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号晚上9点左右,我正在地下室里做射击练习,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就听到小邓急促的声音:“快去a2拿担架车,送到外面来。”
我挂了电话直奔二楼,正好碰见汪姐推着担架向外跑去。我同汪姐一路赶到楼外,就见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开到楼前,车子刚刚停稳,小警察就光着上身从主驾驶跳了出来。
我推着担架车到了车尾,小警察同时打开了后门。刺鼻的血腥味迎面砸过来,我望向车内,却看见一个只穿了内衣的红发女人,胳膊、胸前、腿上全都是深色的血渍,她双手按着的地方,是另一个人的左侧胸口,那人光着身子缠了很多的布条,有的都被血水浸透了。看来红发女人把她和小警察的衣服都撕开做止血带,给那人做了加压包扎处理。
几人合力将伤者抬到担架车上,直奔楼内。好在这楼附近一直都少有其他人出现,不然肯定要围上一圈看热闹的人。由于震动,男人的脸歪向我这一侧,我感觉有些熟悉,仔细辨认后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我之前遇到过的那个白胖子么!
a2这一层有个很大的医疗室,设施堪比sān_jí医院。进了医疗室,三人以几近疯狂的速度换上手术衣和医用手套,开始为胖子进行抢救。红发女肯定是个专业的外科医生,整个抢救过程完全由她主导,三人偶尔会用医学上的术语进行交流。我对医疗方面并不了解,只听懂了失血性休克这一术语,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站在旁边看着。瞧几人的模样,这种事情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胖子的伤口很是骇人,胳膊、肚子、大腿上,都是被人用利器划开的口子。而最让我感觉惊恐的,是胖子左侧肋下被人开了个血洞,里面模模糊糊的一片血红,分不清到底是哪部分器官。
我无法想象这种伤口是如何造成的,感觉自己的胃部已经临近崩溃,只好退出了医疗室。
楼道里的窗子开着,夜风清凉,逐渐缓解掉我胃里的翻涌。我趴上窗台,深吸几口气,眼见星月全都避在云层后面,估计晚上要下起雨了。忽然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用手去摸才发现t恤已经湿透了。我退回身子,靠着窗台沉思。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看这胖子的伤情九死一生,我跟他们一起,恐怕也要面对同样的危险。乌梦云对我那么残忍的训练,说起来也算是一番好意了。退出,已经不可能了,何况要想弄清阿正以及叶维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想回到原本的时间,我别无选择,必须参与进来。
电梯突然叮的一声轻响,我扭过头去,只见乌梦云从刚刚打开的门缝中快步走了出来。
乌梦云对我点点头,然后直接推门进了医疗室。我注意到她头发有些散乱,衣服右肩处被划开一道横向的口子,但没看到血迹。显然,乌梦云是留在后面掩护小警察几人了。不知道这万恶的胖子摊上了什么事情,搞得这么惨,可千万不要挂掉。没来由的,我心里突然很好奇,对方会不会是梁平那个高富帅。
医疗室的门又被打开,乌梦云和汪姐从里面走了出来。乌梦云的手里攥着一块银色手表,上面沾着血污她也不在乎,就直接抓在手里。
“去睡吧,明天要起早。”乌梦云说完不作停留,同汪姐进了电梯。
第二天破晓,我就被乌梦云叫到了地下室。没有老高、小警察,也没见红发的女人,但是除了汪姐,还多了一只黑熊——一个黑皮阔口的大个子。我本就喜欢锻炼,又被“耍”了快俩月,身上的肌肉块可不小,但根本不能与黑熊比较,我怀疑他一拳头就能把我砸死,没想到亚洲人也能长成这样。
“你好,向龀。”黑熊走过来,对我伸出大手。还不到一米八的我,感觉身前多了一堵石墙。
“你好,许念琼。”
“我知道,听说你是这次的送码人。”
“象牙,许念琼,他还有个名字叫象牙。”话音未落,小警察已经来到近前,对着向龀的肚子虚打了几拳。向龀很嫌弃的推开小警察,然后用手掸了掸被其碰过的地方。小警察看似挺受伤的,又转过身来对我说道:“他那个龀字,是牙齿的齿右边加一个匕首的匕,很难认,但是龀字右半部份的齿大家都认得,齿就是牙,所以叫象牙。”
管一个黑大个叫象牙,也不知道谁这么富有反讽精神。我觉得很好笑,但是出于礼貌只好忍住了。心里好奇向龀父母为什么会给他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好了,人到齐了!”乌梦云开口,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后,继续说道,“胖子手表里存了一个经纬度坐标,表链上拆掉了两节。昨天夜里我和汪姐确认了坐标的位置,是一家位于胡力海的农用机电设备制造厂,规模不大,已经废弃了。坐标是经过加密处理的,没有被破解的痕迹。但从伤口看,胖子被人拷问过。目前他还处于昏迷状态,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得到了信息,也不知道那个坐标地到底有什么。所以我们要尽快赶过去,找到胖子标记的东西。好了,大家整理一下装备,十分钟后出发。”
“老高呢,他不参加行动么?”我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东西,想起老高没出现,就开口问小警察。
小警察一笑,说道:“老高会在我们行动结束后到达现场,要是我们有人挂了,他负责给我们收尸,要是有敌人挂了,他负责通知对方的人收尸。”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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