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
郭承云翻身对着沙发背,想来想去还是憋出来一句:“你别再去打架了。你那弟兄说得对,且不说我一个陌生人值不值得你这样干,至少你没理由用你自个命来换。”
背后的家伙不置可否,郭承云“腾”地一下又转身回来:“你个蠢货,如果今后你喜欢的人要嫁别人,你真的去砸登记所?你应该一枪毙了他们,让他们到天堂度蜜月去,省得你看了心烦。”
“……操。”张清皓发誓他这辈子第一次蹦粗口。
“然后你找个更好的女人,每天……”
张清皓一个枕头飞过去把郭承云砸老实了。
郭承云捞起扔在面门上的枕头,把脑袋闷在里面,吭哧吭哧地笑半天:“谢了。”
张清皓这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唯一的枕头,郁闷地仰头,后脑勺磕在光溜溜的床单上。
如果郭承云能把脑袋从枕头里伸出来,会发现这货也在乐。
天光大亮,郭承云躺到觉得实在睡不着了才慢悠悠地起床,出去后看到张清皓在客厅打电话。
郭承云只能看到张清皓的背影,仍能感觉出他十分不悦,因为嘴里一改往常的沉默,噼里啪啦地往外蹦词儿:“真不好意思啊爸,我心眼小,随我妈,只能交代在一个地方……”
郭承云在张清皓背后站定。
张清皓继续对他爸说:“郭家的小子对我好,所以我对他好。”
郭承云无力地吐槽:“你真是‘坑爹’这词的最佳代言人。你是做梦梦见我对你好?”
张清皓因此而发现了郭承云的存在,朝郭承云的方向斜了一眼。
郭承云遁走前抬头审视了一轮这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房间。
“你爸在放养你呢?佣人都没有一个。”
“基本断绝关系。”
得到这个爆炸性新闻,郭承云龇牙:“好弟弟,我俩组队仇杀他怎么样。”
☆、天上掉下张弟弟(五)
这时候有个比他们大几岁的金发男生走进门,是个中国人,头发是染的,他把门反锁上,张口就来了一句:“姓郭的,你敢跟这人住一起?他有个血腥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出去。”张清皓对金发男生下了逐客令。
“别,你说。”郭承云给金发男生搬了个凳子。
金发男生往凳子上大喇喇地一坐:“我叫苏宇,是这小子的保镖。你确定要听?也许会让你吓得觉都睡不着。”
郭承云瞟了张清皓一眼:“要是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我的脑袋会更加夸大发挥,结果一样是睡不着觉。”
苏宇笑嘻嘻地看着张清皓:“别人做好了听的准备,你做好被听的准备了吗?”
张清皓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挣扎,许久才坐到床上,破罐子破摔地拿起水杯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碰的一声放在床头柜上。
苏宇对郭承云缓缓道来:“少主以前不住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住在张家。去年12月底,他从张家五楼的楼顶跳下来,因为被一棵树挡了一下,没有马上死。当时我们苏家正在张家做客,目击者只有我一个。抢救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他还是断气了。少主的存在没有对外公开,所以办葬礼的时候只有他父母和我。在葬礼举行的时候,少主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把在场的他老妈吓得不轻,说这小孩是鬼怪。他父母一合计,最后把他隔离到这间没人住的大宅子里。”
郭承云在同情之余,瞬间明白了在昨天下午,为什么自己这个弟弟哪怕要被郭家人枪毙,苏宇这保镖也没有来替他护驾。原来苏宇并不是个传统意义的保镖,而是驱魔师或者是驱鬼师。至于被驱掉的是张家家主的儿子还是盯上儿子的妖魔,那就看造化了。
“事故以后,他就变成了一张白纸,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你觉得他是死了还是没死?”苏宇笑吟吟地等郭承云发言。
“你这个问题是废话,”郭承云反问,“你会去质疑现代医学判定的死亡?只要医生没猫腻,那就是死透了。”
苏宇脸上绽放了巨大的笑容:“那你觉得现在的他是个什么玩意?”
“我猜不准,不过不外乎是两种玩意的其中一种。第一种,保守估计他现在还是个人类,那他就是有死而复生的特异功能,或者被另一个游魂给借尸还魂,也可能是死亡前不久的他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
“如果他不是人了呢?”
郭承云弹弹衣服上的灰尘:“那他大概是不死族,或者是死得太冤变成了能化形的鬼,啊,他也可能是尸变的粽子,要么是中了病毒变成了高级丧尸。”
张清皓听着这些不靠谱的描述,脸上刷刷刷地变了各种颜色。
“你脑洞那么大,看了多少网络?”苏宇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你自己就不怕吗?”
“怕啊,谁说我不怕。可是怕归怕,跑归跑。现在我暂时不想回郭家。”
郭承云伸手摸摸张清皓的胸口:“好歹心会跳,十有八^九是个大活人,我还是勉为其难住下来好了。”
说完,郭承云继续调侃:“好弟弟,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跟正常人比起来,你每年有两个生日一个忌日,一定过得非常精彩。”
苏宇在反应过来之后,突然爆笑,一手扶墙,一手捂住了作痛的肚子。
沐浴在张清皓简直要杀人的眼神中,郭承云故作潇洒地走出去。
但种种线索渐渐串联起来,郭承云的心情渐渐沉重。
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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