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哥亲自上来推着我去自己的房间,听着后面不住的求饶声,我闭了闭眼,躲了躲西边还是有些刺眼的阳光。
我的房间极其简单,我哥说缺什么等我来再置办,而我带来的东西就更简单了,除了闵娘这个活人,捎带一些我平时用来练手的药,就没带什么,衣服首饰什么的全都没有,至于钱,我让闵娘等会儿全给车夫了。
一大笔钱他一个车夫拿着也不是很安全,我就想跟我哥商量个对策,我哥说这事儿交给他去办,不用我操心,我正好乐得清闲。
晚饭是在正厅吃的,我哥为了欢迎我这个妹妹吩咐厨房做了不少好菜,我哥府上的管家刘叔在一旁忙来忙去的,我看着极碍眼。
我哥将菜往我这边推了推说:“以后有什么事就吩咐刘叔,以前只有闵娘一个人照顾你,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这次在哥哥这儿,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乖巧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吃饭。我知道,别人眼里的我大概就是那种,刚从乡下进城腼腆不懂事的小姑娘,其实,我就是想让他们这么觉得。
管家刘叔恭敬的立在一旁应了一声是,随后我哥又吩咐他去库房挑几件我暂时穿的着的衣服,等明天再去找人专门给我做。
刘叔走了,我这才好好地吃了顿饭。
吃过晚饭,我哥亲自推着我出去逛了逛这座府邸,这座府邸很大,至少比我在山沟沟里住的那地方大,后面还有一个不错的花园,有假山有湖,湖面上的荷花已经开出了花骨朵,在风中摇曳。
我随口问了我哥几句战局,他说现在只是暂稳而已,过几天他还是要去边关去的。
我唏嘘了几句,大概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了,我哥笑我说:“你这一出来竟然还有一点伤春悲秋了。”
我笑他冷血,他不搭理我,只是推着我往回走,顺便嫌弃了我穿的衣服太土,说以后没事千万不要抛头露面丢他的脸。
这回是我没搭理他了。
我哥亲自把我送回房间的时候,刘叔已经在我的房间外等了我多时,后面跟了个小丫头十二三岁的样子,跟在刘叔后面低着头捧了几件衣服,刘叔说派她来服侍我。
我哥看了那小丫头一眼,对我说:“这小丫头不错,就留在你身边吧,省的闵娘照顾不过来你。”
我没听出我哥这句话里到底有没有别的意思,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留下,不过我也没直接说,只是细声慢气地说了一句:“我到没什么,不过有个人照应着闵娘也好,毕竟她年纪也大了。”
那小丫头就这么留在了我身边,闵娘后来问我留她在身边是不是不太稳妥,我甚是淡定的对她说:“总得有个人来接替你不是。”
我哥立了大功得了封赏,又乔迁新居,摆宴自然是少不了的,是以这几都忙得很,没空理会我,我也异常的安分,坐在窗前看几本书,写写字,刘叔让人把饭送到我的房间里,饭菜虽然依旧很精致,但是我吃着味道总是不如我自己做的好,只不过,我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打算要自己下厨。
没什么事情的我开始虚度光阴,午睡之后我坐在窗边了一本《鬼谷子》,虽然我早就看过了,但是这本书内容太多,隐居了这么多年不理世事,当我重新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把这本书里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
闵娘在一边坐着绣花,那个服侍我的小丫头站在一边看着我一页一页的翻书。
那小丫头的目光有点殷切,当然不是对我,而是对书。
于是,我翻了几页之后就把书一放,目光转向窗外,开口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一愣,闵娘也抬起头来,接口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丫头看上去很拘谨,小声的说了一句:“奴婢名叫怜月。”
“怜月?”我叨念了一遍,问:“哪个怜哪个月?你写给我看看。”
怜月犹豫了,断断续续地说:“奴婢,奴婢不会写字。”
我皱了皱眉,闵娘叹了口气。
不过小丫头很快又说:“我知道,我娘说我是可怜的怜,月亮的月。”
我收回目光来看了她一眼,说:“没想到你娘还是个文雅的人。”
小丫头低了头,没说话。
我默了默,又问她:“你多大了?”
“奴婢,奴婢今年十二岁。”
十二岁的小姑娘,名字也不错,看得出来她爹娘也是懂些诗书的,既然连诗书都懂,自然肯定也认字的,只不过,她怎么会不识字呢?难道是伪装?
我又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她依旧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我看得出她的身子有点抖。
我有这么可怕吗?吓得人家小丫头直哆嗦,反省了一阵之后,我只能认定,不是我的问题,是她的问题,这小丫头估计是遭了什么大的变故变成惊弓之鸟了。
即便是我刚来这府里,那也是小姐,碍于身份,这小丫头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放不开,遂看向闵娘道:“咱们在这府里也没什么可干的,只能自己给自己找消遣,我看着这小丫头也是块好学的料,你有空就教教她识文断字吧,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事,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
“是,小姐。”闵娘应了,小丫头也眼睛一亮,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此后,我就让闵娘在我对面的窗下摆了张桌子,让她就在那儿教怜月识字。
既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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