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这天放学回家破天荒的没有和小伙伴们去玩水,她的数学测验成绩出来了,只有可怜的五十一分,这才高一,这样下去,她要怎么样才能考进她梦寐以求的大学!
老远就看见母亲和那个陈翼凡坐在长凳上有说有笑,水青很不爽,只希望一会儿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单独将试卷交给母亲签字。
“阿青回来了,来来,快过来!”想着一会儿老妈看到试卷后会火冒三丈的样子,水青这时候只能保证尽可能的乖顺。
“呵呵,你知道你陈先生是什么学校的?”水青妈妈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这个女儿长得最像年轻时候的她,一笑起来弯弯的眼睛,不算太漂亮,但绝对是一个清秀佳人。
“什么学校啊?”水青看着歪歪坐在在家椅子上的男人,能在这种偏远小地方一呆就是一个多月的人能是什么好学校的?
“哎呀,清华啊!不就是你一直想读的清华吗?”
“清华?首都的那个清华大学?”水青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中国还有第二个清华吗?”水青妈妈笑眯了眼睛,这孩子从小就想去首都,一直就想上清华。
“哦,真了不起!”水青的声音突然变得低落起里的那张试卷就不是滋味,她这个样子能上清华吗?
“小妹妹怎么了?是不是考试没考好啊!”陈翼凡坐直了身子,像是看穿了水青的心思。
“数学我可是强项啊,要不要我给你补补!”肯定是妈妈告诉她自己的数学严重偏科,看这人得意的样子,简直就是小人得志。
“呵呵,那就太麻烦陈先生了,你看多不好意思,要不,我把房租退给您,就当阿青的补习费!”水青妈妈知道自家女儿的数学成绩,十次考试有九次都不及格,还好其他科目成绩优异才不至于拖的太惨。
“呵呵!这个补习还是要自愿,要看小朋友自己愿不愿意了!”陈翼凡笑了笑,没去看一脸阴沉的水青。
这不明摆着是要她自己说吗?水青心里不高兴了,可是想着自己那可怜的数学成绩,还有什么比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学更重要的吗?谁让自己脑袋不灵光,怨不得别人。
“那就麻烦翼凡哥哥了!”水青说道翼凡两个字的时候,自己都打了个颤。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像是听到了满意的声音,陈翼凡裂开嘴笑了笑。
从此,水青就开始了她地狱式的补课生涯,那个夏天,她几乎没有靠近溪边一步。
夏天结束后,陈翼凡被一个突然而至的电话叫走了,这时,他在水青家呆了有足足三个月。
临走的时候陈翼凡什么也没说,就是使劲揉了揉水青齐耳的短发,还不忘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和来时一样,他什么也没有带就这么离开了小镇。
生活还要继续,水青的数学成绩有了很大提高,上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她也能毫不犹豫的选择理科,一百五十分满分的数学试卷她能轻松拿到一百一二。
陈翼凡走了也快小半年了,十一月份的小镇天黑的很快,水青翻开暑假时的数学练习册,刚做完作业,她闲的发慌,无聊的一下又一下翻着书的扉页,书本上笔挺有力的几个钢笔字落入了她的眼帘。
“小青子!我在首都等你哦!——陈翼凡”
一定是趁她不注意偷偷写的,水青摸着黑色的大字,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首都,真的是她这样的人能够融入的地方吗?
。。。。。。
每年的六月份总有那么几天关乎着许多人一辈子的命运,水青也迎来了她人生的关键时刻。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接受检验。
水青拿着准考证准备进入最后一门考试的考场,前面的语数外她都考的不错,最后的理综虽不是她的强项,但绝对是中上水平,她内心有点小小的喜悦,不知道是不是和首都有关。
“阿青,阿青,你等一下!”身后传来阿琼的喊叫声,阿琼成绩不好,文理分科后就没有继续读书了。
“怎么了?阿琼姐姐,我马上就要考试了,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水青隐隐的看出有些不对,外出打工的父亲已经很久没有来信儿了,她压住了内心的不安,勉强对阿琼笑了笑,转身继续走。
“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他”阿琼突然不知道现在叫住水青到底对不对,大人都让瞒着她,水青是镇上读书最厉害的女孩子,是她们所有女生的骄傲。
水青转过头,手上的准考证从她手中滑落至地上。
水青父亲打工的地方其实离小镇不远,但深山处交通不太方便,再加上工程紧,水天也不爱老往家跑,只会定期打上电话或是给家里寄上生活费。
水天借住的那户人家老夫妻都有八十多高龄,平常对水天也是很好的,谁知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老人家哮喘发作,最近的医生住在几十里外的山下,电话联系不上,水天只好连夜抹黑下山去请医生,谁知在去的路上一脚踏滑,就这么摔下山底。
第二天一早救援的人才赶到,马上送去了镇上的医院,颅内出血严重,现在就拖着口气等着家里的小女儿。
水青妈妈早已哭的没有主见,她知道这时候叫回家里的女儿无疑会毁掉她的前途,但是床上躺的是快陪她走完半辈子的丈夫,是水青的父亲,她知道自己怎么做都不对了。
水青终是没有见着父亲最后一面,哭成泪人的母亲伏在弟弟的怀里哀嚎,一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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