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泗穿到江荥身上的第一天,就尿了次裤裆,自从那第一次尴尬出癌的经历后,爱干净的徐先生就一直在摸索着如何避免此类怂逼事件再次上演。
其实吧,才当上太监的新手在应对shī_jìn的难题时,往往都很苦逼。因为没了把子,等同于丧失了能憋住尿的功能,随时随地都有尿档的可能。刚开始,新任太监们基本都逃脱不了小解在档里的命运,由于还要忙着干活,裤子湿了也来不及换,只能等着它阴干,一身的味道妙不可言,也苦不堪言。
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太监都喜欢沐浴熏香随身佩戴香囊,这跟中世纪法国人为了掩盖长时间不洗澡身上散发出的异味,从而研究出香水是一个道理——遮臭。
但是吧,徐泗一直觉得这做法挺犯二。不说这香味能不能盖过臭味,再怎么盖,该臭还是臭,不会因为你喷了香香臭味就没了。更有甚者,弄巧成拙,香臭混杂,啧啧,那滋味,要多**有多**。
事情还得从源头上解决,想不臭那就不尿档呗。徐泗是谁啊?这点问题能难住21世纪有文化有知识、文能考大学武能打群架的大好青年吗?不存在的。
这段时间他每天严格控制自己的饮水量,并在喝水后半个时辰后,自觉去如厕,每次都掐着点儿。所以他出淤泥而不染,就算刚当太监也没尿档的毛病。而且这两天,他还在思考着整个成人尿不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无奈材料紧缺,一时间无从下手。
就在聪明机智的徐天才以为自己跟尿档这回事彻底绝缘后,老天爷抡圆了膀子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喝酒真他妈误事……
场面一度陷入蜜汁寂静。
徐泗一直自认为脸上的那层皮有三尺厚,但是饶是脸皮厚也抵不住这么刨的。办事的时候……被人逮着正着……唉,老脸没地儿搁,现在不要还来得及吗?
“我……我控制不住……”他把整个头脸埋在臂弯里,瓮声瓮气道。心里在骂娘,大爷,别杵着了,挪个位儿好不喽?该不会有什么喜欢看人被干到shī_jìn的恶趣味吧?
两厢僵持,徐泗忍不住要炸毛。刚想腾地坐起来,忽地感觉到干燥的绸布滑过小腹,捏着它的指尖微凉,时不时触点到肌肤,激起小腹那块的肌肉一阵阵发紧。
徐泗拿开遮住眼睛的胳膊,垂眸去瞧,韩炳欢正拿着一块方巾皱着眉替他擦拭着,动作并不轻柔,方巾边缘的刺绣有些粗糙,划过去有点疼。再加上韩炳欢面无表情……
“我自己来。”徐泗嘟囔着,欲抢过他手中的方巾自力更生,不料刚好被韩炳欢逮着机会,拉着他伸过来的手就把他拽了起来,扛米袋似得抗在肩上,换了片干净的草地又放下他。
放下之后,又继续半强迫式地按着徐泗擦拭,全程像个锯嘴葫芦,半句话不吭。
眼看着他擦干净小腹上的污渍,方向陡然一转,手往菊花处探去,徐泗惊得整个人跳起来,捂着屁股喊:“你你你,你干嘛。”
韩炳欢动作一滞,挑眉:“不清理一下?脏。”
声音一如往常,冷冽中透着不容置疑。那语气,好像在公事公办,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招供?
“说了,我自己来。”徐泗没来由地有点恼火,十分不客气地拽过帕子。老子长这么大,都是善后的那个,还没被人善后过,当老子是朵柔弱的娇花而怜惜我吗?
别别扭扭地搞完,徐泗穿着韩炳欢没被弄脏的外袍,第一次环顾四周,连连点头。嗯,不错不错,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情趣啊,野战竟然也知道挑片风景秀丽的花海。
眯着眼,眼前不知道啥花的花香争先恐后地奔进呼吸道,徐泗吸吸鼻子,忽然想起他家徐女士。徐女士是位知名爱花人士,工资没多少,基本全败在了养花上,捯饬来捯饬去,家里花香萦绕,招得小虫子满天飞。
徐泗经常抱怨他卧室里总时不时蹿出些小飞虫,飞一飞就算了,有些还咬人,叮得他满身包。每回抱怨,都被徐女士大眼睛一瞪打回来。
得,徐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徐女士那双大眼睛,圆圆一瞪,堪比牛眼。徐泗怂,唉,也不是怂,这叫对女性的尊重。这么些年,徐女士怎么熬过来的,最清楚不过的就是他。
本来想着以后赚钱了给徐女士买一屋子的花,什么大龙胭脂、高山杜鹃,专挑贵的买,满足满足她这么些年爱而不得的心,只是没想到一盆花没买成,他就那么憋屈地嗝屁了。
深吸一口气,身边一直坐着当雕塑的韩炳欢开了金口,“五皇子祁巢欲逼宫谋反,督主要与其同流合污吗?”
果然……徐泗把那口浊气呼出来,揪着手边一撮草,淡淡道:“自然不。”
“那督主意欲何为?”韩炳欢转过脸,恰恰对上徐泗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漫天的繁星似乎尽数敛在那双眼里,亮晶晶一片。
“韩大人为何不疑心本督主?”徐泗问。
一般人,要是窥得江荥与祁巢酒桌上那番话,根本不会多此一举来问上一问,而是一棒子打死,认定了江荥跟祁巢是一伙儿的。不对,江荥本来跟祁巢就是一伙,只是被他徐泗半路截了胡。
韩炳欢别过脸,望向某处虚空,“你若是真心与五皇子联手,不会助我查出梦呓散出自西域。”
哦,原来破绽出在这里。
“五皇子的生母乃西域贡女,当年西域战败,为了求和,特地把本国公主作为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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