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 要不是范明辉反光的脑门儿, 和极具标志性的地中海,徐泗真心认不出这是那个腆着肚子的慈祥弥勒佛。
不知道他之前是虚胖还是水肿,怎么感觉才两天不见,这个胖子就缩水了呢?三下巴只剩了双下巴,肚子也从怀胎六个月的大小缩减到了……四个月?这蜕变程度, 比得上那些宠物长毛猫,平时看着威风凛凛虎背熊腰的,一到洗澡的时候就原形毕露,原来没几两肉。
不光身材变了, 徐泗打量了一下, 怎么感觉气质也变了呢?
不是, 说好的大慈善家和蔼温吞的老好人形象呢?为什么这么穷凶极恶地瞪着我?嘿?你抢了我的食还敢这么横?你再瞪一个试试?
祁宗鹤望着一高一矮两个人跟炸毛的刺猬似的, 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都一副衣冠不整邋里邋遢的样子,活像两个要饭的在争抢闹市的黄金地段。
他忍俊不禁,笑了两声,把自己手里剩余的半瓢椰子推给徐泗,“算了, 跟老人家计较什么劲?”
徐泗白了他两眼, “你以为他发际线高就老人了?四十几,一枝花的年纪好嘛!”
祁宗鹤、范明辉:“……”
范明辉一开始没瞧见祁宗鹤, 或者说, 没认出祁宗鹤, 等定睛一瞧,连忙收敛一脸煞气,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原来是祁总,哎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又转过身对着徐泗点头哈腰,“这位小兄弟,我实在是渴得头晕眼花,一看有水什么也顾不得,实在是对不住啊。”
然而嘴上道着歉,怀里依旧死死抱着椰子,半分想还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徐泗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接过祁宗鹤递过来的另一半椰子,眯着眼盯着范明辉,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那紧迫盯人还目露凶光的架势,好像随时提防着他再来抢一次,护食的意味浓重。
范明辉讪讪地搓搓手,掏了掏上衣口袋,拿出个十分花哨的名片夹。抽了一张弯腰递给祁宗鹤,“祁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祁宗鹤掌握了劈椰子的技巧,三两下劈开一个,挑眉觑着他,似乎是思索了一阵,接过名片。
然后,就这么……顺手丢掉了。
“不记得。”他冷淡地低头喝椰汁。
帅气!徐泗在心里为他点赞。
范明辉吃了个瘪,更尴尬了,油光锃亮的脑门上在烈日的烘烤下,滋滋冒着热气,看样子确实有点难堪。
等祁宗鹤跟徐泗两人喝椰子喝了个半抱,一人抱着两只大椰子打算去寻个庇护所的时候,范明辉默默地跟在后头,跟个小媳妇似得,亦步亦趋,也不敢贴的太近。
徐泗用胳膊肘捅捅祁宗鹤,“诶,他跟着我们。怎么样老大,要带着他一起混吗?”
祁宗鹤觉得徐泗对他有些误解,好像他是街头小混混的老大一样,但是他也懒得解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其实他跟这个范明辉有过一面之缘,祁宗鹤依稀有点印象。只不过交易两清后,钱已到账,他十分忌讳还跟过去下单办过事的主顾有任何牵扯,所以他干脆装失忆。
这范明辉……祁宗鹤皱皱眉,无所谓了,能不能出得了这个荒岛还两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留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不耍什么滑头,都好说。
这个荒岛所处的地理位置,热带气候,高温多雨,三个人没走一会儿,太阳还高高挂着,骤雨就倾盆而下,把三人浇了个酣畅淋漓。
雨,就是淡水,祁宗鹤先是一愣,拔脚就往原先待的那棵椰子树的方向狂奔。
“诶诶诶?”徐泗甩了甩被完全打湿的头发,抹了把脸,一跺脚,一瘸一拐地跟上。
等他好不容易赶上了,就看到祁宗鹤把之前扔掉的椰子壳一个个又重新捡回来,尽量保留砸得比较完美的、起码还是规规矩矩半圆形状的壳,口朝上放置着,周围垫着小石头固定住,防止它因为底面是圆的站不稳倒下来。
雨下得很大,很急,也很短,前后不过二十分钟时间,雨势就戛然而止。
“收集淡水?”祁宗鹤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看不出来的,那就是极度缺乏生活常识的人。徐泗觉得自己跟着大佬是完全正确的选择。
大概七八个椰壳里,装了满满半瓢的雨水,混合着残留的椰汁,有点浑浊,但祁宗鹤还是松了口气。雨水虽然比不上纯净水,但现在是情况也轮不到他们挑三拣四,水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而且这里几乎天天都会下雨,只要多弄些椰子壳放着,不愁渴死。
一身衣服被雨浇得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分外不爽快,祁宗鹤抖了抖领口转身,对上徐泗一双亮晶晶的眼,和唇边一抹勾人的笑。
顺着他灼热的视线,祁宗鹤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衬衫有一点很致命,那就是——容易露点。
徐泗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极具挑逗,徐泗表示宝宝也很冤枉,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哪哪都很正常的男人来讲,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不是他说不想看,眼睛就能不往上贴的。
祁宗鹤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了四粒,跟块破布似得摇摇欲坠,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胸前那两点隐隐约约看不真切,湿透的布料跟肌肤贴的严丝合缝,那两点蜜汁凸起十分不要脸地招惹着徐泗的注意力。
湿身诱惑胜就胜在遮遮掩掩,比tuō_guāng了更撩人,透过形状跟大小,徐泗完全不受控制地描摹、想象着衬衫下的光景,越发觉得那块破布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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