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画面中的他说着什么,喧闹的背景伴着杂音,合着梁恩泽的声音传来,话语让一般人听不甚清晰。
但如果事先知道了说话的内容,精心听也能分辨一二,他凝眉将手机重新放回唐季德手里,然后兀自走向了走廊另一侧,那边是休息室,供学生使用。
不过现在适逢期中考试,基本没人有闲情逸致来这里。
傅承兮从手机里调出通话记录,那通被挂断的电话就排在最上边。
电话只响了两声,秦姒那边瞬间接起,“喂?”
她嗓音有点哑,带着满满的疲惫。
“你车钥匙还要不要?”傅承兮语气略有不好,似乎是为了掩饰住内心的烦躁,出口后缓了两秒,才将指间下意识掏出的香烟塞回兜里,起身准备去吸烟区。
秦姒听到他语气不善,之前误拨后自己先挂断电话的尴尬登时烟消云散,“哦,你用完了是吗?傅大少。”
傅承兮嗤笑一声,那边继续开口,“我打电话让我家司机去取,你现在在哪儿?”
傅承兮往外走的脚步生生顿住,手里随意把玩着打火机,半晌眼神明灭,“你自己来取。”
秦姒一瞬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随后扶着额头反思,是不是酒吧里跟红毛打的那一架彻底将他体内的嗜血因子激活了,这段时间不是发疯找茬、就是更多小说关注公*众*号:早侒推文随意揍人,现在好了,对着她都颐指气使上了。
她本来看到视频后心烦意乱,现在巴不得跟人吵一架才好,于是口气越发肆无忌惮,“不好意思哈,这种跑腿的小事,我家还舍不得我白跑一趟,对了可能你不知道……”
那边没等她话说完,“你的事我基本一无所知,所以,秦姒——”
他喊她的名字,“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虽然他没有很直白地提到什么,但秦姒听到他的话,还是心尖下意识一阵揪紧,然后有些语无伦次,“我有什么?再说我跟你什么关系,有什么需要通知你……”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明显感觉到傅承兮语气已经不好。
短暂沉静,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最后是他低沉的问句,像是一下戳破她故作强硬的壳,“……秦姒,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说,那么心虚?”
他语气说不上好,甚至带了嘲弄和锋芒,秦姒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立即后悔到不行,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只是猜测梁恩泽跟傅承兮说了什么,但少许的内容不过是看着视频口型和声音的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更多,这个想法让她整个人都下意识回避。
握着手机的嫩白手心出了汗,她一个人背靠走廊洁白的墙壁,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一句话——他知道了会怎样?
这个想法让她下意识如刺猬竖起尖刺一样武装起自己,那是她深埋在心里的一个刺,与之相关,于她皆是人间炼狱,任何人想触碰分毫,都会让她不由自主地缩回到壳里。
秦姒挂了电话的时候周身僵硬地难以附加,她感觉很累,过往的负罪让她太难面对自己,但这些往事又不能与人说,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
……
一道从体育馆回去的路上傅承兮更加沉默寡语,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唐季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沈濯言这家伙早借口离开,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受煎熬,此刻是离也不是,一起走也不是。
不过幸好,一通电话及时挽救了他,他听着对面教务处老师的声音,好奇地凑过去耳朵。
“哎哎哎?是说要联谊吗?跟对面t大还是?”他耳朵尖地听到了隐约几句话,然后就什么怕都忘了,朝挂断电话的傅承兮凑过去。
傅承兮收起手机摇头,“跟s大。”
“卧槽!”唐季德一声惊呼,傍晚时分学校体育馆回去的路上多情侣,旁边的一对小情侣就扭头看了过去。
他招手示意不好意思,而后压低声音,“竟然是s大,我们这一届运气是有多好,要知道传媒大学的妹子不要太正!”
傅承兮没理会他,前头那个被吸引扭头的女生还在回头看,惹得身旁男朋友不满,傅承兮完全没注意到,视线放空。
但唐季德哪管这么多,他激动地语无伦次,“哎是不是你们明晚要开会通知,要联谊的话,观澜杯肯定在计划内,运动会今年时间也推迟了,但辩论赛时间还远,估计提不上日程来,不过肯定还要组织别的活动,文化节……”
……
次日男寝e座,作为学生会主席,傅承兮是最后一个得知他自己部门定的是e座5楼的小房间,还一口气定了好几周,关键管活动室预定的那位小同学一问三不知,连到底是谁预定的都说不上来。
根据学校活动室租借规则,一个部门同一时间段只能定一个,且更改活动室预订要在一周内完成,于是拜齐晏所赐,当晚,一众大佬纡尊降贵挤在这个大活动室配套的小房间,然后,在听说外面大间已被商学院文艺部租借后,满脸了然,个个善解人意:“嗨呀之前用惯学生会专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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