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秒脸色大变,看了玄冥一眼,连忙厉声对杨师弟道:“我看你们三个惨遭灭门,无家可归,才好心收留你们,却没想到大胆杨春,竟敢如此对玄武堂主说话,莫非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右转向玄冥低声哈腰,又一次的陪笑道:“年轻人说话不知深重,还请堂主大人大量,多多海涵,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朱秒厉声训斥了大刀门的杨春,又有杨春的两位师兄在旁撕扯他的衣衫并给他使眼色,杨春虽心中有气,却也忍耐了下来,只是那满脸的怒容,一点也没有改变,甚至目露杀机的望着站在院中的玄冥。
很多人遇到如此情况,定然会十分生气,但玄冥却一定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神医门中的所有人,上到门主朱秒,下到仆人丫头鸡鸭qín_shòu,都将尽数被戮,无一幸免,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发发牢骚吧,于是道:“朱门主说笑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又以正道门人自居,对本堂主这样有许多不实恶名在外的人来说,自然会有些误会的怨言,本堂主大人大量,岂会当真,与他一般见识!”
朱秒虽心中暗自骂,但面色上却只能带着微笑,道:“堂主胸襟广阔,果然令人佩服。”说着又转向杨春,道:“杨春,堂主大人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还不快为你刚才冒失的言语陪个不是!”
杨春“哼”了一声,竟转过脸去,一点也不理会,只是身边的被称为大师兄的人见状,立刻笑道:“师弟年少不懂事,刚才多有冲撞堂主,我这个做大师兄的带师弟向堂主赔罪了。”
玄冥冷笑的摆了摆手,道:“我看我们大家都不用惺惺作态了……”
朱秒虽不知玄冥次来的真正目的,但却也猜到了一两分,道:“堂主快人快语,如此,就听堂主明示,朱秒有什么地方可以为堂主效劳?”
玄冥笑道:“既然如此,本堂主也就不绕圈子了,家师邪帝想借贵门的镇门神器——神农鼎一用……”玄冥看着朱秒微变的脸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朱门主尽可以方心,家师邪帝只是借来一用,用完便立刻归还门主,绝不会损伤贵门及神农鼎分毫。”
朱秒虽然已经猜到玄冥此次前来的目的,但由玄冥嘴中说出,还是忍不住一惊,心中更是怒气纵横,四窜肺腑,但依神医门的实力,自是无法与玄冥一较高下,更何况玄冥敢独自一人深处神医门,必然是有所准备,若是贸然出手,只会是鸡蛋碰石头的结果,此时只能尽力拖延时间,然后再想办法向天音阁求救,于是笑道:“神农鼎虽为我神医门的镇门之宝,但却已随开宗祖师申宏祖师陪葬,若想借与贵宗主,必须打开申宏祖师的墓葬,将其取出,但做这些都需要时间,恐一时半伙无法完成……”
玄冥岂能不知朱秒心中所想,道:“既然朱门主如此慷慨,愿将镇门之宝的‘神农鼎’借与鄙宗,本堂主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是不知开馆取出神农鼎,朱门主需要多少时间?”
朱秒眉头微转,盘算着心事,道:“重启埋葬已久的棺木,必须选取适合破棺动土的良辰吉日,粗略推算,应该也得十天半月之久。”十天半月的时间,不但够他通知天音阁前来相助,更可以在千里之遥的白云禅寺打个来回。
玄冥摇了摇头,道:“十天半月,对邪帝宗主来说,已太久远,本堂主在来之前,已经请人看过黄历,明天十二月十八,大利动土,有三日光阴,一定绰绰有余,若是门主还想多些时日,只怕让人觉得门主别有他意!”
“玄冥,你不要欺人太甚!”玄冥话语刚罢,就听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一道金色光影,如奔流的洪水,席卷起地上的雪花,向玄冥奔袭而来,而其余众人,更是后退数丈,为奔袭而来的金色光影让开地方。
玄冥看着奔袭而来的金色光影,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笑意,任金色光影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按说神医门人发难玄冥,神医门主应该喝令制止,但他却没有如此做法,只是静静的看着场中的变化,一来此次攻击玄冥的不但是神医门主朱秒的唯一儿子朱子清,更是神医门的大弟子。
这朱子清不但医术尽得父亲真传,而且道法更是青出于蓝,为神医门仅次于门主朱秒的高手,如今由他出面攻击玄冥,若是取胜,不但可以赶走玄冥,更可使镇门之宝的“神农鼎”免落他人之手,即便是败给玄冥,朱秒也好以晚辈不知天高地厚的缘由为儿子开脱,同时也对玄冥的修为有了一定了解,日后向天音阁求救,也好说明!
只是朱秒的算盘虽然打得够响,岂知玄冥是否会他们机会?
金色光芒闪动,融合着柔和的阳光,将在场每个人的脸都映衬了金色,神医门众人,除门主朱秒面色凝重之外,其他人的嘴角都露出一丝的微笑,而大刀门的三人,却也是目瞪口呆,一会看向场中斗法的二人,一会又相互对看,似乎均是再说:“神医门修为,果然非同一般!”
神医门众弟子见大师兄手中仙剑幻化出的金色光芒以排山倒海般的奔袭向玄冥,甚至还将玄冥团团围住,看不出有丝毫的还手之力,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甚至有些已经开始议论,道:“我当魔教玄冥修为如何高深,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可不是,敢来我们神医门撒野,必然要他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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