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妮怕血玉坠。她说人死之后魂体出窍,若是有很强的怨念,吸收了大量的阴气,那就会变成阴魂厉鬼。
血玉坠里有一具带着凶煞之气的厉鬼,只是这厉鬼还没有完全醒来,他的邪恶力量多少能控制我的意识,比如操场上腐女衣扣开放的事。
血玉坠里的是恶煞鬼,她难道还是人么?听她说怕血玉坠里的恶煞鬼,我突然很想血玉坠快点能找到,这样的话就可以驱赶走闫妮。
正想着血玉坠,听见砰然一声巨响,寝室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惊得我一个愣怔醒来,还没有来得及从二层铺下来,蜂拥进来的几个人,嘴里七晕八素的骂着,到了二层铺前。
一看这个阵势,就知道这些人一定跟陌野有关系。他们是冲刘素在操场丢丑那件事来的,看我在二层铺上,不由分说上前来抓我。
有人攀梯子,有人拿扫帚捅。
我脑子里还懵懵懂懂中,意识不是很清醒,老是觉得闫妮还在这里。
他们来的人几乎把不到二十平米的寝室挤得水泄不通,闹闹穰穰,一把抓住我就往下面拖。
就在这时,我听到耳畔很清晰,也微凉的声音说:“我上你身。”
还没有来得及拒绝,瞬间就感觉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左冲右突,拳打脚踢。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攀爬的人,跟举起扫帚捅我的人,都齐噗噗的倒在地上。
我敢说,这绝对不是我能做到的。
与此同时,我做了一个令人震惊。来一发漂亮前空翻,脚在那些被堆积在一起的**上,轻轻一踩,应该是从堆积中的第一个人身上借跳一步,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
我看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身轻如燕了?再看堆积一地的人渣们,他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鼻青脸肿不知所云。
他们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不相信以我一个人之力,竟然如此轻松毫无悬念的就把他们这么多人撩趴在地上。
不相信,就会再来一场搏斗。
在我从二层铺(有史以来最酷比的一次)纵跳落地时,他们捏胳膊,揉腿神经质的从地下爬起来,很自然的形成一个包围圈,以我为核心,把我团团包围住。
我提脚抬手掸了一下裤腿,拍拍手不屑一顾的表情,鄙夷的口吻道:“怎么?还不服气!”
话毕,围住我的人有了一点小小的骚动。
我在纳闷,这话不是我说的。难道闫妮真的上身了?她这是属于霸王硬上弓之掠夺,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就擅自侵占我的身体,还模仿我的口吻来讲话。
我正在气恼。
闫妮察觉,冷笑一声道:“罗川别不知好歹,刚才也没有占你便宜,这会要不是姑奶奶,你早就被他们胖揍一顿变成一滩烂泥了。”
我的身子,闫妮的声音。当即把这些人渣吓得神经失常般大叫一声“鬼啊”又是噼里啪啦乱响,寝室里一下子空了,他们跑得真够快的。
“老公,要我去追吗?”闫妮得意洋洋的问道。
“死妮子你给我出去,要是被老师知道,我就惨了。”
“你还是不想承认是我老公?我们俩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啊!”闫妮贪恋我的身体,拒绝出来。
我恼怒道:“谁跟你是夫妻?那只是一个不存在的梦,在梦境里做的事,根本就不是现实中的事,所以夫妻之实不是你说了算。”
“你混蛋。”
我是看不见闫妮被气的样子,不过真心不愿意这么窝囊的被雪藏在身体里。
看硬的不行,我就来软的。
“死妮子快出来,有话你出来再说。”
闫妮却不依不饶道:“想要我出来可以,但是你得喊我一声亲亲老婆。”
“不行。”我斩钉切铁的拒绝道。
“真不喊?”
也不知道死妮子心里在想什么歪主意,不过我是不会妥协了,要是那么容易答应她。那以后就真的麻大烦了,作为男人,可不能随便服软。
闫妮看我心意决绝,气恼的嘟哝道:“挺好,单薄是单薄了点,不过我喜欢。”
听她这话还赖着不走了?我气得不行。暗自想要是闫妮离开我,我一定去找夏天讨要法子,把死妮子封印起来。只是这软硬不吃的死妮子,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出来。
想了好一会,我故作难为情的样子说:“你快点出来,我要去卫生间。”
“去啊,我陪你一起。”
听这话,我脑子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来。死妮子,真不害臊。男卫生间也敢去?后来想想,她是一只鬼,什么都不怕,未必还怕进卫生间?
实在是没辙了,我只好央求道:“闫妮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现在是学生,得读书,得上课,你一直这么纠缠也不是办法。”
闫妮听我这么一说,沉默片刻,呼地从我身上剥离开去。一缕缥缈的人形体,逐渐清晰出现,她还是那么漂亮,素白色的衣裙,一尘不染,一张脸太过惨白,款款移动莲步对我道了一个万福,似娇似嗔的看我一眼说:“老公,我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所以你在那,我就在那。”
“那不行,你从哪来回哪儿去,我还得读书不是吗?”
正说话,门口传来脚步声跟咳嗽的声音。
听声音,正是教导主任徐主任。满以为老家伙已经把这事忘记了,却没想到还惦记着,真来寝室找我了。
徐主任来了,闫妮融合进空气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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