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如同石头碰撞发出的“轰“响,我吓了一跳,立即回头看去,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死心,往回走了一会,随着矿灯光亮的不断推进,我看清了前面的状况,顿时遍体生凉。
那拐角不见了!墓墙被封死了!我紧张的喘起了大气,冲了过去,使劲拍了拍那墓墙,纹丝不动!我使劲喊了几句“救命“,但都没有任何回应,其实在我的拍击之下,我已经感受到这种墓墙相当厚,估计隔音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一下我真是紧张起来了,面对全封闭的环境,我估计没有人会淡定,尤其还是一个人的情况。
赵本溪着实够绝,一路以来基本可以说把几个盗斗的老手都耍的团团转,关键的一点就是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比如天干地支树的考验,破坏“五行压尸“等等都是如此。我知道这一次我同样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往前走,希冀能遇到水柔,我平复了一下情绪,骂了几句“赵本溪,问候你大爷全家!”壮了壮胆,打起了矿灯继续往前走去。
我走了大概有五分钟,依旧是直道,至少我眼睛看到的是直道没错,我也曾用手在墙壁上摸着走,但是手上的感觉告诉我,没有什么弧度,这也意味着没有可能造成不断循环死胡同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没有不断的拐弯循环,怎么可能让一个二十分钟就可以绕着外围走上一圈的墓室里出现永远也走不完的墓道呢?这一次我们可是经历了那视觉错觉后的情况了,每一次有不对劲我们都很小心避免视觉错觉,应该对我们没用了才对。
我满是疑惑,对于古人的智慧充满了恐惧,这样压抑的行走非常耗费体力,我靠在了墙边坐了下来,喘起了大气。
说句心里话,我原来对于奇门遁甲之类的说法是打死也不信的,但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这种情况可能是属于此类范畴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自己吓自己。
而就在这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的墓道里出现了由远及近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立刻站了起来,紧张的用矿灯来回扫着墓道两边,空荡幽暗,那声音好像是从无垠的黑暗里传来的,非常轻,听不清楚,但并非之前那粽子发出的“吱吱”声,仔细听的话,好像还很动听……
对!动听!就像母亲在孩子睡前所唱的童谣,催人入睡……我猛然惊醒,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确认是真的,立刻警惕起来,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听的也越来越清楚,背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慢慢的,终于开始能听清那“童谣”的只言片语……
“醒来的时候不知自己仍然在沉睡……”
“活着的人不知自己早已死去……”
漆黑的墓道,清冷的歌,较之之前处于“火炉”之中的情形,此刻的我无疑浑身冰凉。
是谁会在古墓里唱歌?是水柔吗?
那声音忽远忽近,好像一直在绕着我旋转,让我根本判别不了方位,我不断转着身子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但迎来的是身体的眩晕,几乎站立不住,脸色惨白……
如果是在外面,这种情形一点也不稀奇,可能是一个大山里爱唱原生态山歌的姑娘,但在这里,“她”哼着的每一弦曲调都扣动着我的内心。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缘何你却如此的迟误……”
近乎莫名其妙的话被梦呓般的轻哼唱了出来,我一咬牙,对着眼前漆黑的墓道怒吼道:“是谁!有胆子就站出来,少在那装神弄鬼?”
很奇怪,我一吼之下,那股声音就此消失了,就连那冰冷的气氛也就此不见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和那个“火炉”墓室没有了联系,至少空间上的温度已经大不相同了,这里明显很独立,温度极低。
我继续往前走了大概百八十米,那股声音再也没有出现,我浑身冰凉的冷汗侵蚀着我不多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知道哪一刻就将崩溃。蓦然间那股奇特的腥味再次浓郁起来,而且是越来越浓!
我神经绷紧到了极致,同时我发现我的矿灯在这段区域的探查距离明显少了一大半,好像这边的空气可以严重阻碍光线的传播,我蹲下身子一看,地上每隔大概十米就有些许微湿,同样是那薄薄的一层稀泥状的东西,我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水柔弄的水造成的。
我刚站起身子将矿灯往前照去,就看见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吓了一跳,以为是水柔,就想要就叫她,话还没出口,我就感觉不对,按理说如果真是水柔,看到我打着矿灯,应该早就招呼我了才对,难道说~!
我头皮再次发麻,是刚才哼歌那个声音的主人!看身材,似乎同样是一个女人,对,一定是!
我心里这么想着,一咬牙,慢慢就靠近了过去,那距离估计也就三十多米,我不敢走的太快,没走几步就察看“她”的变化,大概走了十米,我又感觉不太对劲,她和我的距离好像又拉开了一些,或者说我和她的距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暗道,难道说是因为这种带着腥味的稀泥会干扰人的判断力?还是说那个女人也在往前走?
我瞪着眼仔细看,只能模糊的看到那应该是个背对着我的女子人影,一身素衣,光看背影而言,身材相当不错,可惜这是古墓,这种情况只能说是诡异……我轻轻唤了一声“水柔?”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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