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那盆榕树呢?”陈默望着窗台的空白处问妻子。“扔了。”“扔了?为什么要扔掉呢?那是盆生命啊!”“它长歪了,是一棵歪脖树,和其他的比起来,实在是太丑了。”妻子背着陈默,一边洗碗一边回答。“所以,就像小黑吗?它只是一只眼睛看不见啊!当初你就不愿意给它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是冻僵在垃圾桶边的。”妻子停下来,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过头看着陈默说:“一切都怪你,当初让你不要养猫,不要养猫。你难道不知道,猫成天不着家?你养只公猫就算了,还是只母猫。一次生了六只小猫,难道你要开动物园不成?这个房子,是人住的,我们才是房子的主人!我还得求着人家,把猫好送人。就只有小黑,它是里面最丑的,还有残疾,谁都不要。我送去动物收留中心,那人说他们资金不够了,不能再收留动物了。我有什么办法?我本来想让老猫哺育它长大,谁会想到老猫死了。我就把它包裹好,希望有好心人收留它,谁知道那几天气温骤降。”陈默不说话,把脸转向一旁。
就因为奇怪,就要被舍弃吗?就连最基本的生存权利也没有了吗?生命就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卑微吗?陈默开始回想起很多往事。“你喜欢的话,再买一盆就好了嘛。大不了这个周末去流浪动物收容站看看。你这个人,就是爱认真,什么都爱认真。和你说正事,你又爱开玩笑。”妻子洗完碗,走到了陈默面前坐下。“不用了,反正都不是那棵榕树了,也不是原来那只猫了。”陈默说完,喝了口茶。“不过,我要跟你说件正经事。”“什么事?”“我跟你说过的,有个叫李娜的老同学。最近她从英国回来,让聚一聚。”“那就去嘛,你也该多走走了,不然闲下来就和我吵。”“我希望你也能去,听说这次大部分同学都是带家眷的。再说了,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请了你家那边的亲人,我家这边的亲人。她们都还没见过你呢。”“要见我干嘛。再说了,我特别讨厌热闹的地方。”“就这一次,行不行?”妻子说话的时候表情认真,陈默见状,就试探性的问“我看不仅仅是同学这么简单吧?应该是做同学的时候就有矛盾了。”“是。怎么样?你爱去不去。”说完,妻子起身回了房间。“哎呀,女人真是让人头疼的动物啊!喂,不是当初我被迷惑了心智,娶了你。你到现在可能还嫁不掉呢!”陈默朝着妻子发牢骚,妻子把门关起来,就结束了。陈默摇摇头,喝了口茶,自言自语道“西装的话,会不会太正式了一点?太随意她又不满意。”
妻子起的特别早,因为今天是聚会的日子,要好好打扮才行。陈默还在赖床,即便妻子已经催了他三次。今年冬天来的特别早,才十一月就已经难以早起了。说起来,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好有个妻子,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至少可以拥吻着入睡,不至于这么冷。不过,因为没有孩子,房子里的气氛大部分时候还是非常安静的。陈默看着窗外已经开始落叶的树,心情也变得莫名其妙的惆怅起来。他起身,妻子进来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你能快点吗?我都已经叫了你四次了。”妻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看看妆容是否合心意,一边抱怨。“男人嘛,十分钟就够了,又不是你们女人。直接洗个澡,头也洗了,牙也刷了,什么都解决了。”陈默穿好了衣服,伸了个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洗澡去了。
聚会前十分钟,陈默夫妻来到了聚会的地方。大概是女人的天赋异禀,妻子健谈得很,反倒冷落了丈夫。陈默也没什么可做的,就到处走走。“陈默!陈默!”陈默听见谁叫自己的名字,转过头去,是妻子。“快过来!快点!”妻子边喊丈夫边招手示意。陈默走了过去,妻子身边站着一位女士,穿的十分华丽,笑得很美。女士穿着红色的礼裙,头发盘了起来,一双黑色高跟鞋和一条黑色的打底裤,红唇。看上去非常干练,却又不失成shú_nǚ性的妖娆风韵。“这是我的丈夫,陈默。”妻子介绍着自己的丈夫。女士伸出手,说“第一次见面,你好。李娜。”陈默也伸出手去握手,说道“一样一样,很高兴认识你。陈默。”妻子被别的人叫了去。李娜敬陈默一杯酒,问“你们结婚多久了?”“三年了吧。你没带自己的丈夫过来吗?”“我?我还没结婚呢。”“噢,不好意思。”“没关系,只是觉得目前还没有遇到能结婚的人,但我还是期待结婚的。你知道的,女人从小就有一个这样的梦。”“是吗?缘分嘛,急不来的。有时候你在外面呆久了,回过头来,会发现有人一直在等你。那么,就提前祝李小姐早日结婚了。”说着,和李娜碰杯。
“陈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是否有空?我想和你见一面。”“噢,有什么事吗?”“嗯,是有一些事要说。”“好吧,那么,在哪里见面呢?”“你家对面的餐厅,我已经在这里了。”“好的,我下来了。”挂了电话,陈默就起身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出门了。
“是什么事情呢?”陈默在李娜对面坐了下来。“其实,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你不会介意吧?”李娜眉角向上扬了一下问到。“噢,不介意,只是你可以直接说只是想见一面嘛。我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所以才赶着下来的。”两人在沉默中度过了一下午,其间李娜总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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