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曦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倒是窝在角落的宁酌开口:“不关他的事情,世子接朕回宫吧。”
宁紫阳这才把视线投向那个阴暗的小角落,少女扯着锦被的一角,一双眼睛怯怯又坚定地露了出来,双腿越向上青紫的痕迹越多,最后那柔美的曲线隐没在被子的遮挡下。
“我以后会对陛下……不是,宁姑娘好好的!”看着宁紫阳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楼曦赶紧说道,只可惜这场面太像奸夫淫妇被抓了现行,两人赤身luǒ_tǐ待在同一张床榻上真是有一万张嘴巴都说不清。
宁紫阳才懒得理会他,脱下了自己的小提花绸外袍把宁酌裹得严严实实抱了起来,径直离开。
宁酌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转头对楼曦无声的比了一个口型:“我会负责的!”
那有些失落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年纪轻轻的探花郎像是得到了一个非常沉重的许诺,他看着宁酌那张远去的小脸,暗自下了决心。
宁紫阳不在路上多做停留,直接进了宫,可是刚刚进了神武门,宁酌竟然说要自己走过去。
自己走回万岁殿?
宁紫阳顺着衣摆摸上了她的腿,小腿的内侧湿漉漉的,他轻轻一笑,拿出手来,整根手指上都挂着白浊。
“陛下xiǎo_xué里都是男人的精水还有自己的淫液,还想走回去,这水怕是要漫了皇宫呢。”
“表哥。”宁酌对宁紫阳没轻没重的话不恼怒也不害羞,她被男人滋养了一晚,菱唇嫣红,眼波流转,像个惑人的妖精一样,丹唇轻起,“我这里有个绝佳的机会,够你欺落‘五鬼’一阵的了,你要不要?”
车撵外早朝下了的钟声阵阵传来,宁紫阳恍然大悟,拿起腰间的玉佩敲了敲她的额头,笑的宠溺:“鬼精灵,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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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裹儿和章清睿并排走来,遥遥的就望见了宁紫阳和宁酌。
娇弱的少女被裹进了高大男性的怀里,只有一张烟视媚行的脸,一双瑰丽的湛蓝眼眸也正害羞又胆怯地打量着走过来的两人。
李裹儿很明显的感觉到章清睿身子僵直了,薄唇抿地更薄,瞧着就失了血色。
可他就僵硬的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干,李裹儿看着他捏紧又放松的拳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助攻或许可以干点什么。
“糖葫芦,章清睿。”
李裹儿还不得已的推了他一把,天可怜见的,这是她能做的全部了,手上的奏折都差点摔了,章清睿你可要争气点啊!
“宁儿。”
那一声呼唤又纯情又轻柔,宁酌背对着光抬头去看章清睿,风姿翩翩的太傅一张皮囊还真是最好用的,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加上那一点泪痣显得忧郁懊悔了很多。
可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来找她,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儿。
他明明知道,宁酌是第一次出来玩,没有他的帮助根本就走不回皇宫,他就忍心眼睁睁看她走丢在宫外?
可是,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狼子野心的人……
宁紫阳把糖葫芦接了过来,上面一层糖衣都微微融化,像是细心放置了一会的,“这样廉价的宫外东西也好意思献给陛下,章太傅今日是脑子不太糊涂吧。”
说完,他就眯着眼笑着,随手把它一扔,红艳艳的果子瞬间破散了一地。
宁酌看着那被丢在玉砖上的糖葫芦,心中有些不太自在,又看了一眼章清睿,只见他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低头单膝跪了下去,把散了一地的红果子又细心地捡了起来。
天人一样的太傅即使是卑微又伤心地捡起碎了一地的心,却还是挺直了背,一样的风华绝世。
李裹儿脾气直,看不下去了,对着宁紫阳吼道:“你大清早神经病犯了,你们私印与玉玺一个都没拿到,横什么横!”
宁紫阳本来搂着宁酌已经走远了几步,听到她的怒吼,侧过来小半张脸,笑道:“李姑娘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吧,听说你与楼家小儿子订婚了?那你知道昨天陛下在宫外临幸了谁吗?”
惨白的日光照了下来,李裹儿愣在原地,沉重的奏折简直要把她的手压断,她一松手,奏折噼里啪啦地全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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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沥,绵绵地下个不停,不似春雨的缠绵温柔,秋日的雨一场比一场下的寒,远处雪松上挂着针似的白霜,远远瞧着,就觉得无尽凉意。
宁酌是被一阵桂花香吸引过来的,时节早过了霜降,却还未到立冬,草木黄落、蛰虫咸俯,倒只有这树桂花还顽强的开着,可被雨淋得焉头呆脑,怕是过了这阵雨就要凋谢了。
她现在在宫里也越发谨慎,早不似春日的时候无忧无虑的,宁紫阳吩咐她出行时,身边要带上好几个宫女太监,举着孔雀翎掌扇,头上不仅遮着一把黄油纸伞,再往上还要顶着一把黄罗盖伞,重重的帷幕阴影遮下来,这花赏的也颇为无趣。
无趣之极,就像这几日章清睿一天到晚往她的三希堂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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