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难得见海,这话在草原上尤为贴切。
不是说看不到海就见不到那份壮阔,只是那充斥宇内的生机难得为外人所见罢了。
北海便是这北国难得一现的生机盎然之处。
现如今,这北海畔多了两人一马。
马上的人春风得意满脸笑容,而牵着马的李决脸色却不太好。自然任谁被人在眼睛上印个拳印,心情都不会太好,所以李决只是牵着马默默地走着。
“其实这北海并不是真正的海,只是北方的一处大湖,只是当年我族先民发现这湖时,见其烟波浩渺难以横渡,才称其为北海。”看着那层叠而来的海浪,车鹿台感慨道。
“哦”很明显面对着这壮阔的景致,李决的兴趣并不高。
“怎么啦”车鹿台跳下马拉起李决的手臂看着他的侧脸说道:“真的生气啦。”
“嗯”李决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好啦,好啦,你就别生气啦,等会找个地方就把那剑给你,我这不是怕你又像上次那样把持不住吗。”
想起那次自己偷偷的触碰所引发的反应,李决叹了口气说道:“即便不给我你直说便是,为何要打我。”
“这可是我族的圣地,你看到了就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我不揍你揍谁。”一边说一边瞄着李决的表情。
二人正说着话,一座茅屋便出现在眼前。
“斯是陋室,唯吾德謦,苔痕上接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屋内是一白衣少年,香茗青案,正摇头晃脑的读着一本书。
忽见那少年撇头瞄了一眼二人,便挺直了身板,正襟危坐念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你可认得这人。”李决感到些奇怪便问道。
车鹿台也不说话,只是从地上拾起一粒石子,捏在手里,食指微微弯曲,将其弹入屋内。只见那石子“叮”的一声便打在一暗青色的香炉上,接着便在屋内一阵乱弹,无数茅草灰尘从屋顶落下,弄得那书生好生狼狈。
少顷,那石子又在屋内弹了两圈便“噗”的一声捅破了窗户纸,滚落在地不再动弹。那少年灰头土脸的从屋内冲出,看着一脸无奈的李决以及那快要笑的喘不过气来的车鹿台怒喝道:“你是谁家的野丫头,怎如此粗野。”
笑声忽然停了,车鹿台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一边,李决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那书生来来回回扫了二人几眼,忽然有些明悟。
“这位小先生可知道这‘十有九人堪白眼’的下一句是什么?”车鹿台上前问道,把手指捏的咔咔直响。
那白衣少年似乎察觉到有些异样,但仍然颤巍巍的答道:“百....百无一用是书生?”
少年得到的回答是一只拳头,“知道还敢叫我丫头,看清楚了,老娘可是纯爷们。”车鹿台一边说,一边又是一拳打在那人脸上。
少年被车鹿台两拳打到在地,一边艰难躲避着他的拳头,一边大声喊道:“壮士手下留情,小子愚钝,不识真人面目,一时口误,还望壮士高抬贵手,饶小子一条性命。”
“你这人也真是夸张,我又不是要打死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车鹿台停下拳头说道。
“虽说不是,但看起来甚是。”少你揉了揉一双熊猫眼说道。
“我叫车鹿台,你是谁?”车鹿台拉着少年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拽起问道。
那少年起身,退后一步,作揖答道“在下孙叔敖。”
“南朝人?”
“不错,在下是楚郡期思县人。”
“你个南朝人来北海做什么。”
“游学,问道,修行。”孙叔敖扬了扬下巴说道:“都是些读书人的事,你不懂?”
“皮又痒了是不是”车鹿台从地上拾起两块石头,凑近问道:“你说你的脑袋和这石头比起来是软还是硬啊。”只见两块石头在他手里慢慢揉搓,化作石粉纷纷落下。
“姑娘,啊不对,壮士,你放心你的身份天知地你知我知,除此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那个傻小子。”孙叔敖盯着那些飘落的石粉小声道。
“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车鹿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回身向李决走去。
“那人真是奇怪,竟然说你是个女的。”李决一脸惊异地说道。
“这人疯疯癫癫,胡口乱说的你也信。”
李决想了想先前车鹿台动手时的情景,摇头道:“你打人这么狠,肯定是是个男的,若是个女的岂不成了夜叉。”
车鹿台低头啐了一口恼道:“快走,快走。现在除了你这个呆子还得带上那么个疯子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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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天山脚下耸立着一座砖城,一将一身金甲,凝视着远处的大漠,吟着诗。
“姐夫,又想到什么了,咋开始念诗了呢。”他身后一白袍小将坐在城墙上问道。
“庆之啊,这几日北面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啊?”
“前些日子,探马来报,说是这回鹘部族正在整顿军备,但却没有南下的迹象,似乎是要和突厥人开仗了,不过,这和我们应该关系不大吧。”
“庆之啊,给你说了多少遍了,这看问题得全面。你想啊,这突厥人如果南下,肯定是要把这草原南面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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