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崎真一在排练结束之后,看了看手表,嘴里嘀咕着:“意大利应该和日本相差8小时吧……”
“哟,真一,你这么看表是有约会么?”乐队主唱大崎娜娜手肘搁在少年的肩膀上,带着贼兮兮的调笑。
“嘛,算是吧!”冈崎真一笑眯眯地承认。
“现在的小孩子啊……”鼓手高木泰士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觉得自己被年轻人抛下了。
“哎哎?真一有女朋友了么?”不明真相的吉他手寺岛伸夫探过头来,对于即将能听到的八卦充满了期待。
“不是啦……”之前听了一耳朵有关于所谓的包养一事的大崎娜娜一脸黑线,摆了摆手,“那是……”
她说到一半突然卡壳,扭头看冈崎真一:“你那个算是什么情况?”
“吴裳小姐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冈崎真一只说了这么一句,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梦幻起来,“她是我的救赎。”
其他人:“……”
寺岛伸夫:“喂,娜娜,这小子是不是被什么传销组织给骗了啊?”
“伸夫你说话小心点,吴裳小姐是会杀人的哦,真正意义上的。”
寺岛伸夫:“……等等这是什么非法组织啊!?黑道么!?真一你惹上了什么人啊!?成了被黑道大姐头包养的小白脸么!?”
“不能这么说话,吴裳小姐可是很讨厌黑道的!”
“黑道的人也不一定喜欢黑道啊!”
“烦死了快点练习吧明天有演出呢!”
这边刚刚成立的bla乐队正驶上正轨,另一边并不打算好好履行徒弟职责的白兰直接打电话叫家政公司的人来□□,然后……还碰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是……”白兰笑眯眯地打量着眼前的眼睛少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跟在骸旁边的那个!”
柿本千种脸上的愕然已经收了起来,语气平平的:“师父大人呢?”
“师父他出去了哦。”白兰斜倚着背靠在墙上,双手抱胸,看起来有几分惬意。
听到对方的称呼,柿本千种瞥了他一眼,用食指扶了扶眼镜:“你是……师父新收的徒弟?”
“嗯,我是白兰·杰索,请多多指教。”白兰伸出一只手,态度友好。
“免了。”柿本千种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侧了侧,“师父不会主动找这么大的徒弟,不是你有所图自己找上门就是小白脸以色上位吧,无论哪一种我都并不想和你握手。”
白兰也不生气,一脸遗憾地收回了手:“那真是可惜。”
“既然师父不在我就下次再来吧。”
白兰没有拦着,只是朝着对方的背影挥挥手:“帮我和彭格列问声好!”
柿本千种脚步一停,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师父有新徒弟了、那个徒弟很有疑点、虽然师父本身的疑点也不少……该怎么和骸大人汇报呢?
柿本千种想了想,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算了,先给那个彩虹之子说声吧,反正他是大徒弟嘛。
并不知道在日本发生的那些小波澜的吴裳还在和彭格列九代首领唠嗑。
“看着你的脸,我才感受到了岁月的流逝。”吴裳拿着一大扎啤酒感慨道。
“……您开心就好。”
“并不开心。”吴裳将酒放下,长叹一口气,“tieo,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结婚?”
“吴裳小姐,您这话问了很多年了。”
吴裳沉默了一下,突然间露出了长辈式的嘴脸,深沉道:“人总是需要传宗接代的啊,没个孩子你老了怎么办?收养的就是不亲啊,看看你家臭崽子。”
“……这就是所谓的古时候的中国式家庭思想么?”
“现在也适用啊。”吴裳喝了口酒,感慨着,“延续自己的dna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么?”
tieo:“……”
“就像是看到纲吉君……有时候就像是看到giotto一样,真是令人怀念啊。”
“这真是极高的赞美,看样子您对纲吉的印象不错,家光一定很高兴。”
“不,我觉得他会被吓死的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大部分都是吴裳随意起的话题tieo顺着说下去,就像是小辈糊弄着喝醉了酒开始说胡话的长辈一样。
“tieo啊。”吴裳仰着头,“活得久一些啊。”
tieo站了起来,朝着对方一鞠躬,穿上衣帽架上的外套、戴上帽子,拿起手杖。
“我会的。”
吴裳嘴角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被合上的门,长叹了一声,记忆回到了那个夏日的午后。
依然年迈头发花白的彭格列八代目朝自己走来,身后跟着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想要显得沉稳却还是透露出一丝局促的金发青年。
青年清澈的蓝眸望过来,有些拘谨地一鞠躬。
……
昔日乖巧、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会抱怨的稚嫩青年,已经成为了黑手党教父一般的老者,沉稳、淡然,处变不惊,拥有着足够的威信。
“敬该死的传承!”吴裳举起酒杯隔空一敬,仰起头一饮而尽。
每次到彭格列总会生气一次,明年干脆缺席不来了。
吴裳一边想着一边带着些许醉意往塔尔波的小屋走去。
她还没有进门,带着眼镜的塔尔波就走了出来,露齿一笑:“哎呀,吴裳姐姐你回来得真早。”
“……一脸褶子就别喊我姐姐了,我胃疼。”吴裳摆摆手示意她让开,“我的刀呢?”
“啊关于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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