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婢是什么身份?”秦默看向荆彦问道。
“她叫阿环,是薛府中复杂洒扫的女婢,因负责的院落与徽娘的小院很近,一来二去便熟识了。她还有个母亲,在薛府中做厨娘。”
“走吧,进去看看。”
荆彦将门推开,公仪音便看到在两名衙役看解下惴惴不安立在房中央的那名女婢。她身形瘦弱,面容紧张,正在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听得开门声和脚步声,她惊慌未定地抬头看来,一脸瑟缩的神色。
秦默走到她面前停下,淡淡道,“你是阿环?”
阿环抬头看他一眼,似乎被秦默周身的清冷之意给惊吓道,慌慌张张低了头,声若蚊吟地应了一声,“是……”
“因何要出府?”
“出……出府采买。”阿环结结巴巴道。
秦默嗤笑一声,“你在薛府中负责的是洒扫之活,何时这出府采买的活落到你身上了?”
见秦默轻而易举便戳穿了她的谎言,阿环脸色愈发惨白起来,低垂着头不再出声,似乎打定主意不多说一句话一般。
“这衣服,是谁的?”
“是……是夫人的……”秦默的语气中含了一丝清冷如霜的寒意,听得阿环莫名一抖,下意识又开了口。
“夫人?”秦默语气愈发冷冽,“怕是不是夫人的,而是……先夫人的吧?”他的语气骤然家中,冷箭般的目光迫人地落在阿环面上。
阿环早已汗流浃背双腿发软,只是还咬着牙不肯说实话。
秦默也不急,在她身侧微微踱了几步,忽而开口道,“阿环,你的母亲还在薛府吧?徽娘是下毒毒害常夫人的重要嫌犯,你有没有想过,你帮了她,你的母亲日后如何在薛府中立足?”
不知道是听到她母亲的名字,还是听到徽娘是嫌犯,阿环紧咬的唇瓣终于蠕动了几下,片刻,她缓缓抬了头,面上紧绷的神情已然松动,“我……我说……”
她不敢看面前的几人,很快低了头,结结巴巴道,“昨日……昨日夫人生辰宴,我没有被分配到前院伺候,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出了大事。后来,所有人都被管家遣回到了院中,我只得狐疑地回了房间,再后来我才听说夫人和郎主竟然在前院双双昏厥。”
说到这里,她咽了咽口水,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接着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在房中呆呆坐着,跟我同住一屋的阿佩因为身体不适已睡下,我却突然听到外头有动静,我出去一看,却将徽娘的身影出现在墙头。我当时并不知她是下毒毒害夫人的嫌犯,心下好奇她为何会出现在墙头,刚要发问,却见她朝我‘嘘’了一声,扔下一个纸团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阿环说着说着,情绪似乎平复了些,说话也流畅起来。
“我捡起纸团一瞧,只见上面写着让我去她房中拿一套烟霞色的衣衫给她送出去,并未说原因。我虽然有些不解,但徽娘平日里对我多加照拂,想着见到她之后再问个清楚,便去她房中的床榻上找到了她说的衣衫。”阿环显然心性单纯,平日里又同徽娘关系好,所以才不问缘由地就打算帮她。
“只是,我没想到府中会戒备这么森严,本想从后院偷偷溜出去再溜回来,却被抓住了。”
“那你被抓住时,为何不坦白?”公仪音蹙了眉头,奇问。
阿环结结巴巴道,“我……我怕说出来连累徽娘,本想着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做错什么,你们应该很快就能把我放回去,没想她徽娘她……”说着说着,眼中浮现出一丝后怕来,“我……我没想到徽娘她竟然……”
“纸条上让你去哪里见她?”秦默淡淡开口问道。
“就在离薛府不远的一条小巷中。”
“给我们带路。”
阿环明白这其中厉害,自然忙不迭应下。荆彦带着阿环上了另一辆车,在前头引路。
很快,便到了阿环和徽娘约定的地点。
只是,小巷内空无一人,秦默示意衙役分散,在暗中等了一会也不见出现。
荆彦正要质问阿环,却听得公仪音看向她问道,“那纸条上,有没有同你约定见面的时间?”
阿环微微一颤,点头道,“约了……徽娘让我卯时左右人少的时候过来。”
“卯时?”荆彦吃惊地看一眼天上的日头,道,“现在都已经快巳时了!”
“看来徽娘久等不到阿环,知道怕是出了什么纰漏,所以先行离去了。”公仪音沉吟着推测。徽娘又不傻,怎么会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抓呢?
“那怎么办?”荆彦懊恼道,“那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也不尽然。”却听得秦默语声清泠出了声,招手唤来一名衙役耳语几句,那衙役应了,朝薛府小跑而去。
见荆彦不解地看向他,秦默微微一笑,“稍安勿躁。”
那衙役很快去而复返,朝秦默施了个礼,道,“寺卿,已经问清楚了。”
“前头带路。”说着,又示意另一名衙役将阿环先带会薛府看押着,自己同公仪音、荆彦一道又上了车。
荆彦看着外头缓缓闪过的街景,不解道,“九郎,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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