你走,你不能离开,还是说你想背叛本小姐?”乔婉儿心里一横,此时也顾不得在他面前装个好主子了,她绝对不允许沈一白就这样离开,即使是用蛮横的手段也要将他留在府中虐待,虽然她强硬起来,沈一白也许不再对她衷心,但比起便宜他离开,她还不如明目张胆地使唤折磨他。
“小姐,您说错了,秦管家说您现在只不过是王爷家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妾,而甲一是乔家少爷的书童,自然不再是您的家仆,甲一不愿和那一群浑身脏臭的下人挤在一间房间,而小姐又不愿同王爷请示让甲一住单独的房间,甲一虽然想留在小姐您身边却不想屈就自己,所以想了一下午觉得还是离开的好。”
苍陌非常诚恳地说出自己要离开的理由,乔婉儿听到在管家心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妾时,气得脸都青了,她恨恨道:“甲一你这是何种意思,我都说过会找机会向王爷请示,你在这时候闹,根本就没把你家小姐我放在眼里!不管我是不是侍妾,你始终是我乔家的下人,你若是再出言不逊,我就有权处置你。”
“小姐,请问您身上有我的卖身契吗?如果没有,还请小姐别说这种话,这样只会让甲一对您更加失望,何况就算小姐有卖身契,甲一也能当场赎回来,小姐不是跟甲一说过,甲一是乔家少爷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吗,根据王法,我仅需五十两就能恢复自由身。”苍陌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对乔婉儿说道:“如果小姐身上有甲一的卖身契,那么我愿意出五百两赎卖身契,小姐您……还有什么想对甲一说吗?”
乔婉儿恨不得立刻弄死苍陌,她当然没有那所谓的卖身契,她想到沈一白会这样闹可能是他即使失忆了娇生惯养的性格依旧没变,所以受不了和那些仆役住一起,这才出此下策要离开,她不知道苍陌的五百两银票是哪里来的,她估摸着肯定是偷的,于是面不改色地污蔑道:“甲一,原来是你偷了我那五百两的银票,当真是岂有此理,这种时候竟然敢拿赃物出来为自己赎身,当真以为你家小姐我那么好骗吗!”
苍陌听到她这句话忍不住喷笑出声,乔婉儿果真太蠢:“小姐,您说甲一手上的银票是从您那里偷的?那甲一可否询问一下小姐遗失的银票是哪个银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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