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你包里我就塞了两瓶。”
蓝扇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啃了,两手捧着半个猪脸,啃得满脸油光。
范周看的脸皮子发紧,从包里摸出瓶矿泉水,凑活着洗了手,想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也开始啃了。
这猪头肉不愧是大师傅的手艺,肥而不腻,十分入味,而且入口即化,耳朵上的脆骨咬起来咯吱咯吱的十分爽,拱嘴和口条更是极品。
啃两口肉来上一口酒,周围湖光山色,草木葳蕤,鸟飞虫鸣。
范周渐渐也放开了,享受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地方呢!
心情一好,胃口大开,两个吃货竟然风卷残云地就这么各自干掉了半拉大猪头和半斤二锅头。
范周畅快地打了个嗝,只见蓝扇正把手里啃剩下的骨头什么的往草丛里抛。
“喂,注意环保啊。”
“山上不少小家伙,能捡到这些啃它们高兴着呢,你也把骨头丢丢,算给它们加餐了。”
范周有点半信半疑,不是说野生动物最好不要吃人吃的东西嘛,还是他太没有常识了?
丢完骨头,俩人找了个日晒充足的地方,四仰八叉地决定睡个午觉。
运动完又饱餐了一顿,再来打个盹,太阳晒着,全身的骨头都舒服的像要化掉了。
范周是真的睡踏实了。
他又做了变成狐狸的梦,这次的狐狸似乎是变大了一点儿,跑起来也更快了,几乎有点儿要飞起来的感觉,最奇妙的是屁股后面居然有了两条尾巴。
狐狸一刻不停地极速奔跑,范周渐渐感到不安,似乎是身后有什么巨大的危险一直追着它。 狐狸越跑越慢,已经快要没有力气,身后的危险却越追越紧,慌不择路地,狐狸跑进了一个有军队看守的大园子里,东钻西窜地躲进了一座很大的房子里,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股危险的感觉一直在周围徘徊,却不敢靠近,狐狸迷迷糊糊地,闻着大房子里好闻的味道,慢慢安稳下来,睡着了。
之前范周见过的那只漂亮的蝴蝶翩翩飞来,在蓝扇油乎乎的睡脸边绕了几圈儿,忽地蓝光一闪,一个带着贵气的漂亮男人蹲在了蓝扇头旁边,掏出块手绢仔细地帮蓝扇擦掉脸上和手上的油。
蓝扇不耐烦地睁开眼,瞅都没瞅他哥一眼,直接往范周那边看,然后兴奋的嘿嘿笑。
“果然是那只小狐狸啊,我就说那根木头怎么会忽然往回领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蓝翼无奈地摇头,他弟弟这欠抽的本性估计是改不了了,被教训了多少次也不长记性。眼瞅着蓝扇还跃跃欲试地往范周头上莫名长出来的那对儿毛茸茸的耳朵上抓,蓝翼眼疾手快一把把人给薅了回来。
果然,下一秒,梁猛男就出现了,黑着脸一副煞神样,很凶地瞪了蓝扇一眼,把范周的背包往背上一背,弯腰把人一抱,酷酷地走人了。
蓝扇耷拉着脸,“个烂木头,过河拆桥,不是我他能看见小狐狸那么招人喜欢的耳朵吗?居然连摸都不给摸一下,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蓝翼给自家蠢弟弟顺毛,“你下手晚了,那小狐狸刚到庄子的头一天梁哥就已经确认过了。”
“啥?!”蓝扇瞪大眼,这么不矜持?!随即哭丧着脸靠在自家老哥的肩膀上装模作样的哀怨,“我错了,原来只有老哥你才是正经人,那根木头就是个人面兽心的货!”
蓝翼顺手搂着弟弟的腰,嘴角带笑,下巴蹭蹭蓝扇的发旋,眼底闪过一抹幽幽的蓝光,十分意味深长。
☆、第四步
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炕上,范周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两天干过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各种吃,各种睡,然后被搬运回自己炕上。
太丧病了!
猪也没有他这么能睡的,而且被搬来搬去都还不待醒的,他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吧!
看看时间,居然也就刚过午饭的点儿,范周决定洗把脸,然后出门看看能不能找点儿除了吃喝睡之外的事情做做。
范周知道自己是个容易缺乏安全感的人,小时候被算不清离婚以后又各自再婚了多少次的爹妈当成小皮球一样的踢来踢去,那些同父异母、同母异父、还有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兄弟姐妹们,有心眼儿的就对他表面客客气气,没城府的就直接排挤他,总之这些人共同的目标就是把他排除在遗产名单之外,即使排除不掉,那么能占的份额也是越少越好。
范周从很早就知道最后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道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用了他们的钱,在他们面前就硬气不起来。
范周还真不是清高,他只是有自知之明。
不管是亲爹还是亲妈,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不过是个类似于两方联姻各取所得的产物,还是个并不需要的附带产物,都不如充话费送豆油的豆油来的可爱。与其打着渴望亲情的口号搅和进去,还不如借着那点面子情自力更生,至少他表明了态度之后就算借不到光,也不会被针对。
范周真的是个理智独立有担当的人,只不过运气不太好,他是真的料不到居然会有人花上那么长的时间对他这个小人物“感情投资”,而且还演的那么全情投入。十年啊,铁石心肠也被捂热了,没想到全是作戏,戏法高明到他果然一觉踩进了为他挖好的深坑。身兼导演编剧和主演,相信这出大戏的投资回报率这会儿绝对会让人家笑得合不拢嘴吧。
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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