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米脂县涌峰山顶的九天圣母庙,座北向南,为一进院。南北较短,东西较宽。前有山门戏楼,中为献亭,北为圣母殿。两则配以耳殿。东西院现存李靖王殿、三宫殿、阎君殿、十帅殿、关公殿、子孙殿及梳妆楼等建筑。殿宇错落有致,殿顶形制各异。庙南、北、西三面悬壁劈立,沟壑纵横,东面与场院相连。
庙宇据说建于元朝,虽不十分高大宽敞,但毕竟有几百年历史,殿顶满覆琉璃脊兽,筒板布瓦、琉璃剪边,举折平缓。出檐深远,四翼而飞。倒也颇有几分庄严。
进到庙中,高杰便直接被带到左边的偏殿,在一间香房之中,他终于见到了这一世的父亲——高挺。
高挺,四十岁左右年纪,因为常年在山中行猎,皮肤晒得黝黑,身体强健,嘴唇上留有两撇胡子,相貌堂堂,看来小帅哥高杰遗传了他爹的良好基因。
此时高挺正躺在床上,昏睡未醒,胸前和手臂上都缠着的棉布,棉布上有黑色的印记,应该是渗出的血迹,看起来,伤势不轻啊。
高杰听照顾父亲的一个中年尼姑说,今天下午,两位庙里的尼姑去山后采药打柴,无意中发现了因伤昏迷的高挺,心生慈悲,便将他救回了圣母庙中。
高挺伤在胸口和手臂,有多处被野兽撕咬的伤口,看样子好像是遇到了猛兽,在搏斗中受了伤。后来虽然逃脱了险境,却因流血过多和力气用尽,昏倒在后山。
经过庙中略懂医术的一位尼姑的治疗,现在虽然初步稳定了伤势,但却仍未完全脱离危险。疗伤期间高挺曾短暂地苏醒了一次,经询问,庙里的尼姑们才知道他的姓名和住址,然后便有了之后惠静小尼姑去到高杰家报信的一幕。
望着昏睡的高挺,高杰心里有着莫名的心疼,融合了小高杰的记忆,自然也继承了他的感情。父亲高挺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几乎天天上山行猎,大伤小伤受过多次,而这一次算是最严重的一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握着父亲粗糙的大手,高杰心想:“如果父亲因伤残疾,或者不能再打猎了,那日后家里就会更艰苦了,看来要好好开始做准备,担起持家的重担了。”
正当高杰为父亲的伤势忧心忡忡的时候,香房门被推开,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徐鸿儒和那个老尼姑进来了。
高杰此时已经知道了老尼姑便是圣母庙主持师太,法号“净空”,连忙上前跪倒叩首,合十行礼道:“多谢主持师太救下家父,小子在此叩谢,感恩不尽!”
净空师太微笑着扶起高杰,摇头道:“此乃我佛门弟子应尽本分,小施主无须客气。你父亲伤势很重,而庙中并无精通医术之人,也无疗伤灵药,正棘手间,还好我兄弟徐鸿儒今日来了,就让他给你父亲看看吧!”
徐鸿儒伸手拍了拍高杰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便坐在了高挺床边的凳子上,开始动手仔细检查伤势。
不久,他站起身来,望着高杰急切的眼神,微微一笑道:“伤势虽重,但性命无碍!”
接着,他指了指高杰背在身上的褡裢,道:“可以把褡裢先还我吗?”
高杰“啊”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还捡了个褡裢,听了徐鸿儒的话,他没有任何犹豫,飞快地取下褡裢递给了徐鸿儒。
徐鸿儒又好好打量了一下高杰,点点头道:“不贪不昧,有情有义,是个好孩子!”
高杰心想:“很明显,这是在你们的地头,不管这褡裢是不是你的,你想要,我能不给吗?!既然只能交出来,还不如交得痛快点!”
徐鸿儒哪知道高杰心里的想法,只当他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少年。只见他从褡裢里取出一个小布袋,从中倒出两粒药丸,一个黑乎乎,一个绿油油。
他伸手将两粒药丸递给静空师太,道:“大姐,黑色药丸吩咐人给这个猎户喂下,绿色的用水调成稠状,敷于伤口处即可!”
静空师太马上接过药丸,转身吩咐人去照做了。
处理完这些事,徐鸿儒拉着高杰的手,说道:“孩子,用过我的灵丹妙药,你父亲明日便可起身了,放心吧!来,跟我出去,咱们聊聊!”
高杰闻言,惊喜不已,终于放心下来,于是便跟着徐鸿儒和净空师太出了香房,来到了庙宇后院。
后院里,有一个池塘,荷叶紧紧密密,铺在水面上。而在荷塘中央,还有一个飞檐小亭。在明亮的月光下,整个景色如诗如画,让高杰想起了后世学过的一篇著名的文章——《荷塘月色》。
高杰跟着他们走到小亭子之中,在石墩上坐下,净空师太便开口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高杰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回答了,虽然他不明白静空师太和徐鸿儒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个普通猎户的儿子这么感兴趣,但他确定这俩人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高杰,不错的名字!”徐鸿儒接过话题,赞了一句,然后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很惊讶吗?”
高杰摇摇头,他还真没注意,更没想过。
徐鸿儒用手一捋胡须,轻笑一声:“其实,那时我是看见我藏起来的褡裢搭在你的肩膀上!”
“哦!”高杰在徐鸿儒从褡裢中拿药出来,就知道此物确是人家的了。
徐鸿儒笑了笑,接着用神神秘秘的语气说道:“而且,我感觉,我们之间有缘!”
“有缘?!”高杰诧异地问道,差点昏倒,心道,莫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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