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是一梯两户,总层高只有七层,算是小洋房了。顶楼还有屋顶花园,不过以付晨山目前的经济实力,还负担不起。
付晨山的家在五楼。
何喻跟在他身后进屋,见到屋子的装修典雅别致,显然是请了专门的设计师来设计的。
虽然只是两室一厅,但是房子面积并不算小,而且客厅外面有个大阳台,放了两把躺椅和一个小圆桌,还栽了不少花草。
客厅收拾得很干净,也很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的确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家。
付晨山带何喻去了客房,“你住这间房间吧,我叫清洁的阿姨帮我换了新床单。”说完,又打开柜子,“睡衣也买了两套新的,都是照着你的尺寸买的。”
其实不只是睡衣,还有两盒新的内裤,收在柜子的抽屉里。
几乎能准备好的生活用品,付晨山都帮何喻准备了。而穿在外面的衣服和裤子,付晨山打算明天带何喻去买几套,让他自己试了再买。
“先去洗个澡吧。”
何喻点头,他确实该好好洗个澡了。从各种意义上说,他都显得不那么干净,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身上还带着监狱里那种霉臭的气味。
付晨山去帮他放水,要他好好在浴缸里泡一下。
何喻不怎么习惯泡澡,他更宁愿站在淋浴下面,让热水将自己冲洗干净。
可是付晨山的热情他不怎么忍心拒绝。
当付晨山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对他说:“有什么事喊我一声。”
“好,”何喻等着他离开,关上了浴室房门。
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何喻精瘦结实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后腰有一处伤口,那是一次监室里打群架,被不小心误伤的。当时伤得很深,结果留了一条长伤疤。
何喻迈进浴缸里,缓缓将自己浸入热水之中,那种柔软舒服的感觉慢慢弥漫上来,覆盖了全身,让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到底有多久没能这么悠闲而轻松地洗一次澡了?
何喻将头往后靠,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澡洗了很久,付晨山并没有来催促他。
一直到何喻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被干净的热水浸了一遍,才从浴缸里跨出来,拿起付晨山为他准备的浴巾,将自己身上的水珠全部擦去。
何喻把浴缸里的水放掉,然后拿了旁边柜子上的新内裤穿上,浴室里仍是水雾弥漫,热气蒸腾,所以他穿了睡裤之后,并没有把上衣也穿上,而是裸着上身就走了出来。
付晨山坐在客厅里,看到何喻这么出来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衣服穿上,当心着凉。”
“等会儿,”何喻说,他觉得身上仍是泛着湿气,不知道是水是汗。
何喻回房间,从脱下来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下午买的烟和打火机,走到客厅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问付晨山道:“抽根烟,不介意吧?”
付晨山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默默看着他。
何喻避开付晨山的目光,拿着烟朝阳台走去。他靠在阳台上,点燃了烟缓缓吸了一口,从这里看向远处的高楼大厦。
过了一会儿,付晨山走过来,将睡衣披在何喻背上。
何喻回过头来。
付晨山说:“晚上天凉,把衣服穿上吧。”
何喻伸手把袖子套进去,说道:“谢谢。”
这天晚上,何喻睡得并不安稳。
付晨山家的客房床很软,周围也很安静,遮光窗帘放下来更是一片漆黑。本来应该睡得很好才是,何喻反而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脑海里充斥了很多事情,即使知道不管怎么去想都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想。
何喻翻个身,伸手摸到了放在床头的烟,犹豫了一下又缩回手来。他将被子裹紧,把自己完全包围起来,安静闭上眼睛。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就一直做梦,梦里面始终是在监狱里的事情,坚硬的木板床,几乎没有味道的煮白菜;忽然一转,又到了操场上,几个人在打球,有个高大的背影靠近他的身后,摸他的屁股,灼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
何喻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一头都是汗。他将被子掀开一些,觉得屋子里的黑暗有些太压抑,又起身去将窗帘拉开一些。
路灯的黄色光芒霎时洒入房间内,何喻坐在窗台上,看向外面发怔。
一直到天慢慢亮起,何喻开门出来,见到付晨山已经起来了。
付晨山见到他,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问道:“睡得好不好?”
何喻答道:“挺好的,你这里环境很不错。”
付晨山挺高兴的,让他去刷牙洗脸,“等会儿收拾好了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开车出去转转,买两套衣服。”
何喻没有拒绝,他现在确实需要两套新衣服换换。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回到自己家里,换上以前自己的衣服。可是房子都没了,他并不乐观地以为姐姐会把他的东西给他留着。
吃早饭的地点就在里付晨山住处不远一家港式茶餐厅,相比起奶茶菠萝包,何喻其实更想要吃点稀饭馒头。不过付晨山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精致,何喻现在靠他养着,并不愿意打破他的习惯。
吃完饭,付晨山开车在市区里先转了一圈。
早高峰时有些堵,不过两个人不赶时间,所以还算悠闲。
付晨山开车去了何喻以前的家。他和母亲以及姐姐在那个六十平米的老居民小区套房里住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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