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成,盛怀瑾倒是愿意捧下许惜。
不过眼下,盛怀瑾最想的是把这美人弄上自己的床再说。
许惜伸出双手,有些无措地把名片收下,好像那小小的一张有千斤重一样,拿都拿不稳。
盛怀瑾又仔细地瞧了几眼许惜卷翘的睫毛和发红的脸蛋,只觉得心里的邪火蹭蹭地窜,他压抑着立刻把许惜这块小鲜肉吃下去的冲动,露出极其标准的正人君子的笑容。
许惜呆呆地看着他。
“你好好想想吧,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盛怀瑾没有再多说。如果过几天许惜能自己给他打电话最好,当然也有可能那他当成个骗子,转眼就把名片给丢了。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对于合胃口的美人,盛怀瑾愿意再花点时间和心思。
“那么,结账吧。”
“哦,好……”许惜似乎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半天没反应过来,钻进收银台里把账单给拿了出来。
他们这家店是这一溜最好最贵的,就简单洗个头价格也不便宜,更别说用最好的洗发水,平时根本就很少有人用。
不过盛怀瑾倒是没在意,在他看来这店的档次相当低,豪爽地给了钱,而后礼貌地笑笑,快速出了门。
虽然还是有些不舍……但来日方长,总不可能现在就直接把人给打包带走吧?
盛怀瑾回头瞧了一眼,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
许惜目送着盛怀瑾的背影走远到看不见,才终于不那么紧张。他把名片拿出起来,一字一顿地念:“瑾玉传媒,董事长,盛怀瑾……”
许惜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这个瑾玉传媒是干什么的,只是看着董事长是三个字就觉得很厉害,于是心里对盛怀瑾肃然起敬。
看着明明很年轻,就这么厉害了……
许惜可从来没想象过当明星的事情,对于能上电视当明星的人,许惜总是很敬佩,觉得很厉害。就像他妈,想了半辈子,也没成功,而自己太笨了,更加不可能。
可这张名片应该怎么处理……许惜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背包里面收好,虽然他永远都不可能给盛怀瑾打电话,但上面印着别人的名字,随便乱丢也不太好。
拉上拉链以后许惜放心地拍了拍背包,然后才拿起拖把,开始专注地打扫卫生。依然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那么好看又认真的人,无论谁看着都无法想象,许惜的脑子有点问题。
他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人人都夸他聪明可爱,后来是在七岁的时候出的事情,发烧没能及时处理,后来就把脑子给烧坏了。医生当时说的是智力受损,以后也无法百分之百发育成为正常成年人的智商。后来也检查过,总之许惜也不能说是智障,只是智力刚好在正常范围的最低点。
他知道自己跟平常人有点不一样,他能感觉到。他太笨了,又胆小,还扭扭捏捏地像个小姑娘。
即使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有着各种异类的地方,许惜也依然突出。
一排排低矮破旧的民房,凌乱成网的电线,以及蔓延着的,那种让人痛苦和绝望的贫穷,那就是许惜全部的童年记忆。繁华似锦的北京城边缘,所有落魄的、弱小的、卑微的人聚集在一起艰难地生存。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表现地更为明显,痛苦的他们将气撒在更为落魄、弱小、卑微的人身上,这样似乎才能找回一丁点自尊。
许惜就是那个食物链底端的倒霉蛋,同龄的孩子们永远在背后拿小石子丢他,嘲讽他,他从来没有一个朋友,他默默忍受着一切不敢告诉任何人,生怕一点动静就能摧毁了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家。他只是慢慢地把自己包裹起来,让那些自卑和怯懦从小就跟着他,深深印在了骨子里,直到现在。
他努力而笨拙地活着。因为不聪明,所以他做事尤其地细致和认真,特别舍得下笨功夫,对于简单而且重复机械的动作,他总能做得非常好。就比如洗头按摩这种事情,他做过几间店,就没遇到过能比他还洗的好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只要印在了许惜的脑子里,就永远不会出错。
可他基本也就只能这样了,一辈子连个发型师都做不了。稍微需要用点脑子的事情,许惜就转不过弯儿,比如发型师这样需要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工作,许惜永远都不可能做。要是别的谁,从十三岁开始做学徒,五六年的时间早就能做到发型师了,可许惜呢,还在兢兢业业地洗头。
可对他来说,这样的日子已经太好了,他离开了那个破地方,也可以工作,可以靠自己养活一家人,只要把债还清,他就可以不用这么拼命。
未来充满了希望。
许惜小心地把整个店里都收拾地干干净净,地上找不到一丝碎头发,毛巾全部整整齐齐,镜子干净地发亮。
刚刚收拾好关门,兜里就响了起来,许惜从他兜里掏出个黑色的老年机,来电显示是禧堂会所总台。
许惜赶紧接了,里面传来一个有此严厉的女声:“许惜,你到哪儿了,许先生来了,在等你。”
许惜答:“媛姐,马上,已经关门了。”
那边又催了两句让他快些,许惜应了,伞都没撑飞快地往对街跑过去。
除了在这理发店里上班,许惜还打着一份工,就在对面的一个洗浴中心里做按摩师,这两个店都是同一个老板。知道许惜条件差,也就格外照顾了他一些,要不谁肯让他这么打着两份工啊。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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