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拐角,陈武威气道:“魏旭东险些害的我们过不了考验,就这么和平无事了?”
褚乐幽然道:“不然呢?我们现在还没有处理这件事情的能力,只能忍耐。而且,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他笑着说几句话就没事了?”
陈武威:“看那小子我心里不爽!”
褚乐停下脚步,道:“别看他现在跟我们笑语晏晏,不定在酝酿什么坏主意呢。而且,他这次前来说和,你以为是他的本意吗?说不得是有什么规则在制约他,否则,以他的身份,以他的性子怎么会来跟我主动说话。”
陈武威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他的脸这么不自然,强行装好人呢。”
二人说话间脚下却没有停顿,稳步向下。
千层台阶,二人快步之下,仍是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山脚。站在山脚,褚乐抬头向上看去,却发现已经看不清来时的路,而之前上山考验时的那条路也已经没了踪迹,果然是仙家手段,一切皆是幻境。
此时,山脚之下,许多仆役打扮的人正在焦急等待,翘首以盼。见褚乐二人下来,有等不及的人过来问讯考验之人何时下山,褚乐一一作答,皆在后面,向后指了指台阶,快步走出人群。
向镇上走去的这条小路,此时仍有还有许多垂头丧气的人慢慢行走,都是些没有通过考验之人。
褚乐行走之时脸上不动声色,双眼却是暗自在观察着这些行路之人,警惕中快步向着客栈走去。
下山之时,太阳尚未坠入山的那边,此时到了客栈,大厅内已经灯火大亮,欲图一醉的人不在少数,大厅上热闹非凡。
褚乐快步走向楼梯,直到走进房间,才卸了紧张的心神,长出一口气,坐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尽。
陈武威惊道:“褚乐,怎么了?”
褚乐缓缓说道:“直到走进房间我才敢放松心神,来客栈的路上没跟你说怕你脸上带出惊慌之色。这一路上我唯恐魏旭东招人来对付咱们,咱们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而且我娘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客栈。”
陈武威急道:“我去把婶叫过来!”说着就要去开门。
褚乐连忙制止,轻声道:“咱们之前在村子时,师父曾经给了我一个口哨,来到镇上我忘记给他,师父也没有要还,等下我给师父传讯让他来接咱们上山。”
沉吟了一下,又说道:“等下我去隔壁让我娘把行李收拾好来咱们房间,你去下面让店伙计做点饭菜端上来,然后悄悄的去掌柜那把把咱们的帐结了,我师父给的银两多估计还会有剩余。”
陈武威听后,下楼去找店伙计了。
而这边,褚乐前去母亲的房间,说了已经过了考验之事,然后又把自己在考验时被人记恨,恐会有报复到来之事一一说出。褚母虽然惊讶,但却并不慌张,从容的把自己的行囊收拾干净,之后就到了隔壁。
褚乐和母亲来到自己房间,把行囊放在桌上,不一会儿陈武威回来了。
见褚母在房间,问好之后,又说到已经把褚乐交代的事情办好。之后,二人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二人很容易就把自己的行囊收拾停当,之后放在床上。
褚乐说道:“娘,等会儿吃点饭我就给师父传讯,之后咱们就上山。”
褚母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平缓说道:“一个道门修行之地,不会让一个老婆子进入的。不如,让你师父送为娘回山村和你陈婶他们作伴吧,娘不拖累你们的后腿。”
褚乐急道:“娘,说好了你要和我一块修行的,怎么又要回村子?”
褚母柔声道:“乐儿,你不要着急,今天你和武威去上山。娘在客栈想了一天,本想着等你下山回来了就跟你说我要回村子。怕的就是你在修行上遇到事情,娘在这里会令你为难,谁知你回来就告诉娘,你在山上已经遇到了事情。娘不是埋怨你,遇到这种事情你若是不去上前,娘才要埋怨你,甚至不要你。娘在身边你掣肘太多,娘实是不能在这陪着你了。”
褚乐听着心里悲愤莫名,如今没有保护家人的能力,如若不回村子又能怎样,但面上仍是平静,缓缓道:“如今说来,为时尚早,饭后我给师父传讯,看怎么解决此事。”
褚母思忖片刻,点头,眼里却仍是浮现着坚定的神色。
褚乐知道母亲的性子,无奈,内心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房间内一时沉闷压抑,陈武威性情虽然迟钝,此时却端坐在床边沉默不言。
“咚咚”敲门之声响起,陈武威闻声连忙前去开门,店伙计提着饭盒进了房间。把饭菜一一端上桌上,道声:“客官,您慢吃,小的告退。”说着缓慢退出了房间。
褚乐强笑道;“娘,饭菜已经上来了,您老赶紧吃。”
褚母平静的在门边脸盆处洗了手走到桌前坐定,轻声道:“武威,还发什么愣,吃饭呀。”
陈武威讷讷称是,站起到门边洗手,之后坐到桌子前开始低头吃饭。
褚乐洗了手之后也坐在桌前开始无滋无味的吃,房间内只闻咀嚼之声。
褚乐低头,筷子在饭菜之间点来点去,却丝毫没有想吃什么的**,褚母看在眼里,无奈何,低头闷声吃自己的饭。
就在沉默之中,三人悄无声息的吃过了饭,陈武威像是逃难一样下楼去叫店伙计来收拾桌子。
褚乐不至和母亲生气,只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无法侍奉母亲在前,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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