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愤怒的拂袖而去之前,我有个小道消息要告诉你。”雷古勒斯亲密的伏在邓凯文耳边,声音带着熏然的笑意:“据说洛杉矶当地黑帮的著名杀手狼牙最近接了个任务,是暗杀洛杉矶警局中的某位年轻高层,目标不确定。洛杉矶警界高层中的年轻人屈指可数,这段时间你最好出入小心——take care.”
邓凯文一把推开雷古勒斯,表情森冷的整整衣领:“多谢,我会的。”
雷古勒斯看着他大笑。
邓凯文猛的拉开门,大步流星的冲出洗手间。正巧米切尔端着咖啡从走廊上走过去,拉门的巨响让他吓了一跳,滚烫的咖啡猛然洒出来:“哎哟!——kevin!你怎么在这里?”
“你他妈的为什么又在这里?”
可怜的米切尔被狠狠惊吓了:“kevin,你你你你骂我?我只是碰巧出来买一杯……”
“回去以后去做心理咨询起码十五个小时!”邓凯文不等他说完就厉声打断了他:“这是命令!”
米切尔飞快捂住脆弱的心肝:“为什么?我什么心理疾病都没有呀,我……”
“——偷、窥、癖。”邓凯文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逼出这个词,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早!有·花·花·有·二·更!
6、cer 6 ...
可怜的米切尔同学显然是没有偷窥癖的。
“我没有那种拿望远镜窥视女更衣室的不良癖好!”周一上班的时候,米切尔躺在警察厅心理咨询室的大躺椅里,委屈的对心理医生抱怨,“我真的没有,我们队长他公报私仇!”
心理医生是个为服务了三十年的棕发白种女人,温和的拿着夹板坐在他身边,说:“我知道你没有,亲爱的。实际上这是个流程,任何在特警队里第一次开枪杀人的警察都会被送到这里来,因为在程序上,他们被认定受到了某些心理影响。你们队长只是秉公办事罢了。”
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微笑着问:“听说你在上周学生公寓的事件中,用冲锋枪把一个歹徒打成了马蜂窝?”
米切尔点点头。
“你没有任何感觉吗?任何的,负面、消极、不好的感觉?你有吗?”
米切尔摇摇头。
女医生惊诧的放下夹板,上下打量着米切尔:“你心理素质很好啊。”
“哈哈,是吗?我也这么觉得!”米切尔抓抓头发,开朗的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杀那个歹徒的话,就会有其他人质被伤害!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我并没有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自然界里也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杀戮不是每天都在上演吗?比起那些随意伤害别人的歹徒来说,至少我开枪时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的!”
“……你、你事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吗?”
米切尔自然的摇摇头:“我为成功解救出那么多人质而感到自豪!”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警察……”女医生犹疑着拿起报告书,似乎在迟疑到底要不要签字,“我,我不能随便给你出具合格的鉴定,你们队长要求我至少给你做十五个小时的心理辅导……”
“哈哈,那是因为他太爱操心,实际上我的心理可是很健康的哦。”米切尔从座位上站起来,自然而然的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这样吧!以后每次心理辅导的时候我都向您请三个小时的假,您就当做我已经来过好了!五个星期以后您再帮我签这份鉴定书,怎么样?”
他的笑容十分亲和友善、充满热情,女医生实在找不出半点受到心理伤害的痕迹。如果连这样的人都有心理问题的话,那整个就没有人不是精神病了!
“好吧!”女医生最终叹了口气,耸耸肩膀:“这样也省了我的事,到时候我会向你们队长解释的……”
像女医生道谢之后,米切尔回到他在特警队的办公室。
三个月的集训终于过去,据说邓凯文真的解聘了几个考核成绩不过关的老队员,但是所幸米切尔不在其中。
马修他们也如愿以偿进入了,跟米切尔在同一个大办公室里。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只出外勤,属于在前线战斗的精英特警,在办公室里其实没什么行政上的活儿要做,每天最多干的就是喝着咖啡,打打闹闹,保养保养枪支。
只有邓凯文不仅要出外勤,还要写报告,还有各种政治上的微妙问题等着他去解决。米切尔每次在走廊上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神情冷峻,行色匆匆,擦肩而过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米切尔有时想跟他问声好,他却像听都没听见一样扬长而去了。
他是个除了制服簍-u,n髯爸外几乎不穿其他衣服的人,是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勤工作,从不休假从不娱乐的人?/p>
米切尔从电梯里出来,突然看到很有队员聚集在他们那一层大办公室的走廊上,满脸兴奋的互相大声叫着什么。几个哥们奋力从人群中挤出来,老远就用力向米切尔挥手:“嗨伙计!快来!有人给咱们头儿送了一办公室的玫瑰!”
米切尔快步走去:“怎么了?”
“整整一间办公室!”马修挥舞着手臂比划着:“快去看看!咱们头儿有追求者了!”
米切尔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前,瞬间就惊呆了。
眼前是一片红玫瑰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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