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疏他全身一僵，想要推开我，我却固执的不肯松手。
“长清……”他的脸有些泛红。
然而，我的脸也热了起来，这种话，我都记不清在我这漫长的岁月里是否曾经说过，不过，我毕竟是个女儿家，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松手。
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鸿沟有多深，若是我不抓住机会争取，我们也许就只有错过。甚至，将来再见，就是死敌，就连陌路都是奢侈。
可是，即便做了做坏的打算，我也不想就这么错过，哪怕只有这一夜的温存。
下定决心，我固执地在他怀里呢喃，“今晚，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不想……”
“长清！”他最后还是用力推开了我，“我不能。”
我就知道。
垂眸遮去我的目光，气氛变得很尴尬，我和他都立在原地没有动，须臾，我狠了狠心，开口道：“如果你今晚走了，就再也不要来见我了，我身边很危险，我不想多一个人为我冒险，更何况是你。而且，我们，不会有什么交集了，离开我，越远越好。”
他没说话。
我们沉默良久，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的身影离开我视线的同时，我终于用尽了我全部的勇气，瘫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喧嚣一概充耳不闻，他终于是离开了我，就像我说的，我们再也不会有什么了。
整颗心仿佛被掏空，歪倒在地上的我全身无力，心如死灰般闭上眼睛，不想去面对承认这件事。
这样也好，我终究不用去想，怎样才能悄无声息地独自跨过那些鸿沟，我在这边，他在那边，我们过着各自的生活，各自走下去也好。
我就这么躺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中睡着，又察觉到有人在抚摸我头顶的长发，冰凉的手指擦掉了我眼角的泪水。
睁开眼，却见黑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
我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什么都没问，只是道：“地上凉，你这样会着凉的，小十九给你准备了这么大的床，躺在地上算怎么回事。”
我抬手抹了把眼睛，搭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
我哥拉过被子，给我盖好，轻声道：“你再这样，小十九可就要来跟我请罪了。”
我勉强一笑，“你知道小十九在这里？”
“嗯，我当然知道，也就你懒得听这些消息，有她在，我原本并不担心你的。”
“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我自己拉了一把被子将自己裹住，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看着我笑了，“两更时候。”
“现在什么时候了？”
“四更。”
我一顿，问他，“你中间干什么去了？”
我哥笑笑，“这个嘛，早知道你睡在地上，我就早过来了。”说着，不知道他从哪儿拿出来一包极细的银针来，“这个给你，这暗器你大概还用得上，碧水剑还在将军府，你现在也用不上，等你离开京城的时候去拿。”
我“嗯”了一声，伸手接过，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哥笑的跟个老狐狸似的，“这个问题嘛，我不想回答你，对了，有件事你得给我办了。”
我拿出一根银针来看一眼，然后问：“什么事？”
“这万花楼后院有个毁了容的姑娘，你帮我照看好了。”
我抬头看他一眼，“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我哥伸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道：“想这么多，就这么个人，给我护周全喽。”
我撇撇嘴，不答话。
他笑笑，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子来，递给我，“巧了，在边关的时候捡了块石头，可惜石头太小了，给你镶了个耳坠子，样子嘛，我看着还是不错的。”
我打开盒子，黑影里都看得到里面放着一对细长的镶了一串细碎紫色宝石的耳坠。
我很喜欢。
不过我没说出口，只是默默地把盒子收了起来。
他知道，所以便一直笑着看着我。
回过头，他又递了一个同样的盒子给我，我抬头看他，他笑道：“这个不是给你的，你给我收着。”
我接过，打开来看了一眼，差不多款式的耳坠，不过上面镶的是细碎的白玉。
虽然细碎，但是却是品质极佳的白玉，看样子我哥不大爱惜，还是用一整块磨碎了镶上去的。
虽然这个白玉的看上去更淡雅，但是相比起来，我倒是更喜欢我的那个紫宝石的。
将两个盒子一并收起，我才回过头来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天刚黑的时候，你不用问了，那个时候，我只不过是出去逛了一圈，去吓唬了吓唬某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我抬眸，“你去吓唬襄王了？”
“也不算。”他一脸无关紧要的模样，“就是去替你看了看那边的防卫，万一哪天你气不过要冲过去杀人呢？”
我一笑，“那你怎么没直接把他杀了？”
“我跟他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虽然他设计了我的死，不过我又没真的死，也算是失败了。这天下想杀他的人多的是，不缺我这一个，用不着我动手。再说，你都没杀他呢，谁知道你留着他还有什么用。照我的脾气，倒是想一剑杀了了事，可是万一坏了你的事，那就不好了。”
我看他一眼，还是没答话。
我哥不在意地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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