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陆明琛把了脉, 看了一会儿对站在一边的太子长琴说道:“夫人放心, 世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吃几副药, 多加休养就可以了。”
太子长琴听了,放下了心, 他目前的计划里, 可是有对方的一部分, 为了提高自己找到焚寂的成功率,陆明琛在这几年最好是不要出什么事情。
他让身边的丫鬟拿了药方去煎药,自己又问了一些忌口的东西和需要注意的事情, 然后坐在了床边, 用沾湿的汗巾给陆明琛擦了擦汗, 而陆明琛则是在太子长琴和大夫说话的时候又睡了过去。
药煎的很快,没过一会儿就被丫鬟端到了太子长琴的手里。
“世子, 喝了药再睡。”太子长琴把人叫醒,看着对方一副努力找回状态的挣扎表情, 觉得自己简直是罪恶。他叹了口气,拿勺子舀了一口药送到了陆明琛的嘴边。
他下意识的张嘴, 瞬间就被药苦得清醒了。
陆明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来,然后接过太子长琴手中的碗, 坐正了身体, 神情严谨, 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太子长琴有些想笑,却忍住了,从丫鬟的手中递给了他一小碗的甜粥。
陆明琛三下两下的用完了,看向太子长琴,“父亲母亲知道这事吗?”
太子长琴摇头,不过他猜这请大夫的动静,那边肯定是已经知道了。
陆明琛皱了皱眉头,交代丫鬟去永安侯那边说一声,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不用担心。
“饿吗?饿的话去吃饭,不用顾及我。”陆明琛眯起了眼睛,已经是昏昏欲睡,“明天我陪你回门。”
太子长琴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这件事,明天回门?他有些怀疑陆明琛的身体能否支撑的住,不过看他这幅困倦万分的样子也不想他再说话,替他捻了捻被子,点头道:“好,有事你就叫我一声。”
陆明琛点了点头,闭上眼没过多久就又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清晨,中间除了喝药,陆明琛就根本没有睁开过眼睛,实在是累。
不过还好,陆明琛早上被人叫醒喝药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不适差不多已经消失了,就是出了汗身上现在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他叫人打了盆水,挥退了想要伺候自己的丫鬟,自己脱了衣服,不紧不慢的擦着身体。
见生病的世子爷不让自己伺候,丫鬟有些为难,正纠结着,就见太子长琴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很快到了门口。她眼前顿时一亮,上前就道:“夫人,世子叫人打了盆水,可不让我们伺候。”
太子长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说:“我就进去。”说着推开了门。
陆明琛此时正擦着背,由于是反手,他又求细,动作就慢了下来。
见到太子长琴进门,坐在浴桶里的陆明琛皱皱眉,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这会加重病情的吧?太子长琴看得眼角微抽,上前直接接过对方手中的巾子,替他擦了起来。
“怎么不让丫鬟伺候?”他轻声问道,心里想,对方如果是个fēng_liú好色的人,自己日后就做个通情达理的人,给对方多纳美妾,相敬如宾,也好省了一些麻烦。但让太子长琴有些可惜的是,陆明琛的房里不仅没有侍妾,就连平日里在身边服侍的也都是小厮,是真真正正的不近女色。
陆明琛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随口道:“不习惯。”无论是原来的陆明琛,还是他自己都没有让人服侍沐浴的习惯。他低低的咳嗽一声,本想开口让对方先出去,然而突然想起,两人身为夫妻,朝夕相处,早晚应该习惯现在的情况……想到这里,陆明琛不禁垂眸暗叹,他怎么就成了已婚人士呢!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要实在不行,我一个人回去也可以。”太子长琴拧干了巾子,又替他擦了擦手。
陆明琛的表情略微带着几分僵硬,这被人伺候的感觉就跟自己是个三岁小孩似的。
他心中有些别扭,只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神色淡淡的,“没事,等一会儿向母亲他们请了安,我就陪你回去。”回门对于新妇来说是件大事,一般来说,男方不能缺席。不过以陆明琛的情况,他如果不去也是女方家里能够理解的,但无论如何,也有些不合适。
陆明琛擦完身体,极力无视着自己的不自在,穿好衣服,弯身提起靴子,站了起来,“无妨,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女子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他不想在这种事上让对方委屈。
太子长琴见他执意,也就不劝了。
等陆明琛打理好自己,就跟在他身边去陈氏那里请安。
陈氏坐在主屋的软椅上,手中正拿着一块颜色清雅的布绣着什么,见陆明琛领着太子长琴过来就放了下来,叫人倒了一杯热茶,就吩咐两人块坐下来。
陆明琛喝了一口茶:“母亲,我过会儿带清婉去伯府。”
陈氏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明琛,关切的问道:“身体可好了一些?”陆明琛虽然让人来告诉了一声身体没有大碍,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因此不免多问了几句。
陆明琛放下茶,摇了摇头道:“睡了一觉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他的目光落在陈氏放在一边的刺绣上,忍不住劝道:“这些东西做起来伤眼睛,母亲放着让绣房的人做就是了。”
陈氏脸上带着笑,“闲着无聊,也只做一会儿,不碍事的。”说着又把太子长琴叫了过来,拉着他说了几句话,问的皆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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