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贵人惊诧道:“你做什么?”
戴若泽说:“防止你乱扔暗器,伤到花花草草。”
阮贵人不解,“我为什么要乱扔暗器?”
戴若泽说:“呵呵。”
两人站了会儿,阮贵人蓦地暴喝,“谁在那边?!”
他出手就要扔暗器,可他动了动,却动不了,戴若泽抓着他的手呢!
戴若泽对着草丛喊道:“容答应,现身!”
蹲在草丛中的容答应起身,哈哈笑着向戴若泽和阮贵人走去。
容答应说:“我藏得那么隐蔽你们都被你们发现了啊。”
阮贵人问:“你是谁?”
戴若泽说:“这是跟我住一个院子的容答应。”
容答应说:“对的对的,我本名叫容锋,你们叫我名字就好啦,答应什么的,听着就恶寒。”
阮贵人说:“这是宫里,不是江湖。”
容答应说:“又没别人,嘿嘿,阮贵人本名是阮子鸿吧,我父亲提起过你呢,说你是昆仑山年轻一辈弟子里剑法最好的,有望继承掌门之位呢,奈何入宫当了贵人,这掌门之位只得传给那个处处都不如你的大师兄了吧。”
容锋口无遮拦的一来就戳阮子鸿的伤心事,阮子鸿举剑就刺,幸而戴若泽时刻防备着,阮子鸿一动,他就整个人挂阮子鸿手臂上。戴若泽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那重量自是可观的,他往阮子鸿手臂上一挂,阮子鸿整个人就往前倾,剑都拿不住了。
阮子鸿的剑“哐当”落地,自身还一个趔趄倒到容泽怀里了,别提有多羞恼。
戴若泽在心里想着,完了。
阮子鸿这人吧,别看表面上挺冷高的,实际上是个一点就炸的炮筒!你就千万别去戳他,你若戳中了他的点,他能把你炸得体无完肤的。
戴若泽为了容锋的小命,让阮子鸿丢了面子,这下可闹大发了。
戴若泽赔笑道:“阮贵人,刀剑无眼哈。”
阮子鸿说:“我从小练剑,剑是不是长了眼睛我比你清楚万倍!”
戴若泽说:“那是自然。”他决定转移炮火,问容锋道,“容答应,你来练武场做什么呢?”
容锋说:“习武强身啊!”
阮子鸿轻蔑道:“就凭你?”他两根手搭在容锋的脉搏上,说道,“你武功全废筋脉尽损,比寻常人且不如,还想练武?痴人说梦!”他顿了下,又说,“即使是你筋脉完好时,你也不是块练武的料!”
阮子鸿这话说得毒,容锋却不在意。
容锋说:“子鸿你自己是练武的奇才,别人跟你比自都是天资平平啦。”
阮子鸿说:“胡闹!我的名讳岂是你能提及的!叫我阮贵人!”
容锋大咧咧地拍了拍阮子鸿的肩,说:“哎呀,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哪儿来这许多讲究,若泽,你说是不是啊?”
戴若泽:“……”谁特么就若泽了?!咱俩真没这么熟!
有了容锋的搅和,戴若泽和阮子鸿这剑也就练不成了。
阮子鸿烦得要死,径自走了,容锋这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跟上了阮子鸿。
戴若泽见那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这容答应来这练武场当真是为了练武?可瞧他对阮贵人那殷勤劲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戴答应,你在做什么?”
戴若泽回身,这叫他的人竟是皇帝!
戴若泽说:“我和阮贵人约好了来练剑,出了点小意外,阮贵人已走了,陛下怎的来练武场了?”
皇帝笑了笑,说:“刚下了早朝,朕来舒展下筋骨。”
戴若泽问:“陛下也会武功?”
皇帝说:“嗯,不精通,就当是强身健体了。朕听说阮贵人的剑法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他既教了你,不如再由你来教给朕?”
戴若泽没问皇帝为何不去找阮贵人学剑这样的白痴问题,就他而言,由他来教皇帝练剑那就是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戴若泽欣然道:“能为陛下服务是我的荣幸!”
☆、第九关
戴若泽把辟邪剑的每个细节都拆分开来,力求能让皇帝一眼看懂。
戴若泽在前方示范,皇帝在后方模仿他的动作比划。
“等等,戴答应。”皇帝叫了停,“这里是怎么弄的?嗯,是垂下肘关节么?”
他挺困惑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肘,为什么他做不到戴若泽那么顺畅呢?
戴若泽欣赏着皇帝孩子气的皱眉和微微撅起的唇,只觉这少年他是越看越喜欢,长得太合他的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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