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操持茶行。若是能凭借茶行顺利入主商行,吾必然有赏!”
韩霖心底看重的,从来就不是区区一个茶行,而是韩氏商行那偌大产业。当年韩玉能经营,他为何就不能?况且嫡枝和疏宗,从来都不是一个地位,真正的韩氏商号,哪有偏支插手的道理?唯有换成本家操持,族里老人才能安心。当年韩玉不知从商行里捞了多少好处,现在叫韩邈过来,正是要让他明白过来,他父亲一手建立的茶行,都是大宗的买卖。曾经吃进去的,也要给他吐出来!
如今他学业不成,荫补也轮不到了,唯有挣一挣商行的大权。等他彻底折服了韩邈,谋夺了西韩的余财,再以此为根基,扩大茶行,广进财源,方能出人头地,彻底登上商行之主的位置。若是能因商事,让叔父韩琦另眼相看,又何愁三房不兴呢?
想到这里,韩霖那张略显尖刻的脸上,也露出了森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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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韩霖等太久,族老刚刚传唤,那小子就乖乖送上了门来。看着孤身一人,连个仆从都不敢带进门的年轻人,韩霖只觉心中把握更大,不由挺直了腰背,端坐在叔祖身边,摆出了一副威严派头。
还真是筵无好筵。
看着端坐堂上的几人,韩邈心底已经了然。按理说,茶行这等规模的资产,至少也要三五位族老、七八房当家齐聚,开了祠堂议事才好。现在却只有大族老和三房的几个闲人,还真是打算把自己当成无知小儿欺负了吗?
面上不动,韩邈先上前行了大礼:“孙儿韩邈,拜见太叔祖。”
这位大族老乃是韩相公的堂叔,地位排行在韩氏大宗也是数一数二的。见他恭敬,大族老呵呵一笑:“起来吧,今日寻你,也有些事情。”
韩邈听命起身,规规矩矩坐在了下首,目光明澈沉稳,对三房陪坐那几个,连个眼风都欠奉。狐假虎威摆了这么大架势,却未曾得到重视,韩霖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但是身为晚辈,此刻也不能打搅大族老说话,只得暗暗捏住了拳头。
大族老却似未曾察觉屋中的诡异气氛,放缓了声音道:“如今汝父仙去,你又年轻,怕是撑不起摊子。我同几位族老商议过了,这茶行,就先交给三房的七郎操持好了。”
韩霖应声站了出来:“叔祖放心,侄孙定会悉心经营茶行!”
说着,他颇为挑衅的看向韩邈。韩邈却并未如他所愿,露出惊讶或是痛恨神色,只淡淡颔首:“全听太叔祖安排。”
就这么认了?一听这话,韩霖心头不由一喜,脸却沉了下来:“这茶行虽然交还了大宗,但是西韩执掌这么多年,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是不是该一并退还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甄道长:你真是个好人!
韩邈:……(微笑)
第15章
这话可就诛心了。
“七叔何出此言?”韩邈转过头,第一次望向了韩霖,目中半点温度也无。
这一眼,让韩霖心底戾气愈盛,不由提了音量:“西韩只是疏宗,两代无人出仕,只能捐官,却在越州置办茶园,不知钱财从何而来?”
有肖念投靠,他还能不知韩氏相关的茶园究竟如何?偏偏其中有两座,并不在茶行名下,而是挂在了西韩的账上。天下二百余茶品,以建茶最佳,凤凰山北苑向来被皇家占据,只出北苑贡茶。韩氏包下的几个茶园,就在建州西南,距离凤凰山并不算远,出产的茶品亦不算差。然而除了福建路外,两浙路亦是名茶荟萃,西韩的茶园选在了越州(浙江绍兴),只这两个园子,少说也值几万贯!
这么大一笔钱,对于刚刚接管了茶行的韩霖而言,可是不容松口的肥肉!
要图穷匕见了吗?韩邈长眉一轩,冷冷道:“七叔这话,端是不讲道理。”
“怎么,西韩难不成想要吞没家私吗?”见他出言反驳,韩霖便如打了鸡血一般,开口便道,“我韩氏向来同财共居,西韩这般分门别户的,哪还有半点韩氏子孙的模样?汝父独掌大宗钱财十数年,说不得也有私改账目,挪用祖产。如此行径,怕是人人不容!”
他越是义正辞严,韩邈的神情越是平静,听他念叨完,便道:“茶行的账目,皆由肖管事执掌,若是更改,他定然一清二楚。若是七叔心存疑虑,不如开了祠堂,让肖管事交出账目,当着族人的面好好查上一查。”
此话一出,韩霖和肖念的脸色都变了。韩霖刚刚接掌了茶行,正是要大展身手的时候,若是此刻把账目拿到祠堂上公审,不知要有多少双眼盯过来,他怎会应允?而肖念额上的汗都下来了,茶行的账目当然没问题,可是万一韩霖动了心思,非要他改呢?只要一改,他就是伙同西韩倾吞账目的帮凶了,别说是管事之职,下狱刺配都有可能!
一句话,三房上下都没了言语。韩邈这才转过头,对大族老道:“先父执掌商行以来,十多个店铺皆盈财数倍,更新立了茶行、钱铺,皆是日进斗金。除此之外,还给大宗置田百倾、修葺私学,奉养老人,敢问太叔祖,小子所言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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