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低声道,
“梅弗儿,你不必对我抱歉。在最初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问你过去,不求你未来,只要你的今时今日而已。我知道你曾经尽力为之,只是……”
只奈何她的过去与未来,统统都属于他人。因此,当过去逆流而来,当未来奔涌而至,当今时变成旧日的时候,她伊斯特的世界,便再没有了他洛曼诺的立足之地。
瞥见洛曼诺的手腕,伊斯特留意到他的衬衫袖口,还扣着她在圣诞节送他的银亮袖扣。
尽管洛曼诺如此说,但伊斯特心中的歉疚,却不能消减哪怕半分。这十几年来,她的的确确是想去爱上司徒文晋以外的旁人,如罗斯托,如洛曼诺;她一再想把关于司徒文晋的记忆彻底封存,她不想一生都在回忆中度过,但她一次又一次地败得惨痛,也把那些曾真心待她的人伤得彻底。
“阿莱索,你值得更好的。”伊斯特咬唇低头,语声愧疚。
洛曼诺却扯着嘴角笑起来。——不是她不够好,而是他想要的一切,她却早已全部给了别人。
“你早就说过,你会伤透我的心,司徒文晋会打断我的鼻子。我当时就觉得,你太小觑我了。事实果然如我所料,倒是我险些打断司徒指挥官的鼻子,而你——你让我相信,将来也许会有一个女人,会像你对他一样对我。”洛曼诺的语声略带沙哑,语气却是坦率真诚。
“不是也许,而是一定。”伊斯特踮起脚尖,在洛曼诺的左右边脸颊各印下轻轻一吻。
她惯用的树莓味唇膏气息香甜,可洛曼诺嗅到的只是浓浓的告别意味。
掂掂手里厚厚一摞文件,洛曼诺向伊斯特笑着说道,
“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上工了。新老板对我本有成见,要是知道我溜号出来私会他的女人,他不把我千刀万剐才怪——那么再见,伊斯特。”
轻轻向伊斯特点了个头,洛曼诺转身,沿着书架间的甬道,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图书馆。
目送洛曼诺的背影离开,伊斯特微叹一声,转过身来,却被面前立着的一个年轻高挑的金发女郎着实吓了一跳。
在几排书架之外,安妮老早就看到了同洛曼诺亲昵私语的伊斯特。
尽管婚礼现场上被司徒文晋给了个天下最大的难堪,但安妮作为卓奉安同党,在司徒文晋执掌的玛洛斯号,却并没有遭受多大的非难,这不禁让她在心里或多或少升起些许侥幸——如果伊斯特仍是心如铁石地不肯回头,那么自己和司徒文晋,也许就还有转圜之机。
早在对司徒文晋暗生情愫的时候,安妮就被不止一个人或明或暗地提醒,司徒公子没有心,他换女友的速度与他虎鲨战机的速度不遑多让。但她却天真地相信,她是能挽得浪子回头的那一个。直到伊斯特驾着一架折翼战机,满身狼狈泥污地降临到玛洛斯号飞行甲板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司徒文晋不是没有心,而是他早把一颗心全部都给了别人。
可安妮却心下暗喜,因为她觉得,他现在既然能如此痴心地念着伊斯特,那么将来,他也一定能如此专情地爱恋自己。但她也一直都知道,在那一天尚未到来之前,只要伊斯特向司徒文晋勾一勾手指,他就会在下一秒向她飞奔而去,绝没有一丝犹疑——这也是安妮一直视伊斯特为宿敌,却同时也要一心模仿她的原因。——安妮想要成为伊斯特,却同时也想要她彻底消失,赶在她对司徒文晋回心转意之前。
当伊斯特在飞行甲板对司徒文晋说她爱他的时候,安妮知道,她在这场战争中,已输得彻底。她本已决意就此放手,但还是在一天,忍不住悄悄跑到医疗中心,去看看伊斯特到底凭什么能让年轻美丽的自己一败涂地。一见之后,安妮不由得失望已极——她本以为她想尽了办法想要成为的女人是何方神圣,可原来她用来拴住他的心的,不过是些撒娇耍痴的低俗手段而已。
而今日,她又在图书馆看到伊斯特同洛曼诺的亲昵私会——她已有了司徒文晋,竟却还不知足!这样下贱的女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他?又如何配得上她的退身相让?
想到此处,安妮不由得怒火中烧。几步冲上前去,安妮对着伊斯特斥一声“不知廉耻!”,接着便扬手,重重打了伊斯特两记耳光。
捂着腮帮子,伊斯特眼冒金星,心里却苦笑起来。
三十四年来,伊斯特有两次被人抽耳光。十七岁那年,是因为她抢了别人的男朋友;三十四岁那年,居然还是不长进地因为她抢了别人的男朋友。
伊斯特默默摇头:一段感情,本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若是一个女人把心思都用在了和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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