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智不禁一身激灵。
“我调查过了,那颗心脏以前的主人是个虐待狂,杀人,放火,杀妻什么事情都干过,而且还听说每一次杀了人都用刀往自己的大腿上擦一刀……”
这么恐怖?
徐晨智额头冒汗,回想起旭东现在的投足之举,果然有点像往虐待狂病症倾向。
“路医生,那你得赶紧救他啊,难道真的让他变成那种失心病狂的人吗?”徐晨智焦急道。
路祈生看徐晨智上当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他不动声色道:“从今天开始,你天天跟着他,寸步不离,包括上厕所,你都得跟着,他要是一发火,你就对傻笑,保证你的笑容会感染到他的心里去。”
徐晨智皱起眉头,将信将疑道:“你让我天天对他傻笑?
“对啊,傻傻地笑,一陈不变地傻笑!”
这种医病的方法听起来就感觉相当的不靠谱嘛!
徐晨智瞥了路祈生一眼,目光带着十足的怀疑,“路医生那样子我是精神病岂不是都会变成精神病者唉!”
路祈生说道:“不会的,你就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保证旭东的脾气会好起来。”
徐晨智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我就找个傻子替我跟在他身边好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说只要对他傻笑就会好吗?”
路祈生非常正经地看了看他,“你觉得傻子的脸长都得有你这张脸好看吗?”
这是什么理论?
徐晨智撇了撇嘴,不过想想也是,他还没有看见有哪个傻子会长得有他这么好看,实际上他连一个傻子也没有遇到过。
徐晨智正在幻想自己傻笑起来的那副让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样子,床、上那躺着纹丝不动的人动了动身体。
“旭东,你醒了!”
高旭东苏醒来发现竟然自己躺在床、上,眉头一攒,扬起嘴,“我没死?”
“你就这么想死?”路祈生不悦地反问道。
不是想死,而是有点意外。
他视线模糊,当胸口像被鞭子火辣辣地鞭策着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栽倒下去,就永远都不会站起来了,那一刻他用尽身上所有的力量,想把林暖暖搂在自己的怀里,对她说声,对不起!可是他没有做到……
路祈生拔掉高旭东手上的针头,老气横秋地说道:“旭东先生,你不能这样下去了,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你都要记得冷静嘛,你今天就是因为太过激动,所以引起血液逆流,导致一时昏迷。”
高旭东皱了皱眉头,阴冷地问道:“是不是我的移植手术根本就没有成功?”
徐晨智一愣,心里顿时也对路祈生起了这样的疑问。
路祈狠狠地瞪着高旭东,生气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没有”
“没有,你又这样问?不成功你早就死了,还等现在?”
高旭东想想也是,要死早就死在了手术台上,怎么可能等到现在?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胸口的感觉一次比一次痛,而且连吃止痛药都起不了作用了?为什么脾气也发展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明明自己不是那么的生气……
路祈生没好气地白高旭东一眼,“高旭东先生就算是你想死,我都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掉,你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侮辱了我的医学能力!”
高旭东冷哼,带着自嘲,“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比较特别,所以根本承受不起这颗心。”
徐晨智慌忙说道:“怎么可能?只要你完全放松心情,听路医生的话就一定会没有事的。”
高旭东微微蹙眉,“说起来倒是挺轻松的,做起来呢——真不容易。”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那黯然的眼神就像一个病入膏亡对生活再也没有了寄托和希翼走到了尽头的绝望之人,让人爱莫助之!
徐晨智看见路祈生扭着脸故意去看窗外,他也慌忙别开脸,装作去倒开水。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沉重。
路祈生和徐晨智都知道他那“真不容易”,指的单单不只是他的身体,更多的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病,婚姻与爱情就是他的心病,他简直就是一根筋,比牛皮还顽固的一根牛皮筋。
偏偏他又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提起此事。
路祈生淡淡道:“旭东是你没有找到放松心情的方法而已,你看看散散步看看风景,听听音乐,甚至还可以去大森林里面面对一座大山,面对一棵大树撕心歇底的呐喊,这些都是放松心情的好方法。”
高旭东忽地从床、上跳下来,耸了一下肩,拧起薄唇,“看你们两个,好像当我快要死了,和废物一样。”
“……”
徐晨智看见从床、上下来的他并不是去上厕所,有些急地追到门口,“旭东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高旭东回过头来对他说道。
“路医生!”徐晨智无奈地朝路祈生喊道。
“让他回去,你就算把他绑在这里也没有用。”
徐晨智一个头两个大。
高旭东回家,他该怎么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要是在来一次血液逆流,那不是死翘翘了?可是他所谓的那个家是他徐晨智的禁地啊,踏不进去的禁地。
***
林暖暖回到家里,眼睛瞥了一眼玄关处的鞋柜,便知道高旭东根本没有回来。
她一肚子的奇怪,医院没有人,家里没有人,难道真的是——炸死?
“不,不可能?”林暖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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