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打领带,秦苏凉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就在她老实坦白后,韩西爵从她手里将领带拿走,那一刻,他勾了唇角,眼底也噙着的笑意,像极了嘲讽,超级刺眼。
这是又被小看了?
“等等!”秦苏凉拽住了领带一端,不甘心道,“我试试。”
小时候,经常会看到妈妈给爸爸打领带,只要一边回忆那个场景,一边模仿妈妈的手法,她应该也是可以成功的。
秦苏凉再次将领带拿到手里,先是将韩西爵衬衫的衣领竖起来,然后踮起脚尖,这才勉强将领带绕到了韩西爵的脖子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韩西爵看不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她自己的确不会打领带,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逞强,变得不肯接受现实?
连着质问自己两次,冥冥之中,秦苏凉就明白了。
她不是不想被韩西爵看轻,只是或许只是,不想输给那个女人。
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她一定能满足韩西爵的要求,一定会紧紧贴着韩西爵,亲昵的为他系上一个漂亮完美的结,就好像能拴住他的心。
所以啊,才会这么的不想输
“秦苏凉——”
有薄凉的声音响起,秦苏凉只觉得手被人紧紧拽住,将她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过来。她还带着些许茫然,就听韩西爵无情的揭穿她说,“你这不是在打领带,而是在系红领巾。”
是么?
秦苏凉问自己。
然后投去视线去看,果然,她按照系红领巾的方法,这时候正打算将领带款宽的那端,往已经快成形的结里面塞,显得很勉强。
好吧,打领带的时候,她并没有在回忆妈妈给爸爸打领带的场景,而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攀比中。
只是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就发觉自己的行为可笑至极。
根本没有对比的必要,不是吗?
她自诩自己远比那女人优秀千倍万倍,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当替代品的下场?
从来都不是优秀就可以,也要有人欣赏才行。
想通那一刻,秦苏凉的双手从领带上松开,滑落,就见她扯开一个笑容,口吻轻快的承认,“啊,失败了,果然,我就是不会打领带,抱歉!”
然后她颔了首欠了身,脸上的笑意,在脱离韩西爵的视线之后,就僵硬、破碎,消散,最后只剩一张冷面。
身前这对自己恭敬得有些过头的女人,让韩西爵狭眸里透出了疑惑。
系领带结的时候的也是,出现在秦苏凉脸上,那前所未有的认真,更像是一种较真。可偏偏,那一刻,他完全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问问看?
韩西爵这么想,也开了口,问,“秦苏凉,你”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秦苏凉大胆截断了韩西爵的话,没有得到允许,她就避开韩西爵,往衣帽间的门口钻。
要是可以,她真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或者找个柜子,把自己藏起来。
都已经鼓起勇气承认了自己并不擅长,为什么还要做多余的事情,把领带当成红领巾来系?
做出这种事情来,韩西爵会嘲笑她也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这时候,秦苏凉带着莫名的小情绪,比之前还要不甘心,忿忿的,一门心思都在想,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想再听到韩西爵的冷嘲热讽。
绝对不要——
所以,当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她被牵扯回到了韩西爵的身形笼罩之下的时候,她往回抽自己的手臂,可力气总是抗衡不过韩西爵,完全点燃了她的不耐,彻底爆发了。
“韩西爵,我已经承认了,也尝试过了,可我就是不会,你要嘲笑我也没关系,觉得我没用也没关系,我只能说伺候人从来都不是我擅长的事情。还有,我只是没学过,但凡我学过,一定会比任何人做得都好。”
秦苏凉垂着眸子,并没有面目的狰狞和韩西爵对上。
按道理,以她的性格,她就应该迎上他的视线,扬起下巴,提起自己的傲然,和他对峙才对
可是她没有,只是埋着头闷吼。
那样子,就好比明明是自己没道理,却要无理取闹一番,只是图自己心里畅快罢了。
这白痴女人,果然是在懊恼自己不会打领带这件事情。
韩西爵这么设想过,现在证实了,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她怎么会在意这样一件小事?
但的确是他忘了,这个叫秦苏凉的女人,在他认识她的那一刻,就是一个爱逞强、不愿服输,不甘愿落后于他人的笨蛋。
正因为有这样的性格,她才会在死亡训练营里争先恐后为胜利拼命。
试想想她力压群雄,最后获得最优学员称号的时候,肯定骄傲得像孔雀,一抖身后的长翎,用开屏的方式,惊艳所有人。
“怎么?”韩西爵冷声开了口,那嗓音却如水一般温柔细腻,“输给一条领带,你自己还有理由生气?”
“我没生气。”秦苏凉回答,明明就气鼓鼓的,又补一句,“而且我也没输,谁会输给一条领带?我不过是没有接触过,否则我怎么可能不会?”
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在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因此才会输在了太多不应该输的地方,包括那条该死的领带。
可她的自尊心,没办法让她坦然承认。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来教你。”韩西爵往旁边挪了位置,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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