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检验出那个伴侣的dna很困难,不过至少我们能确定,死者死于窒息。”仁四六说完就要走:“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你们处理吧。”
“在前两起案件中,凶手是想通过杀人分尸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这时沈却早已看完了整个案件过程,坐在郗牧对面冷静分析。
“凶手拥有一个十分黑暗不幸的童年,在隐忍多年后终于释放出来。年龄约在20——30之间,这种变态心理需要一定的形成时间,太年轻则不够,太老则多余。但是凶手同时又十分自恋,他喜欢一切反光的东西尤其是镜子,对自己的形象感到极其满意,觉得自己应该备受瞩目,光芒万丈。之所以不受重视就是因为他的狂妄自大,他在性格极度扭曲中生活,妄想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回到现实中却是过于平凡的蝼蚁。他对这种现状极不满意,一年前就是如此,在杀人分尸后凶手遇到了足以改变他的人或事,使他沉寂了一年之久,然而,一年后的此时他的情况恶化,已经不满足于在安静的角落里查看人们惊恐的表情,所以他肆无忌惮地在镜子屋里杀人,同时,也是一种示威。这种示威并不是针对警察,而是针对其他人,他怨恨的某个对象。如果你们见到了这个凶手,告诉他警方已经从秦飞身上找到证据,指向他就是凶手,他的第一句话多半就是,什么?第二句话则是,这不可能,秦飞怎么会死,什么时候死的?”
“处于矛盾状态下的凶手一方面希望自己被警方抓到,另一方面又抱有侥幸心理,他已下定决心,如果警方放过他,他就会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继续新一轮的杀人,因为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警方全都是饭桶——虽然,我并不承认这一点。”沈却轻笑了一声,眼睛瞥向郗牧:“只能说大部分都是饭桶罢了。”
“放屁!”郗牧不想再理沈却,没过多久,接到了殷可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殷可说孙乐已经走了,临走前他告诉孙姨自己丢了工作在这也干不下去了,决定回老家。郗牧刚想让殷可回来,然后再商量去孙乐老家带他回来的事儿,就听沈却道:“去鬼屋再看一眼,他多半是想最后见一面秦飞……”
……
于是当殷可和林索尔赶到游乐场时,正看见一个穿着连帽衫急匆匆向外走的青年,殷可拦住他看清了他的脸,正是孙乐。
“我们在秦飞身上找到了证据,显然这对你很不利。”殷可重复着郗牧在电话中教他的话,孙乐一惊,怔了一怔才道:“什么?秦飞死了?”
“走吧,这回老沈回来了,让他审审你。”林索尔笑着拍了拍孙乐的肩膀,心想,多半是这小子了,跑不了。
面对沈却,孙乐并未过于紧张,沈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孙乐。
两个人的沉默使得审讯室外的人急得不行。
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郗牧骂了句什么,又指着沈却扭头看向林索尔:“你看看他要干什么?和孙乐在那俩人比打坐呢啊?还能不能开始了?”
林索尔耸肩:“沈大专家的风格,咱撤了吧,一个点儿后再回来。”
“别!开始了!”一旁专注着监视器的程池伸手拍林索尔的胳膊。
是沈却先开口问的。
“你在想,我会怎么审你,同时把所有的答案都在心里顺了一遍吧?”
孙乐答:“没有。”
“语气不要那么生硬嘛,放轻松。”沈却笑:“你不觉得我也很帅吗?”
审讯室外一干人等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孙乐抬头打量了沈却,偏阴柔的脸,挺拔鼻梁上的眼镜,微抿的唇,桃花烁烁的眼,好像是比之前那个叫做林索尔的痕迹学专家帅,不过像那个林索尔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
“是很帅。”孙乐如实答。
“你也不差。”沈却开始与孙乐聊起来,内容是越来越不堪入耳。当沈却说到“你和秦飞什么时候好上的,他在床上强势吗?”这句话时,郗牧骂了一句就关上了录音设备,同时回头找殷可:“那个殷可你去倒几杯水来。”
沈却那家伙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可说屋子里有水,郗牧也没办法,只得让他继续听着,毕竟,孩子也长大了,也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变弯。
孙乐陷入回忆。
“我承认我和秦飞是那种关系,不过不要想得太美好了,我们就是长期固定床伴,我一开始不想让警方知道,所以才会隐瞒。”
沈却微笑:“看一眼他吧。”伸手将档案袋里的照片取了出来推给孙乐。
孙乐看了一眼,眼睛睁大:“真的死了?”
“呵。”沈却再一次笑了。
眼前这个人为了脱罪,费了一番功夫。不过要想让他亲口承认,却并不难。
“介意拔跟头发给我吗,我们要化验一下。”
孙乐欣然同意,伸手就拔了一根交给沈却。
“如果我说,凶手看到被害者的照片时,正常反应会是惊讶,你会怎么想?”沈却问。
孙乐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再回忆一下9号晚上你都做了什么吧。”
“十点下班,秦飞说今天他在鬼屋那里,我就没按照往常检查设备之类的,直接回了家。到家后去对门孙姨那里取了钥匙,开门,打开电脑看网页,看视频,然后就睡觉了。”
“将你游览网页的顺序倒着说一下。”
“我看了视频,是因为最近一个演员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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