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特别可爱的小孩子哭起来的确挺让人心疼的,海百合站着看了会儿,摸了摸口袋,递过去一块巧克力:“拿着吧,”然后迅速转移话题,“我看这地窖下面还挺干燥的,这里比上面安全。”
她转身要走,谁知衣角传来一股力道牵住了她,她一低头就看到萧唯可怜巴巴地拽着她的衣服:“姐姐,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海百合:“……”她想了想,果断出卖朋友,“我换个姐姐来陪你。”说完逃之夭夭。
牧歌对于她这种抛弃小朋友的恶劣行为进行了强烈的批评,海百合虚心认错:“对对,是我不好,你去哄他吧,我看他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把小孩子丢在地窖里,这家人也太不负责了。”牧歌说着也穿上雨鞋套,披上雨披,“我去陪陪他,萱萱你来吗?”
倪萱萱看着满地泥泞,想起海百合说地窖里还很干燥,也同意了:“好,我们一块儿去。”
“百合?”
海百合赶紧摇头:“不去不去,我在上面望风。”
牧歌做了个鬼脸:“就知道你不敢!”
海百合:“……”
这年头不拆台的怎么好意思叫闺蜜(gt;﹏lt;gt;
她叹了口气,去厨房里抱了些柴火到房间里,点燃后一个个开始戳地上的虫子,把在墙角的、床腿的虫子统统烫死,没一会儿,房间里就飘起了烤肉的香气。
就在她玩得起兴时,门被砰一声推开了,海百合停下手里的动作探头去看,只见童长根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村民过来了:“她们就住这儿。”
海百合顿觉不妙,只见童长根推门而入,在房间里环视一周:“另外那两个小姑娘呢?”
“她们嫌闷,出去透透气。”海百合睁眼说瞎话,故作不解,“怎么了?”
童长根面有异色,之前那个叫大民哥的男人飞快看了他一眼,抢白道:“你们老师找你们过去,快把你的两个同学叫回来吧。”
“她们去找其他同学了。”海百合狐疑地看着他们,“不过,老师不是让我们待在房间里吗?”
“说是准备安排你们下山。”大民哥脸上还带着笑,但迅速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这不,派我们来接你们,免得你们小姑娘路上害怕。”
“原来是这样。”海百合拿起一边的雨衣披上,“那我们走吧。”
又有一个粗壮的男人问:“你的同学都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反正肯定是去找其他同学了。”海百合耸了耸肩,“反正就在村子里。”
那个大民哥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推了她一把:“那你走吧。”
海百合这下确定这些村民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她只祈祷牧歌她们多个心眼,不要贸然跑出来,只不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村民想干什么呢?
那群村民一路把她带到了村长家里,指着一个房间叫她进去,海百合满腹疑虑,推开门一看,曹教授,文老师游老师和黄韵彭垚等人全在里面。
难道真的是曹教授找村民来叫她们集合不成?
她还没来得及把疑问问出口,曹教授就急不可耐地冲他们喊:“虫子和触怒月神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就要杀人灭口!”
海百合一震,杀人灭口?她转过身,只看到大民哥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了,随后门外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应该是给他们这间屋子上了锁。
文老师惴惴不安:“曹教授,他们不会真的要杀了我们吧,杀人可是犯法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啊!”
“老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黄韵也是被同样的手段骗过来,还一头雾水。
曹教授苦笑一声:“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村民为什么突然对他们发难,说到底,还是愚昧。
一连两天的红月,突然爆发的虫灾就已经吓坏了这群没有多少见识的乡民,而今天早晨起来一看,很多人居然在睡梦中被吸干了血,变成了皱巴巴的干尸。
如果这还不叫灾祸,什么才叫灾祸?
村长昨天一夜没睡,抽了大半夜的旱烟,悔不当初,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肯定有它的道理,他不该相信那些城里人说得什么封建迷信,他们懂什么?!
想到这里,村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红月意味着灾祸降临,但如何消弭灾祸,他却一点儿也不清楚。
就在此时,村里的一个老头不畏大雨过来找他了,因为他瘸了一条腿,人人都叫他跛老头,据说瘸的那条腿是他年轻时偷看别人家媳妇儿洗澡被人打断的,但这已经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村长也不知道真假。
跛老头今年也有□□十岁了,是村里第一高龄,只不过平时离群索居,单独住在村尾,有时候脑子还不大清楚,也无儿无女,只养了一只狗,就靠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过活。
村长看到他冒雨前来别提多意外了:“叔,你怎么来了?”要说起来,跛老头算是童长根的远方大伯。
“灾祸已经降临,只有鲜血才能让月神息怒。”
黑暗里,跛老头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散发着莹莹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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