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其实以往每次跟自己过招,郑涵这死丫头基本上没占过什么便宜,毕竟她在一高混了那么多年,还是有那么点拿捏人的本事。
不过大约是每个反派都拥有百折不挠、不停搞事的意志,郑涵次次吃瘪从没见过长教训,每次见了她就火力全开,次次上赶着被她怼。
不过这次不巧,秦姒无奈看了眼自己一身毫无气场的运动装,连带着和傅承兮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摆在面前,跟郑涵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撕破脸?她想想都觉得算了。
秦大小姐破天荒头一次摆出油盐不进也不打算反驳她的样子,郑涵却一反常态没领情,她看着秦姒有些苍白的小脸,踩着高跟鞋凑近一步,“怎么,累到啦?”
郑涵长相用秦姒的话说就是典型的尖酸,她隐晦勾起眉眼的时候,只能让她想到狐狸精,此刻狐狸精就在身前,想要发骚搞事的气味直冲鼻尖,秦姒敏锐地把手隔在两人中间。
“关你什么事?”她实在懒得解释。
“怎么不关我的事,怎么说当年我跟他也是同学。秦姒,你才几岁,这些年都换多少男人了?还好意思说喜欢他?”
经年旧事猝不及防地被提起,秦姒手微微一顿,身体有短暂的僵硬,之后看着她的眼神不似方才,染上了凌厉的气势,“关你什么事?”
——还是重复了方才那一句。
郑涵一笑了然,别看秦姒平日伶牙俐齿,但真正被踩到痛点的时候,总是这样突然失去言语,她太熟悉此刻她拼命凹强势伪装自己的样子。
她唇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不关我的事,但你敢说不关照然的事?照然跟他当年多般配?要不是你,她用得着到现在还自责自己、陷在过去出不来吗,反倒是你,罪魁祸首倒逍遥地很……”
出乎意料,这段话出口,秦姒反倒安静了下来。
她微抬头,看着穿上高跟鞋比自己高了大约五厘米的女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孟照然自己找着个冒牌货,还好意思派你来我面前装痴情?”
秦姒看着面前的郑涵疑惑地瞪大眼,了然笑了笑,踮起脚尖贴到郑涵耳边,“怎么,你的‘好闺蜜’没告诉你这件事呀?”
秦姒脸上带了点小坏,目的达成,她回身跟她拉开距离,手指无意识铰着头发歪头笑,“看来你这讨好小姑子的策略也不怎么好使呀,天天做马前卒,结果人家好像还是没把你当自己人?”
郑涵跟孟照然哥哥算是一对倒霉的痴情怨侣,从高中时候就在一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孟家老太太对他们的事好像还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不否认、也不承认,干耗着,反正他们家的是孙子,也不吃亏。
秦姒有点同情地看了郑涵一眼,将头发掖到耳后,“没空跟你废话,我要回家了。”
说着看了眼前台,前台适时插话进来,“秦小姐,押金已经退到付款的卡里了,大概3至5个工作日会到账,请注意查收。”
她刚想扭头走人,胳膊被郑涵拽住,郑涵看起来还兀自沉浸在震惊之中,“你胡说,她明明都要……”
说到一半,可能自己觉得不妥,生生顿住,没继续说下去。半晌,郑涵才有点气急地放手,驻足在原地看着秦姒离开。
她没注意到的是,少女转身的时候,本身挺直的背脊一瞬间僵硬,苍白的脸上如同小鹿受伤一样的神色转瞬即逝。
不知道多久没回家了,秦姒叫停路边的出租车,一上车就靠着车窗微合上眼。
掩藏在巨大水幕后的往事被掀开一角,之后就一幕幕抑制不住地浮出水面,秦姒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心情是难过多一些,还是自我厌恶多一些。
出租车走的环城高速,不到半个小时就稳稳停在秦宅,开车的司机看了眼附近地价,透过后视镜直往秦姒脸上瞟。
这一带豪宅上亿起拍,且入住动辄非富即贵,海城顶层的那一拨人,他想起来就无法把这种形象和后面这个上车就打瞌睡的小妹妹联系在一起。
不过小妹妹此刻已经醒了,仰起头跟他视线撞了个正着,四十多岁的司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咬咬牙狮子大开口,“230。”
秦姒看了他一眼,边滑开手机边不满皱眉,“这么贵?”
“是啊,这一带少有人肯来,我这要不是拉上你来这么偏,不然也能多个人拼车,能多赚一倍。”司机边说边递过来付款码。
秦姒听了正要点开支付宝的手生生顿住,她掀开眼皮看向前头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她是有钱,但不是傻,这明显的宰人态度,不禁让她皱起眉头,“你为什么不打表?”
“这话你上车就该说,我们跑这边一向不打表的,况且今天车……”
他还在嘟嘟囔囔,秦姒眼神却被附近一个人影吸引过去,女人年约四十,一身休闲日常的衣裙配着英伦风大衣,麂皮小矮跟跟上身衣裙撞色的很巧妙,不是何臻是谁?
秦姒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她看见何臻拎着包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车,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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