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队的比赛结束时,赛事监督裁判署对燕七的处罚决定也下来了——禁赛五场,罚银一百两。
这一百两还得是由个人出。
“你用箭射谁了燕小胖?”元昶惊讶地看着燕七把一百两的银票交到裁判署派来收罚金的人的手里,事发时男子队都还在备战馆里,因此并不清楚外头场上发生的事。
一百两银票是燕子恪让一枝拿过来给燕七的,并且还带了他的话过来:“我还有一万两。”
意思是你高兴的话还能再射一百次。
但是随身携带这么一大笔钱是想干什么啊。
燕七没顾上回答元昶的问题,因为武长戈正在公布队内对她的处罚决定:“……恣意对与比赛无关之人动用杀伤利器,意图造成恐吓伤害,其性恶劣,其情严重,失德失教,败坏书院名声,责以:千字检讨书一份交去院察署存档,每日清扫整理器械库,扫足一个月,抄一千遍《清心普善咒》。”
这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大家都很惊讶这小胖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不过此事对众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赢了,他们战胜了兰亭书院这支强队,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结果,小胖子什么的,炮灰就炮灰了吧。
锦绣书院一众人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才出了备战馆,就见门口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甜美姑娘,也不理会旁人,直管拦住自己目标:“元昶!来了也不去找我!”
“找你干嘛?”元昶有些不耐烦,手里还扯着燕七,擦身就要过去。
“喂!”这姑娘胳膊一伸拦在头里,目光在燕七脸上一瞟,“你们两个很熟么?既这么着,不若咱们现在就来个一对一,让我好好讨教一下你箭上的功夫,如何?”
“秦执玉,你闪开。”元昶用身子挡住燕七,皱起眉头瞪着秦执玉。
“你这么护着她,她是你什么人?”秦执玉甜美的容颜抹上了几分薄怒
。
“是我什么人关你屁事?闪开!”元昶拔步就要走,却被秦执玉一挪身整个挡在面前。
“我偏不闪!”秦执玉愈发恼了,瞪向燕七,“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同我一战?”
“我叫燕……”
“你傻啊?!”元昶喝了一声打断燕七的话,“她问你你就告诉她啊?理她作甚,走!”
说着又要扯着燕七往前走,却被秦执玉一伸手拽住了袖子:“元昶!你别欺人太甚!我要同她比试比试,你别掺和!”
燕七头好疼。
一个熊孩子已经够够儿的了,怎么又来一个。
偏头看了看旁边,见其他的队友个个儿脸上带着颇具深意的笑容一边在他们三人脸上打量一边鱼贯擦身过去,简直是太没有同情心了。
远处燕子恪站在那里冲她招手,燕七趁着元昶被秦执玉缠住无暇他顾的功夫连忙挣脱他的牵扯,快步走了过去。
“银子回头还你。”燕七走到跟前儿和她大伯客气。
“用青卷抵吧。”她大伯道,转身带着她往外走,偏下头来看她,“教头罚你了么?”
“罚了。”燕七把惩罚内容说了一遍。
“两枝善仿人笔迹,回头借你用。”她大伯道。
“好啊。”燕七也不客气,她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真要老老实实自己亲手抄一千遍的经文,“千字的检讨怎么写?”
“我给你写。”她大伯道,然后看了看她,“以后不跟元昶玩了吧。”
“怎么?”燕七问。
“你愿意他身边有别的姑娘纠缠?”她大伯看着她。
“呃……别想太多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燕七汗。
“喔。”她大伯说,“别受委屈。”
“放心。”
……
新一周的第一天,燕七在书院大门口的公告墙上看到了锦绣书院综武队战胜兰亭书院的好消息,一群学生围在公告墙前欢声笑语地议论着这件事,毕竟昨天的比赛属于强强对决,许多锦绣书院的学生都去了现场观看。
“武珽最后那记绝杀太漂亮了!一剑直中对方‘帅’的心口!”
“元昶击杀对方两个‘车’也很强啊,一戟过去把那家伙拍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哈哈!”
“女子队的比赛你们注意了吗?那个胖‘炮’好像对着观众射箭了!”
“是啊是啊,我也注意到了,不过好像没出什么人命,估计那小胖子要被禁赛了。”
“综武队怎么还招胖子入队啊?”
“大概是走了后门吧。”
“胖子也好意思走后门啊?!”
……尼玛“胖炮”是什么鬼。
燕七迈进书院大门,先去了院察署,把她大伯代写的检讨书交给了刘院监,刘院监拿在手上看了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内容眼熟,一瞟旁边书架子上堆的历年学生们交给他的检讨书,不由吐了口老血:麻痹燕子恪你够了啊
!你特么上学时用同一内容的检讨打发了老子整整六年,如今又开始特么的教给你侄女用来打发老子!要点脸能不能!好歹你特么的改几个字也行啊!一字不变你还能更凑和事吗?!
看着面前小胖子一无所知且无辜的脸,刘院监有火也不好撒,只得放燕七走了,胡乱将这份检讨登记在《劝善规过簿》上,《劝善规过簿》是书院用以记录、考察诸生品行的簿册,等到学期末的时候要一并算总账,轻过小错可以酌情忽略,若有大过大错,累计起来是要扣学分从而影响升级或继续就学的。
刘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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