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项翔抽出自个儿的手,躺靠在座椅上,满脸兴味和愉悦地闭上眼睛说:
“一会儿路上买点菊花吧。”
项绯苦着一张脸,瘪着嘴瞅着项翔嘴角勾起的丁点弧度,破罐子破摔地说:
“哥,你最近真是有点人样儿了,去年我说买菊花的时候,你还说‘你不是长着菊花去看他了么’!”
项翔眼皮子撬开一条缝儿,似笑非笑地睥睨着项绯。
项绯一缩脖子,
“那买什么品种的?”
项翔重新闭上眼,嘴角的笑容逐渐拉大,最后化成完美的弧线,
“要白菊,三朵!”
“哈?三朵?!”
☆、029 天意难违。
029天意难违。
晚上,项翔饭后就进了书房,这房门一关就没再打开过。
书房里弥漫着浓厚的墨香,地板上铺满了墨染的宣纸,狼毫笔磨得毛儿都顺了。
篆书、隶书、草书、行书、楷书、燕书,项翔把所有字体都试了个遍,就为写出一个豪气邪魅的‘虞’字。
三个多小时以后,他终于满意的放下了笔,睥睨着镇纸下的草书,细细地审视着一笔勾成的行云流水。
项翔发现,只有草书才能配得上虞斯言。
起笔挥毫的一点带着三分的顿力,恰似虞斯言桀骜高抬的下巴;笔锋一转,妖娆的一勾,再豪爽地一顿一拉,笔直的线条最后圆润回收,生生刻画出虞斯言野性的宽肩、迷人的锁骨;狼毫蜿蜒而下,扭转四道光滑的弯儿,愈下愈窄,最后一弯儿调皮翘起,之后便如流水般顺延而下,活灵活现地勾勒出虞斯言柔韧的蜂腰、挺翘的后臀还有那笔直的双腿;最后收笔,浓重的一点,再出其不意地顽皮一挑,将虞斯言藏在骨子里的孩子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项翔咂摸着嘴,带着笑凝视了许久,待墨迹稍干,他移开镇纸,小心翼翼地举到面前。
动作轻柔,眼神儿却不怎么柔和。
他赤红的双目闪着厉光,炙热的视线都快把手上的薄纸烧穿俩洞。
墨迹干透,项翔把宣纸放下,扭过身在书架里找合适的框裱,打算把这字儿裱起来,搁卧室里挂着。
终于找到一香檀木的好框裱,项翔却突然顿住了,脸上的表情一僵。
他眉心拧成一团,扭头看着桌上的字,有点遗憾,但却没有迟疑,一把就撕了!
项大老爷突然想起,操,今儿是清明!
书房门猛地打开,项翔风风火火地疾走回房,抓起手机就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给我查最近的黄道吉日。”
特级助理就是甭管什么时候,甭管什么要求,只要总裁需要,随时无条件待命!
助理没一点惊讶,一丝不苟地询问:
“总裁是需要什么的黄道吉日?开市?立券?还是交易?”
项翔沉吟片刻,
“婚嫁!”
“……”,超级助理被秒震了,数秒之后,才被电话里的忙音惊醒,赶紧动手查。
不消两分钟,助理就给项翔回了话。
“总裁,今天就是。”
项翔脸色刷黑,有些气闷,
“除了今天,最近的是哪天?”
“最近的是4月13,最好的是4月28。”
得到答案,项翔直接挂了电话。
那就28再裱字儿吧,不过……按照小刀疤的出现几率,说不定到28号的时候,三次机会都已经使完了,我还有时间裱字儿么?!
结果事实证明,项翔这担忧完全是多余的,自打清明这天一过,虞斯言就像路人一样,压根儿没再打他眼前晃过一次。
整整一个月,项翔天天数着日子过,有事儿没事儿就开着车到处晃悠,可愣是撞不上他心心念念的小刀疤了!
“总裁,总裁?”
助理抱着日程安排唤着沉陷进自己思考的项翔。
项翔淡淡地看了助理一眼,表情没有一丝破绽,
“说你的,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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