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也由最外围的粉色,变得五彩缤纷起来,更有几株黑色和金色的少见品种。
文昌坐在船尾,刚开始还在听小师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者闲聊,后来便觉得有点犯困,迷迷糊糊地竟睡了过去。
感觉到耳边像爆豆子似地啪啪作响,身上也被砸得生疼,睡得正香的文昌,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急急地落下来,砸在荷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什么鬼天气呀,师祖,要不咱们先回吧,也许师傅早已回去了呢”文昌坐起来,朝船头的凌君说道。
船头处空空的,没有了小师祖,没有了摇船的老十七,小船静静地停在荷花丛里,四周是开得娇艳的黑莲。
雨越下越大,文昌全身被淋的落汤鸡似地,他急急地朝四下里望着,却没见师祖半个影子。
他走向船头,拿起横在船上的竹篙,学着老十七的样子,使劲得前后摇摆,小船却是纹丝不动。
天色越来越暗,狂风像刀割一样,夹着越来越大得离奇的雨点,劈头盖脸地招呼下来,文昌觉得自己像是暴雨中的一片枯叶,再过一小会,便要被撕扯地粉碎。
“揍他,这个没爹的野种。”,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儿童的吵闹声,文昌拼尽全身力气,抹了把脸,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朝前看去。
一条小船,上面坐了五个小孩,四个大的,正在对那个小一点的拳打脚踢,小男孩只知道抱着头,悲切地喊着娘。
但这几个小恶魔却是越打越兴奋,其中一个最大的,猛地伸手扯着小男孩的头发,像拽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直拖到船舷上,使劲把他的头向水里按去,小男孩惊恐地两手死死抓住船舷,力气之大,倒让那个大的一时拖不动半分,大点的抬起头,很凶狠地朝那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喊:“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帮我”。
旁边的几个小孩见状,忙上前,扒手的扒手,推屁股的推屁股,小男孩的小手被拉扯地通红,在被几双手强行从船舷上扒开后,他绝望的放声大哭,抬头向着半空,叫着娘。
“住手,哪里来的野蛮孩子,不懂尊老爱幼吗,竟然欺负比自己小的?”文昌大怒,他一把放下竹篙,也忘了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水,直接跳到了水里,向那只小船走去。
奇怪地是,他走在水里,如履平地。
“你是什么人,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小子,是个野种,就该和他娘一样,被沉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坐在同一个学堂里读书?”,大孩子叉着腰,怒气冲冲,一脸正义。
文昌没理他,走到小船边,抱起那个小孩子,把他的头按在肩膀上,又伸手,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哈哈哈,对他这么好,你是他爹吗”,大孩子恶意地嘲笑着,朝文昌看了看,笑得前俯后仰,跟他的小跟班又说道:“这个野男人,跟这个小野种,还真配一脸啊,说,是不是也看上他那个风骚的娘了,上赶着来给人家当后爹?”
“放你娘的后爹屁,滚”,虽举止狂放,但嘴上却文雅了几辈子的文昌,不但第一次开口骂人,还飞起一脚,踢在那个大孩子的屁股上。
看到全身怒火燃烧的文昌,大孩子快速躲了开去,口里边嚷嚷着“野汉子打人喽”,边领着几个小跟班嘭地一声跳到水里,瞬间游地不见踪影。
“妈的,若再遇见你欺负人,见一次打一次啊”,文昌不解恨地朝远处水面喊道,又一脚踢在船帮上。
“娘,他是我爹吗?”,趴在肩膀上的小男孩突然抬起头,对着荷花丛问道。
天色瞬间放晴,鲜艳的黑莲灼灼开放,最里面的花芯处,竟都变成了红色。
文昌好奇地顺着小孩的视线,望向黑莲最茂密处,但只见微风轻摇,却没见半个人影。
小男孩却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地,转过头来看着文昌,满脸期待地问:“我娘让我问你,你愿意做我爹爹吗?”
文昌笑了笑,觉得这小孩真地是太过孤独了,怎么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便要认爹爹,便正了正脸,很认真地对他说:“小子,爹可不乱认的,每个人只有一个爹,莫要忘了自家门楣,哎,你亲爹呢?”
小男孩飞快地望了黑莲一眼,闭了嘴巴,眼泪便像决了堤的大坝,瞬间便把文昌的肩头打湿了。
“哎,好、好、好,孩子,别哭了啊,你亲爹是不是出了意外啊,如此我做你干爹便是,以后,干爹罩着你啊”,文昌被这小孩哭得肝肠寸断,忙出声哄道。
有轻微的空气流动声,文昌抬头,却看到黑莲方向直直飞过来一个香囊,砸在自己怀里,一股淡淡的桃花清香从香囊中散发出来,文昌一愣,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凭空伸过来的一只手抢了去。
文昌抬头一看,却见小师祖笑嘻嘻地看着手里的香囊,放在鼻间闻了闻,才依依不舍地还给老十七,说道:“老人家,您的香囊,掉了”。
眼前风和日丽,五彩荷花开得正艳,文昌忙低头看向怀里,哪有什么小孩子,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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